不過最淡定的還是南無邪,坐在那兒一言不發(fā),可能是各種新奇古怪的事情都見多了吧。
“紙卷的背面是一張手繪的地圖,上面完整地記錄了完整記錄了左回年在冀州各處私下建造的筑鐵庫。”重陽補充道到。
“地圖?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剛提到此處,后面的話就斷了?!?p> 整個事情也很明朗了,只要找到左回年私下建造的鑄造地,就可以將他繩之以法。不過要去何處找呢?
花悅也不知法子,她們知道的這個真相,就只是一個空殼子。
“重大哥,別想了,飯菜都要冷了,身子要緊?;ㄐ〗愕奈乙矞蕚淞?,我這就去給你盛一碗?!?p> 她在廚房里磨蹭了還一會兒,接著,才從里給花悅盛了一碗過來,“這是我專門用藥材熬制的,活氣補血,你也嘗嘗。”
花悅聞了聞,確實很香的,不過她卻推給了重陽,“重大哥,還是你吃。”
“我方才太餓,把重陽大哥的吃了,現(xiàn)在還給你?!?p> “沒關系?!敝仃栃牢恳恍?。
“花小姐想吃廚房還有,我再去給重大哥盛一碗?!?p> 花悅抿抿嘴,可是她已經吃飽了,“宋小姐,其實你照顧重大哥也很辛苦的,還是你吃吧!”
“嵐兒,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你也多補補。”說著,重陽給她夾了一只雞腿。
宋嵐皮笑肉不笑,一臉苦澀。
“花小姐,讓你因為重陽大哥受傷,我真的很過意不去……”
“誰在外面?”南無邪突然將桌上一只杯子扔出門外,剛好被一個人影接住。
“悅兒,是大哥,我來找我妹妹?!闭Z畢,他已經竄到了花悅身后。
“這是啥?好香——”
“誒——”
還等不到宋嵐阻止,他已經一口氣喝完了。
完事之后他還咋吧咋吧嘴,回味嘴角遺留的香氣,“味道不錯?!?p> “大哥,你怎么把它喝了,那是宋小姐給重陽大哥的?!?p> “哦,是嗎?不好意思,太餓了……”他撓撓頭。
“若是說你們不是親兄妹,我都是不太相信的?!敝仃栆姞?,笑著說了句。
“走走走,我是說昨天來找你有啥事來著,結果被鬼一嚇,倒是忘了?!?p> 花悅聽他這句話,倒是有些找打的意味兒,南無邪扔出扇子用內力與他過了兩招,鐘離岸自知不是他的對手,邊道,“我今天可沒功夫與你打架,我是來找悅兒的?!?p> 花悅見這眼前的場景,倒也習慣了,她這個結拜大哥,就是愛惹事。
便跟著他出去了。
留下宋嵐一人滿臉黑線,幸好沒有下毒,不然,今天怎么也跟她脫不了干系。
“鐘離岸,你不知道南無邪是賞金獵奇人么?”
“知道啊。”
“知道你還得罪他?”
“哎呀,咋們先不說這個,我剛剛可是聽到你們在說什么了,你要是參與這件事情,我是第一個不同意?!?p> “什么事情?販賣軍火?你偷聽我們講話。”
“噓,小聲點,小心隔墻有耳,我可是真心當你是妹妹,你若是參與這件事,到時候就不是幾個刺客那么簡單,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
“你自己想想,你那個重陽大哥,單單是知情人的后代,還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就一直被追殺了那么多年。你要是被盯上,可能一天所有的時辰,不是走在被追殺的路上,就是正在被殺。眼睛一合上,就有一把血淋淋的刀懸在你頭上,嚇死你?!?p> 他越這么說著花悅越發(fā)緊張,趕緊打斷他,“誒,不說這個,你查到什么了?”
“哦,對對,上次你不是讓我?guī)湍阏夷切┬迾虻娜藛幔慷歼€活著,聽說在秘密修什么宮殿,至于具體位置我還沒找到?!?p> “沒找到你還說,對了,你知不知道那個司馬大人私下建的筑兵庫在哪兒?”
“我跟你講啊,沒門兒,在我們黑道,最復雜的就是販賣兵器這一塊,往小的想,無非就是山賊土匪,往大了想,可是連著國家與國家,他們想捏死你,比捏死螞蟻還簡單。你就別打聽了?!?p> “難得,你還能承認自己是黑幫。你以為我愿意趟這混水,我現(xiàn)在已經被他們盯上了,這個事情不結束,我也沒有安全可言?!?p> “好吧,你自己照顧好自己,南無邪那廝,我雖是不喜歡,不過他武功高強,足以保護你,給大哥一個擁抱,大哥這就走了?!?p> 語畢,鐘離岸雙臂呈飛張之勢,等著花悅投懷送抱。
花悅從他手下竄過,“呃,大哥,你這做的也是高危行業(yè),還是你先保護好自己吧?!?p> 山外。
也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北落城外,穿過茫茫山野,一片火把照亮了整個夜空,如同飛舞在森林里的一片火龍。
一個帶著干糧出來好幾天迷路在森林中的老獵人被火光吸引住,從一個山坡上驚訝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目測,那里應該有上百號人馬,手里都拿著尖銳的武器。那些人很容易看出是來自不同的主人,為首的人戴著斗篷,看不清模樣,在相互說著什么。
只見箱子打開,大的箱子這邊,全都是上好的武器,锃亮的寒光在月色下發(fā)出微弱的冷色,獵人下意識摸了摸自己握在手里防身用的短劍,上面結了一層磨不掉的銹跡,這把短劍已經跟隨他多年了,現(xiàn)在殺死一只鹿子,可能都很費力,那下面可是上好的武器。
顯然,他還不知道那些人在做什么。
接著,對面有人過來驗了一驗,“噌噌噌”打開,估計有三十多箱武器,大刀一揮,一棵長了幾十年的大樹轟然倒下。
倒是讓獵人羨慕地很。如果那把刀是他的,他應該可以絲毫不眨眼地殺死一頭成年野豬。
他看試刀的人朝后面的人點了點頭,后面的人應聲拖來了幾口上鎖的鐵箱子,箱子一打開,竟然是閃閃發(fā)亮的金子。
獵人還沒來得及想明白怎么回事,“砰”地一聲,他的頭顱掉在了地上,他身后什么時候來了人,他都不知道。
他死在了他最羨慕的鐵器之下,眼睛瞪地很大,還閃爍著方才沖天的火光,嘴里吐出大片獻血,斷了氣。
“這次要的數(shù)目有些多,一時完不了工,一個月之后,我們會交上第二批貨?!边@人的聲音有些耳熟,看到臉,才知是左回年的管家。
“莫管家親自來送,可見大人誠意,那就一個月后,我們再來拿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