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悠暗暗的看了一眼蕭韶,發(fā)現(xiàn)并沒有露出什么不耐煩的神色,不由的松了一口氣。
“四妹妹,姐姐真的沒有別的什么意思,小侯爺也是很關心你的?!?p> 說來說去也就那么幾句話,蒼槿都沒有心思和她爭辯了。
這種段位,實在是不夠看,還不如趙姨娘呢。
“四小姐是不是有些言重了?!币恢痹诔聊氖捝亟K于開口了。
蒼槿這才將目光投向他,不過只是淡淡的一眼就又移走。
這家伙在幫司徒清悠解圍,后面的話無論司徒清悠怎么說都不行,怎么看都是搶了妹妹的未婚夫,于情于理都不符。
雖然大家都覺得司徒槿配不上蕭韶,粗俗一點的話說就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當然司徒槿是牛糞,他蕭韶是那朵嬌艷欲滴的鮮花。
但是搶妹妹的姻緣,大家更看不起。只不過暫時這件事秘而不發(fā),所以西鳳國沒人知道,只知道他們倆退婚了。若是這消息被傳了出去,那還得了。
蒼槿就是在等這個機會,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什么用,這里只有他們幾個人。她要等一個人多的機會,把這件事一把捅出來。
“可是我說的不都是實話嗎?”蒼槿沒有絲毫畏懼的看著蕭韶。
她本來說的就是實話,事實是不需要辯解的。
“是本王的錯,她畢竟是你的姐姐,你不該這樣說她的?!笔捝剡@樣回答。
姐姐?她可沒有這樣的姐姐。
當初司徒槿受盡西鳳國貴圈里面那些小姐的嘲笑,他可是從來都沒有幫她說過一句話。
若是他能說一句,司徒槿也不會那樣難堪。
現(xiàn)在自己就說了司徒清悠這么幾句話,就受不了了。
還真是護犢子呢。
“那就是我的錯了。”蒼槿彎下腰,“給小侯爺賠禮了?!比羰乾F(xiàn)在再糾纏下去,對彼此都沒有好處。
好漢不吃眼前虧,這次算她輸了。
“小姐?!绷醿豪n槿,有些不服氣。
小姐根本就沒錯,憑什么要道歉,需要道歉的是蕭小侯爺和三小姐。
明明說著賠禮道歉的話,可是語氣中卻沒有一絲歉意。
這哪里是道歉,這分明就是挑釁。
蕭韶看著站起來的少女,心里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剛剛在池塘邊那輕輕一瞥,他就覺得眼前的人有些不一樣了。當時沒看出來,現(xiàn)在知道了。
那種對他的迷戀沒有了,那雙眼睛里面沒有任何愛意與仰慕。
就算是在退婚以后,他都是能夠察覺出來眼前的人對自己還是有情義的,不然不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自己出現(xiàn)的地方。
可是現(xiàn)在那雙眼睛里面充滿了冷淡與冰涼,他應當是開心的,那個經(jīng)常纏著他的人終于死心了,可是卻莫名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走吧。三小姐不是說要出去嗎?”蕭韶沒有再追究這種感覺是什么,而是淡淡的對司徒清悠說道。
司徒清悠見蕭韶要走了,連忙跟上去了,臨行前還不忘警告蒼槿:“司徒槿,我告訴你,小侯爺是我的,你不要有別的什么心思?!?p> 蒼槿笑而不語,沒有理會司徒清悠的警告。
蕭韶又不是什么舉世無雙的珍寶,值得她念念不忘。
“小姐,我們走,不要為這種人生氣。”玲兒憤憤不平。
三小姐那么無恥,竟然這樣欺負小姐,蕭小侯爺也是,怎么能和三小姐同流合污呢?
虧得她以前還覺得她是一個好人呢。
“我才沒有生氣呢,為不相干的人生氣,實在是不值得?!鄙n槿往自己的院落走去,“玲兒,你小姐我要回去修煉了。”
她才沒那么多閑工夫和司徒清悠勾心斗角,她還要回去修煉靈力呢,畢竟這個世界,實力才是王道。
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
“小姐,我們要不要告訴將軍啊,這樣將軍說不定就會對你好一點了?!绷醿阂惑@一乍的。
現(xiàn)在小姐不得將軍的喜歡,就是因為小姐不能修煉,若是和將軍說了,那小姐就不會再受這些白眼了。
蒼槿拒絕道:“不,不要告訴任何人,”她語氣嚴肅的說道,“暫時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包括我娘。”
司徒正不喜歡她,此時若是告訴了他,指不定他會怎么對付自己。她現(xiàn)在還不夠強大,沒辦法保護自己。
而且司徒正這個人,蒼槿覺得,不像是一般人。太深沉了,讓人猜不透。
他應該很喜歡墨淺歌,但是卻對墨淺歌的女兒不管不問。若是要討好墨淺歌,不應該對她好一點嗎?
即使墨淺歌不喜歡自己,但是這樣實在是很不對勁。
若是司徒正有什么壞心思,說不定自己就被扼殺在搖籃里了。
“可是小姐,難道一輩子都不能讓別人知道了嗎?”玲兒不懂。
“不,我當然會讓別人知道,但是卻不是以這樣的方法?!彼粢┞鹅`力,必然要等她強大到在這西鳳國沒有任何阻礙的時候。
玲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雖然還是不明白小姐為什么這樣做,但是小姐說的她肯定是不會阻礙的。
*
蒼槿回到自己的住處過后,就遣散了奴婢。
她要好好修煉了,對于兩年一次的西鳳國靈力比試,她還是很期待的。
而且好像司徒云影也快回來了,她可不像司徒清悠那樣好對付。
蒼槿這一修煉就到了晚上,她放松下來,躺在床上。
她走出去打開門,玲兒早就將飯放在了門口。
她將飯放在桌上并沒有打算吃,她還不餓,還吃不下,若是此刻多一些酒那就好了。
她向來就是喜歡喝酒的,而且這古代的酒估計純度更高,喝起來肯定夠勁。
說干就干,蒼槿往酒窖的方向走去。
沒過一會兒蒼槿就找到了,輕松地躲過守衛(wèi),溜進酒窖。
司徒正是武將,平時是少不了酒的,而且皇帝還賞賜了不少。平時都不喝,一般等到有重要的賓客和宴席的時候才拿出來。
蒼槿三下五除二就解決掉了一壇酒,這酒好不好,自己還是能夠一下子就分辨出來的。她敢肯定,她喝掉的肯定都是司徒正藏起來的好酒。
想想覺得這樣好像不太好,蒼槿把劣質的酒撞到了那些喝完的酒壇子里。
下次來了賓客,司徒正肯定是會拿出來的。聽司徒清悠說,這幾天就要宴請賓客,到時候她就等著看司徒正的笑話了。
蒼槿走的時候還順走了好幾壇,絲毫不覺得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