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生活迥異
“我們?yōu)榱硕惚芪C(jī),很巧妙的來到了這里!”法師解釋道。
“嗯!”顯然女子聽不出法師話里的意思,所以淡淡的回應(yīng)了一句。
“無巧不成書,希望你能幫一幫忙!”法師又解釋的具體一點。
“幫忙?幫什么忙?”女子不解道。
商人問道:“她不是勇者嗎?”
這女子看著幾人道:“勇者?大冒險?”
法師轉(zhuǎn)了轉(zhuǎn)腦袋道:“你就是勇者,明白?”
這女子笑道:“好吧,我就是勇者,剛才開個玩笑,沒問題,我這里食物很豐富!”
顯然她是才理解過來。
對于被這個世界征召,她是無所謂,她更喜歡在這個世界里研究變異的個體。
在天災(zāi)環(huán)境下,如果能夠解除危害,植物就有一定的幾率產(chǎn)生異變。
宵軍和植木師混到了一起,因為他也喜歡研究能夠有效保證后勤補(bǔ)給的東西。
而商人慢慢不高興了起來,尤其是看到宵軍的笑臉時。
于是她找著海連娜道:“我想要你再給我畫一幅畫,像那樣的笑容?!?p> 她帶著海連娜去看了看。
海連娜看了看,若有所思,點頭道:“沒問題!”
她的雕像技術(shù)還是不好,因為她感覺自己雕的不好,所以她就不想繼續(xù)往下雕,她就雕一些其他的,希望自己的技術(shù)好了后,再來雕刻一個神像出來。
海連娜參照著某種印象為商人又畫了一幅畫。
同那委婉典雅的笑容不同的是,這一次是一種收獲后的喜悅感。
商人總覺得這一次她離得很近了,所以她就想要去做一做。
嵐進(jìn)入這個世界后,同樣面臨著食物危機(jī),因為禁止狩獵。
朱鳳蝶的種植能力,也得在植物成熟一次后,才能迎來收獲,而植物的種子,同樣需要他去努力獲取。
作為一個男性,他還不能擁有強(qiáng)大的武力值,也就是他得像最底層的弱者那樣活著。
朱鳳蝶雖然不需要做什么,可是她是幾人里心最軟的。所以當(dāng)她看著嵐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家的時候,她也是挺難受的。
在這個世界,他們是以夫妻的身份走在一起的。
在一個村主的安排下,嵐跟隨著一幫弱者去搬運石材換取了一些食物回來。
原本不怎么重要的東西,在戰(zhàn)場以區(qū)域性的爭奪戰(zhàn)為主導(dǎo)后,石材,鐵礦之類的物資就變得重要起來,而村主,也開始運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賺取合適的報酬。
此時不管是村主還是城主,都是一心想要變得更加強(qiáng)大,所以對于食物的掠奪,對于弱者的控制和監(jiān)管,還不算很嚴(yán)厲。
這個世界的生命看起來很壞,可是這個世界的生命很單純,所以也就是自己好好的勞動所得,被無情的掠奪了,僅此而已。
嵐的痛苦,是在這個完全排斥著自己的世界里生活。在原本的世界里,即便是苦行僧,迎來的目光也會是友善的,而這里遍布著冷漠。
生命與生命間應(yīng)該互相關(guān)懷的,可是這里沒有,這里實力就是一切。
而朱鳳蝶的痛苦,是完全不知道說什么。
又幫著嵐燒了一些溫水,原本應(yīng)該沒什么感覺的,可是這個世界是不一樣的,如果有勞累感,那么就可以產(chǎn)生一定的舒適感。
平凡平淡的夫妻生活,因為沒有愛情,所以只有苦楚。
就像一切都顯得很麻木一樣,這樣的世界里,兩人即便扮演了夫妻,可事實上,很痛苦。
對于這個世界的角色而言,一切都很正常,甚至都不一定有什么異樣的感覺。
朱鳳蝶知道要做什么,但是朱鳳蝶不會告訴嵐的,所以她就只是每天看著植物的長勢,順便等著嵐回來。
嵐有一次疲憊的回來了,他問道:“我們,在干嘛?”
朱鳳蝶搖頭嘆道:“任何一種東西,只要你能理解,都會有它存在的價值!”
嵐:“我們是假的,所以我得不到真的!”
朱鳳蝶:“假到真時假也真。”
逢場作戲,是很難的,因為再假的角色,也會有真實的東西。
嵐看著這個小姑娘,重合的那一部分,她搖頭道:“我討厭這樣!”
不管她喜歡也好,不喜歡也好,選擇后的一切就會如約而來。
朱鳳蝶退出了游戲空間,對幾人道:“我不想做了!”
正因為是小孩子,所以就會有想做與不想做。
劉玲看著段巖笑道:“如何?”
段巖笑道:“無所謂!”
朱鳳蝶還是登入了游戲,依舊是好好的整理了一切,可惜她也沒有學(xué)習(xí)食物的副職,所以無法做出好的東西來。
只要她不討厭的,不管她怎么覺得,結(jié)果她還是會按照好的做。
而嵐開始閉目修行,將這一切都拋棄掉,因為只要在這里,那么這個世界的一切就會一直入侵。
最讓她煩惱的是朱鳳蝶的存在,因為在這個世界里,這里卻是最難忽略掉的。
喜歡吃的和不喜歡吃的摻和在一起,是最痛苦的。
如果全都爛透了,丟掉了也就不可惜了。
所以是,有那么一點存在感和完全都不存在了,也就是情的問題。
原本應(yīng)該沒有的,可是在這種微妙的生活方式里,還是會有的。因為它存在于這個世界里,所以只要活著,它就一定會存在。
這種微妙的感官,是在熟悉之后存在的,而不熟悉以前,其實一切很容易放下,因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工作與生活的兩種不同的感受進(jìn)行切換時,很難一下子就分隔開來。
嵐如是想著,我討厭修行的時候結(jié)婚。
而修行結(jié)束后的一切,那會好很多,因為不存在痛苦,是另外一種世界的感受。
沒有矛盾的修行也是不太可能,即便是清凈之地,還有見識上的爭論,總之,修行就會有麻煩,因為有正反。
如是嵐想變得不一樣,將兩邊的狀況分隔開來,把自己變換起來。
在那種麻木的工作區(qū)域里,他無法高興歡樂起來,因為面對的一群生命都是為了活命而努力著,她也一樣的努力著。
所以回來的時候他,他就得讓自己高興起來,即使很累。
他不知道做什么,所以他就嘗試著看看那些作物,因為如果作物成熟了,那會是高興的事情。
之所以會痛苦,是因為她心里裝著這個世界,然后有著有著某種意愿改變這里,稍微改變一點也行。
朱鳳蝶:“洗澡水燒好了!”
她也無法笑出來,因為笑出來,大概對方會更難受,在這種適應(yīng)過程里,是很痛苦的,尤其是確實的知道兩個世界的不同后,知道面對的生命的不同后。
嵐搖頭道:“我不想洗了,就這樣吧!”
這個世界,剛適應(yīng)的時候,他還是喜歡干凈一點,時間久了,他覺得這樣也會很麻煩,所以他就不想要不一樣了。
朱鳳蝶:“那你就不要睡床上了!”
嵐點頭道:“嗯,我睡地上!”
什么是一樣,什么是不一樣,他也覺得那挺麻煩,所以一樣的話,就無所謂了。
對于他來說,朱鳳蝶生氣了就生氣了,走了就走了,那樣或許更好,他知道苦行僧的,所以他就不太在乎這些。
“上來睡吧!”
“不了!”
嵐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過他越發(fā)的害怕回到家里了,所以最后,他就不回去了,他真的開始在這個世界里去游蕩了。
朱鳳蝶看著成熟后的作物,搖了搖頭,她也不需要使用這些,所以她就采集了一些種子后,又找了一塊比較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散亂的種了起來,就當(dāng)是天降之物吧。
嵐走的干脆,因為海連娜是玩家,而海連娜等的也很尋常,也是因為是玩家。
別扭的不是兩人的關(guān)系,別扭的是這個世界和兩人的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