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里用手絹擦了擦手,拿起一片,看了看,果子內(nèi)餡沒有調(diào)勻,他現(xiàn)在還記得蕭馥仙當時那玩笑話,不過他這個果子,本就是要照著調(diào)勻來做餡的。
“趙心怡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文里猜不透這個飴心齋的當家人。這次博弈中,她真的輸了嗎,或者說她會認為她所做的是在認輸嗎?飴心齋重新開業(yè),仿佛一切沒有發(fā)生一樣。她是故作鎮(zhèn)定,還是另有動作。又或者她早就想一腳踢開自己的弟弟,好將家族產(chǎn)業(yè)獨自攬下。
“好吃?!壁w立本拍了拍手,除了文里手中拿的,剩下的都被他一掃而空,然后向文里做了一個鬼臉。大搖大擺走出去了。
“沒大沒小,現(xiàn)在的孩子真是?!蔽睦飮@了一口氣,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跟童春一樣淘氣的人。
“師兄?!壁w立本忽然去而復返,拿大大的眼睛看著文里,調(diào)皮的一眨一眨。
文里感覺這是他在惡心自己,板著臉說道,“你這小鬼,還有什么事?”
“這幾個真的果子我可不可以拿走?我是真的餓了?!闭f著也不待文里回應,便向院外奔去,一邊走,一邊說道,“相信師兄一定會原諒我的無禮的,我還是小孩子,師兄不能跟小孩子一般見識的?!?p> 文里此時也懶得去追這個無賴,他此時已經(jīng)確認,這個便宜師弟,是很的很讓人頭疼,甚至有可能會超過童春。
老師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文里微微有些好奇,他的手不自覺伸向盤子,卻忽然啞然失笑,盤子里幾個果子都已經(jīng)被貪心的趙立本拿了個光光。
現(xiàn)在老師身邊多了這么個活寶,想必他可以少完成些功課了,這也算他來自己這里搗亂的補償吧。說到功課,文里忽然想起一件事兒,他取出一個盒子,喚來無所事事的賈掛,讓他去辦一件事情。
正則街
“小姐,我是否要將奴兒抱進來給小姐看看,它長得很快?!鼻飩碚f道。
“不必了,你將它就放在門口,我看看就行了?!笔掟ハ蓴[擺手。
“是,小姐?!鼻飩叱鑫蓍T,不多時,便抱著一只細長白毛的獅子狗,立在門外,“奴兒,奴兒”地逗著,名喚奴兒的獅子狗憨態(tài)可掬,吐出小小粉舌,樣貌十分可愛。
蕭馥仙看著,目中露出慈光,不過她只是遠遠看著,并不上前,也不喚它的名字,不過看上去也是極喜歡這個奴兒。
“小姐。”這時有人走近。
“夏思姐姐,你來了?!鼻飩е珒?,側(cè)身招呼道。
“奴兒長得真快?!毕乃枷肷焓置幻珒?,卻是忍住了,她在院外,對蕭馥仙說道,“小姐,有人從齋外遞了一件東西,說是要給小姐?!?p> 蕭馥仙問道,“齋外?是誰?”她平素不喜外出,倒是奇怪,外人,誰會給她送東西。
“是文公子。”夏思在門外,雙手捧著一個包袱。
“你拿進來吧?!笔掟ハ烧f道。
“還是讓我拿進來吧?!贝藭r一個侍女從屋內(nèi)向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