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白迷碟請來,是誰的主意?”
星矅的聲音,帶著幾分戾氣,清冷又不耐。
他一向都不喜歡皇室的安排,也不喜歡白迷碟這個人,更不喜歡當(dāng)作心腹的手下未經(jīng)過他的同意而擅自將他不喜歡的人請到他的面前來。
他也知道他們是在為他擔(dān)心,為他感到不值,但是這不是他們背著他獨自行事的借口。
解決擔(dān)憂的方式有很多種,他們恰巧選擇了最讓他厭惡的一種。
“磅!”地一聲,他一掌擊在仿古地球楠木結(jié)構(gòu)的機(jī)械材質(zhì)的書桌上,書桌好一陣的嗡鳴。
楚蕭天和舞槍兩人的膽都要被嚇破了,然后,舞槍大喊了一聲“報告”,接著氣息又弱了下去,伸手指了指楚蕭天:
“是他……”
星矅凌厲好看的劍眉一蹙,金眸射向楚蕭天。
“你……”楚蕭天張了張嘴巴,十分愕然的樣子,沒想到會被舞槍搶白,還黑坑了他一把,面對星矅事后問責(zé)的狠戾,辯解無力:“這明明是……”
他一邊小聲地嘀咕一邊狠瞪了舞槍一眼,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壞小子,敢?guī)p倒黑白!要老子背鍋?!
舞槍卻老神在在,板著一張方塊國字臉,老實又憨厚,一幅不知道他在說什么的樣子。
——他又不是真傻的!殿下發(fā)起火來,還有他們好果子吃嗎?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好兄弟”精神,這個鍋就讓你背吧!
“是什么?”星矅沉聲問,目光充滿了威懾力。
在這樣的眼光威攝下,楚蕭天心一橫,一幅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將心里話全都吐露了出來:“殿下,我這是為你不值!你為花娘娘付出了多少,她有知道嗎?她有珍惜嗎?為了與殿下離婚,她做出了多少糊涂事來?”
舞槍一聽急壞了,伸手去攔他,想捂住他的嘴道:“住嘴,住嘴,快住嘴!”
身為下屬能隨意評叛殿下的感情嗎?
“你別攔我!”楚蕭天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道:“反正都是要受罰的,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我要在殿下再癡迷下去之前,以死進(jìn)諫!”
不知道自己犯什么嚴(yán)重的錯誤,還以死進(jìn)諫了?
星矅的金眸越發(fā)的冷沉森嚴(yán),他一揮手,對著舞槍道:“讓他繼續(xù)說。”
舞槍無奈地放下手,低垂著頭:還參謀長呢,就這智商……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此刻門外就站著花殘靈,當(dāng)然還有被花殘靈制止通報的肖克管家。
肖克管家的仿真表情十分的不自在,想小聲地辯解什么,被花殘靈做了個禁聲的手勢便止住了。
聽著星矅讓他繼續(xù)說完的話,楚蕭天來勁了,身板挺得越發(fā)的直直的,將心中的不滿一股腦地全盤脫口而出,道:
“別的不說,就說這次她私奔,如果她不是昏迷了,我都要替殿下出手,讓她永遠(yuǎn)昏迷!”
若是以前,花殘靈聽到這樣的話,一定會興奮得睡不著覺,一定會想盡辦法跟楚蕭天聯(lián)手,來個假昏迷,好逃離星矅的身邊。
不過,現(xiàn)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