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殿外的小宮女小心翼翼地敲著門,同時更多的是對人的擔(dān)擾。眾人皆知,三皇子與國師是最要好的朋友,自半個月前國師死后,他們的殿下就越發(fā)安靜了。除了貴妃的傳召,幾本不出來。
“咚咚咚……”宮女又敲了幾下,半響從屋里傳來一聲輕問:“可是有事?”
小宮女神色一悅,連忙恭敬道:“三殿下,娘娘找您!”
屋里的人輕嘆了一聲,才將門打開看著小宮女。
“走吧!”
“是!”
瑾貴妃的寢宮是胥華宮,在帝和宮的右邊,不是很遠。當(dāng)人到達胥華宮時,正好看見有人從殿里走出來。
女子身著刻絲泥金絲如意云紋緞裳,琵琶襟上衣,頭上帶著金絲嵌紅寶石雙鸞翡翠步搖。手腕上帶著白玉鐲子。正是鳳栩公主他的親姐姐——楚潯念。
人似乎臉色有些憔悴,鳳垂的眸子心事重重模樣,沒有了往日的風(fēng)彩明艷。那雙黯淡的眸子好似無奈,微微一抬正好迎上走來的楚潯夜。
人微微一笑,對人點了頭。好似剛才看到的模樣只是一番錯覺。
他從未見過姐姐這般模樣,上前輕喚了一聲:“阿姐?”
楚潯念從來沒有什么事瞞著這個弟弟,被對方的這一喚,楚潯念也不再勉強自己微笑了。她說:“阿夜,再過半個月,我便不能陪你了…我要成親了”
“可是…”
“父皇與母妃…已經(jīng)商量好與雪國聯(lián)姻。時間就定在我生辰那天”鳳眸半垂參雜著一絲悲涼:“你也知道,父皇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所以…”
是?。∷慕憬阋呀?jīng)及策了。身為皇家的公主,命都如此。與鄰國聯(lián)姻交友,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更何況,父皇的身體越來越差,敵國又虎視耽耽。為了玄啟,只能交給一個女人身上。
楚潯夜已經(jīng)不知道該對人說些什么了,他眉宇微皺著。楚潯念見他這樣,對人扯出了一個笑容:“沒關(guān)系的,阿夜…”
楚潯夜抿了抿有些甘澀的薄唇,默然地點了頭。
楚潯念伸出了手揉了揉人腦袋,“進去吧,別讓母妃久等了?!?p> “好!”
木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楚潯夜邁步走了進去。
一張貴妃椅上,端莊而坐的瑾貴妃正抿著茶水,眉間是諸多無奈。那盞茶水輕嗒一放,見人進來了,朱唇半啟柔言:“坐吧,母妃有些事與你說”
楚潯夜坐在了一旁的位置,瑾貴妃手一抬,殿中侍候的宮女紛紡?fù)肆顺鋈ァ4钪兄皇扇撕?,再次開囗:“近日宮中鬧鬼,你父皇的身體,越來越差了。我雖不信這些神鬼之說,但你其他兄長病重,死的死。我也不得不信那個傳聞了”
自從白言死后,玄啟宮中就禍事不斷。除了楚潯夜,總有人莫名奇妙死去,幾個皇子也接連病逝,如今就連太子也病重在榻。宮里就開始有人傳:玄啟國師來報復(fù)了!
玄啟皇帝每夜被邪物纏身,伺候的宮娥們兒也都小心翼翼起來,生怕惹人不快。
見人不語,瑾貴妃又繼續(xù)道:“你皇姐的事兒,想必你已經(jīng)知道了。時間定在下個月二十五日,你皇姐生辰那天。所嫁之人是雪國的太子,自然是不會委屈了她。放心吧!”
楚潯夜輕嘆一聲,淡淡道:“兒臣當(dāng)然知道不會委屈了阿姐,只是有些不舍罷了,必竟來的這么快...”
瑾貴妃聞言黯然垂下了眸子,楚潯念是她的親生骨肉,她又怎會舍得人嫁去雪國呢?
不舍是不舍,身在皇家就會有這樣的結(jié)果,要知道皇命不可違。
二人交談了幾句,楚潯夜便以準備為由告辭離開了胥華宮。
御花園內(nèi),兩個小太監(jiān)正蹲在地上,用手拼命按壓住一團雪白。
“你快按住它!這小東西,我非弄死它不可。敢咬娘娘...”小太監(jiān)身形瘦弱,十二三歲左右年紀,卻放出狠話。
這讓正巧過路的楚潯夜碰了個正著,他停了步子,皺眉看著兩個背對自己的小太監(jiān)。隱約聽見一聲聲息弱掙扎的聲音。再加上二人的言語狠辣,一向溫和的三殿下也不悅起來。
“咳!”
人故作咳嗽了一聲,那兩個小太監(jiān)果然聞聲僵在了原地。
楚潯夜質(zhì)問道:“你們在做什么?”跟在人身后剪絮斥了一句:“三殿下問你們話了!”
三殿下......
二人連忙轉(zhuǎn)身邊磕頭邊開口:“三殿下恕罪,奴才們兒這是在奉和妃娘娘的吩咐處理這小畜生了!”說著,用手指了指一旁地上已是奄奄一息的小白貓。
小貓兒虛弱的喘氣著,卻是沒有爬起來。
楚潯夜見狀心頭一緊,幾步上前蹲下小心地將貓兒抱了起來。那小白貓緊閉的眸子一點點睜開,看著是一張擔(dān)擾的臉。很溫和地用腦袋蹭了蹭他的手。而楚潯夜發(fā)現(xiàn),這只貓的眼睛是很好看的琥珀色。
“三殿下...”兩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楚潯夜起了身,淡淡說道:“你二人以后不必在這里待了,去領(lǐng)這個月的奉銀吧”不理二人的磕頭求饒,人轉(zhuǎn)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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