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閃,易歌出現(xiàn)在肖小白身側,鋒利的指甲趁勢襲向咽喉。
察覺到身后的風吹草動,肖小白抓住符紙格擋,同時念動咒語。
“刺啦”一聲,易歌的指甲將符紙劃破,符紙上的朱砂閃爍暗紅,野獸般的利爪泛白煙,多少起點兒作用。
肖小白急忙補一張,符紙將指甲包裹,而后閃爍暗紅亮光,幾縷煙霧后燃燒起來。
易歌沒想到這種變故,迅速施咒滅火,火勢逐漸變小,在即將熄滅的時候,驟然反撲,熊熊火焰燎了易歌幾縷秀發(fā)。
眼瞅著情況惡化,易歌拿出看家本領,手掌凝出一層銀白霜雪,反手捂住被烈焰包裹的手臂,將體內的海靈逼出一部分,湛藍的海靈迅速撲滅火焰。
易歌的手臂燒的像碳棍,輕輕一碰,鱗片“嘩啦啦”直往下掉,不知道的還以為油放少,糊鍋上了呢。
雖然累的幾近虛脫,肖小白心里高興:沒想到三奶奶的符紙這么厲害!
拎得清自己幾斤幾兩,在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當然先使高級裝備,怎么著也不能便宜敵人。
沒想到這丫頭會天火咒,更沒想到真能引出天火,幸好功力有限,不然自己幾千年的道行都要折進去。
易歌無心戀戰(zhàn),扯出一條長布裹住手臂,撤除結界,“你可以走了。”
易歌本來只是嚇唬肖小白,順便套出點兒信息,現(xiàn)在看來,這丫頭真是什么也不知道。
“那行,咱們江湖再見,”肖小白見好就收,抹了抹額頭的汗水,笑的很開心。
怕肖小白逃不出去,易歌派蝦蟆協(xié)作,蝦蟆的工作效率很高,這邊剛偷偷摸摸收拾行李,門外的小丫鬟已然昏迷不醒。
易歌背著行李推開門,被躺尸的丫鬟嚇一跳,質問笑瞇瞇的蝦蟆,“你把她怎么啦?”
“沒什么,”蝦蟆踢了踢丫鬟的小腿,“用了半包蒙汗藥,一時半會醒不了?!?p> 從墻頭翻出去,院外有蝦蟆偷來的馬匹,肖小白直撓頭,“我不會騎馬。”
“我教你,”蝦蟆和顏悅色地哄肖小白上馬,待肖小白坐定,揚鞭揮下,受驚的馬狂奔而去。
“肖姑娘,恕不遠送啦~”蝦蟆壓著嗓門告別。
肖小白摟緊馬頸,叫罵著奔向遠方,幸好走的是主街,肖小白再抬起頭,馬匹已經(jīng)溜達到城墻下。
石城雖然守備森嚴,卻沒像今天這樣,城墻上盡是一排排火炬,能清楚地聽到守城將士走動的腳步聲,發(fā)號施令的聲音非常急促。
肖小白攥著韁繩,先找個落腳點,準備等天亮后混出城。
沒走兩步,士兵從四面八方圍過來,長矛抵到肖小白臉上。
肖小白舉起雙手,腦袋一個勁兒地往回縮,眼睛盯著矛尖,“大哥、大哥,您悠著點兒?!?p> 幾根火炬簇擁著銀白的盔甲,肖小白打眼一瞧,臉色漲的臊紅,眼神有些不自然。
溫野摘下頭盔,吩咐士兵收回長矛,“肖姑娘,大半夜的你怎么會在這里?”
伴隨聲聲鑼鼓,城外傳來震天動地的叫囂,馬匹的嘶吼不絕于耳。
“少將軍,”一個士兵跑過來,拱手說,“匈奴的先頭部隊已經(jīng)抵達護城河外,正擂鼓叫囂?!?p> “隨我登城樓,”溫野看了肖小白一眼,轉身要走,被士兵攔住,“大將軍讓您護送殿下離開。”
溫野要回府,肖小白為掩飾“睡前散步”的借口,只能跟回去。
宅子內外亂成一鍋粥,陳默裹著外衣,頭發(fā)披散,哈欠一個連一個,拽住仆人問個不停,“怎么啦?要去哪里?你們都誰?。俊?p> 已經(jīng)是火燒眉毛,仆人們進進出出的忙活,誰都抽不出時間應付陳默。
也不知被誰塞了個盒子,陳默氣得直跺腳,懷里的盒子往地上一摔,瓜子點心滾一地。
“溫將軍呢?!溫仲呢!把溫仲喊過來!”陳默像八爪螃蟹一樣,張牙舞爪地橫在門口,拽住路過的管家,差點兒把衣服扒下來。
管家死命往上拽衣領,都要哭了,“殿下,不要,您放開我~殿下,您要理智,輕點兒殿下……”
聽到這種糟糕的對話,肖小白一臉嫌棄,不愿往跟前湊。
陳默瞅見溫野,推開可憐的管家,大踏步地走過來,忿忿不平,“溫野,你爹呢?我要找他問個明白?!?p> “殿下,匈奴突襲石城,”溫野迎上去,“父親令我護送您離開?!?p> 陳默挑了挑眉,眼珠子“骨碌碌”轉,一臉的歡欣雀躍,鼓掌叫好,“我早就想馳騁沙場、殺敵立功了!”
“來人備馬,我要親自督戰(zhàn),”陳默越說越激動,恨不能插上翅膀飛過去,指著匈奴單于的鼻子叫罵。
溫野攔著不讓,拉來肖小白幫忙,“肖姑娘,你幫我勸勸?!?p> 溫公子讓我?guī)兔??送這家伙去死不是挺好嗎?
肖小白看在溫野面子上,對陳默好言相勸,昧著良心拍馬屁。
陳默蹬鼻子上臉,指天罵地一通噴,說肖小白“婦人之仁”,罵溫野“奸賊”,攔著自己的將士是一群“軟蛋”。
肖小白忍不住,正要抽出爆裂咒,易歌款款而來,手臂裹著絲布吊在胸前,“殿下,我的胳膊燙傷了,您能送我出城養(yǎng)傷嗎?”
陳默的囂張氣焰瞬間消散,屁顛屁顛地湊過去,心疼的眼淚汪汪,也不敢碰受傷的手臂,一個勁兒地噓寒問暖,“嚴重嗎?大夫看過了嗎?城里太亂了,我這就送你離開?!?p> 肖小白恨得牙癢癢:敗類。
溫仲選派自己的親衛(wèi),趁匈奴尚未完全圍城,快馬護送陳默離開。
青裘一行人,在即將出城的時候加入隊伍,即使有夜色的掩護,青裘依舊把自己裹的密不透風。
肖小白坐在車廂里,聽到震耳的叫嚷聲愈發(fā)清晰,心臟“砰砰”直跳,挑開車廂上的小窗簾,正瞅見策馬奔騰的陳默。
生長在帝王家,打小接受最好的訓練,陳默的騎射之術絕佳,俯身馬背的動作顯的格外瀟灑。
“丑女人,”陳默忽然別過臉,盯住肖小白的眼睛,兇巴巴地威脅,“再看把你丟給匈奴人做小老婆。”
肖小白掀下窗簾,袖口里搗鼓半天,掏出白布捆扎的小人遞出去,“這是送給你的?!?p> 窗外的人略微一愣,伸手接住小人,聲音溫柔,“給我的嗎?”端詳小人潦草的五官,“還真是丑萌丑萌的,謝謝姑娘了?!?p> 這聲音不對啊!
肖小白心里一沉,拽著窗簾觀瞧,眼前出現(xiàn)的是溫野,手里還拽著自己送出去的巫毒娃娃。
陳默走在外側,一副看好戲的嘴臉。
肖小白沒臉往回要,心里暗暗期許自己的能力不足,巫毒娃娃不會發(fā)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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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草
每天看數(shù)據(jù)看的心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