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奧斯蒙南大陸的最東北角靠近海岸的地方,有一座名叫漢米敦小漁村,不受任何國家或者領(lǐng)主管制,因為靠近馬勒第茲的緣故,也靠近沉船海域,面臨大陸的地方有著群山隔絕外界,有一道只有本地村民才知道的山中隧道才能通往內(nèi)地,所以一直處于放置。
“馬克,最近來我們這里的難民越來越多了?!闭材肥孔哌M馬克的房間略帶愁容說道,因為身高的差距,仰著頭說話都非常得累,而除了年幼的孩童或者侏儒以外,周邊的人都比他高出好一大截。
詹姆士是首領(lǐng)馬克.肯恩的好兄弟,他的胡子和頭發(fā)從正面看正好在臉上為一個圈,像獅子的鬃毛,烏黑并且油光發(fā)亮,瞪著一雙冰藍色的眼睛,感覺他的眉頭永遠都是皺著的。
詹姆士出生于北方,有著北方男人的豪邁,雖然十分結(jié)實但是個子矮小,只有一個成年男人的一半高,有一對尖尖的耳朵,和像草莓一樣的鼻子又大又紅,再加上對于工匠的天賦,證明了他有矮人血統(tǒng),但是他并不知道父母誰,所以被定為無姓之人。
“我的小兄弟,這至少證明我們勞動力增加了,熬過今年,明年我們的食物就會增加,是今年的幾倍?!瘪R克安慰道,馬克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是焦慮還是掩蓋不住在臉上。
馬克.肯恩是個地地道道的南方人,今年才過三十歲,一頭棕色的頭發(fā),留著短短的胡須,一雙馴鹿般的眼睛看上去溫和而又堅毅,他抱著解放那些因為無姓和姓氏受到不公待遇的人們,帶領(lǐng)著村民制造武器,建立起屬于自由者的凈土。
“那你倒是說我們怎么熬過今年啊?!闭材肥空Z氣略帶溫怒,很不喜歡馬克這副緊要關(guān)頭還愛開玩笑的態(tài)度。
“叫莫雷帶上幾個水性好的,下海打魚,約克去殺掉那些年老的牲畜,吃剩下的肉做成臘肉保存起來,愛琳帶幾個采集手去找水果野菜什么的,我?guī)讉€獵戶去打獵?!瘪R克見詹姆士有些生氣,便立刻收起自己的散漫的態(tài)度,有條不紊的安排了工作,說著就要去拿掛在墻上的弓箭。
“那我干什么?”詹姆士拉著馬克問道。
“去安排工作啊?!瘪R克回答道。
“當(dāng)然!我說的是然后干什么。”詹姆士有些著急,他也想做點什么。
“我們需要一個好點的鐵匠培養(yǎng)幾個好點的學(xué)徒,我的小兄弟?!瘪R克笑著看著自己的兄弟,他并不認為詹姆士能做什么,但是并沒有嫌棄的他意思,說完便準(zhǔn)備離開。
“不要再叫我小兄弟!我可是有北方血統(tǒng)的男人?!闭材肥繎嵟恼f道。
馬克嬉笑著看著詹姆士說道:“我知道了,我高大的北方戰(zhàn)士,我們需要很多武器?!闭f完便離開了。
“該死!”詹姆士氣的直跺腳。
詹姆士一邊走在路上還一邊安慰自己的說道:“我不是矮,在矮人族我算是高的,一只獅子為什么要和愚蠢的大象比身高?!闭材肥棵看伪怀靶ι砀邥r都會這樣安慰自己。
“詹姆!你那里還有鋤頭了嗎?你上次做的小鋤頭真好用,還有多的嗎?”一個穿著灰色裙子手里還拎著一個籃子的女人走了過來。
她叫愛琳,她有一頭紅色的卷發(fā),時常用一根褪了色的發(fā)帶綁著,以便干活方便,身上的裙子已經(jīng)很老舊,但是十分干凈整潔,她的雙手不如城里的女孩細膩柔滑,但是修長有力,一雙藍色眼睛像是會笑一般。
“對...對,還有,我現(xiàn)在就去給你拿。”剛剛還氣的吹胡子瞪眼睛的詹姆士瞬間像是結(jié)巴一樣,緊張的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愛琳身后的女孩們?nèi)滩蛔⊥低敌χ?,詹姆士也不生氣,但是也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和你一起去拿吧?!睈哿照f道,十分溫柔的語氣幫詹姆士緩解尷尬,又轉(zhuǎn)身對女孩兒們說道:“你們在這里等我們一會兒吧?!?p> “好的好的?!闭材肥口s忙答應(yīng)下來,便帶著愛琳去自己的鐵匠鋪走去,不管身后的女孩們偷著笑話他前后擺動著小腿,走在愛琳身邊像一個小蘿卜。
“小諾頓們,開工啦?!闭材肥縼淼借F匠鋪敲著門上的鈴鐺,發(fā)出“叮鈴鈴——”清脆的聲音。
屋子里傳出兩個異口同聲的男孩聲音:“知道了小師父。”
“叫我?guī)煾傅臅r候前面不要加小,快點出來干活!”詹姆士吹著胡子憤怒的訓(xùn)斥著,身后的愛琳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來啦來啦。”一個慵懶的棕發(fā)男孩走了出來,身材算不上高,但是足足比詹姆士高出一個半頭,看見愛琳立刻站好打著招呼:“愛琳小姐,你好啊?!?p> “你好啊,亞歷山大?!睈哿招χ蛑泻?p> 詹姆士必須仰著頭和他講話,盡管不想如此,但還是得這樣,不然會顯得更加好笑:“亞歷山大你弟弟,迪夫呢?!?p> “稍等一下嘛,小師父。”屋內(nèi)迪夫帶著作弄的語氣說道,一邊穿著靴子一邊蹦蹦噠噠的出來了,“呦,愛琳小姐,你也來啦,送餅干的嗎?”
他們是一對雙胞胎兄弟,除了迪夫因為淘氣在鼻梁骨上撞了一道傷疤其他很難分清這兄弟倆的區(qū)別,兩個人都是出了名的小混蛋。
“我說了,不準(zhǔn)加‘小’你們兩個小崽子。”詹姆士怒瞪著迪夫。
“你要是不捉弄詹姆士,我就給你餅干哦?!睈哿照f道,語氣中帶著些許嚴厲,但在別人看來這要比詹姆斯平時說話的語氣都要柔和,寧可聽愛琳罵人,也不想聽見詹姆士唱歌。
“好啦,我不捉弄就是了?!钡戏螂m然嘴上還有些不情愿,但是愛琳這么說也是會聽,雖然沒有多長時間的用,但是至少暫時有用的。
“好了,現(xiàn)在去把我上次做的小鋤頭模型拿出來,你們一個人做兩個,現(xiàn)在就去。”詹姆士說完揮了一下手,那兄弟倆便互相撞著胳膊進去找模型。
詹姆士則開始尋找要用的鐵,他特地找來一小塊自己珍藏的好鐵偷偷放到一邊,等到亞歷山大和迪夫拿來了模型便開始動工,按理說詹姆士的技術(shù)要比亞歷山大和迪夫好很多,但是這次他花費了他們兩倍的時間,耐心得打磨每一處細節(jié),讓愛琳用的更加順手,卻又極力掩蓋對愛琳的偏心,雖然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詹姆士喜歡愛琳,但是詹姆士還是小心翼翼的守護著這個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
鋤頭做好后,詹姆士在上面刻上了愛琳的名字和一朵簡單的小花。
“這是給你的。”詹姆士將做好鋤頭遞給了愛琳。
“謝謝。”愛琳看著鋤頭上的名字和小花溫柔一笑。
看的詹姆士心里一陣暖洋洋的,愛琳拿著做好的鋤頭離開了鐵匠鋪,詹姆士看著愛琳離開的背影依依不舍,時不時還招著手,即便愛琳到后面并沒有回頭。
諾頓兄弟們在后面看著詹姆士的樣子笑道:“人都走遠了,你看什么呢。”
“回去!回去干活!”詹姆士羞紅著臉,草莓般的大鼻子看上去更像一個大辣椒,只能發(fā)泄在這兩個兄弟身上。
“還干活,現(xiàn)在干什么?!毙值軆杀г沟?。
“狩獵小隊的匕首和箭組好了嗎?新來的居民也需要干活的鋤頭和錘子,新加入的衛(wèi)隊需要護甲和武器,總之只有不能閑著,才能堵上你們的嘴巴?!闭材肥繐]著手像吆喝家禽一樣驅(qū)趕兄弟倆回鐵匠鋪里,兩兄弟也是抱怨連連,大喊著需要召集更多的人手。
通往巴特萊小鎮(zhèn)的路上,車夫和他們講述著北方大陸的種種傳說,巴塞勒斯聽得津津有味,他感覺這一路知道的事情,比他在德維爾看的書有意思多了。
越往北天氣越寒冷,呼出得氣凝成水氣,巴塞勒斯第一次來北方,對自己呼出來的“煙”十分好奇,朝著天空呼個不停,梵妮懶得理睬巴塞勒斯,嚴寒讓她不得不把臉埋在厚重的衣服里,這樣免得風(fēng)像刀片一樣吹在臉上,達瓦札則穿上自己的貂皮披風(fēng),套上黑色的手套。
“我的愛人,還不知道在何方,我穿著潔白的婚紗守在教堂,但是新郎卻是戴納的鷹王。被鮮血染紅的白房子啊,伴隨著我的靈魂一起前往火焰最旺的地方吧,我愿拿著利劍死守你屹立的地方...”車夫閑暇無聊開始哼著小曲,逐漸唱歌越發(fā)盡興,巴塞勒斯入神的聽著歌中的悲慘愛情故事,達瓦札和梵妮漫無目的的看著各自的方向。
差不多在天色漸漸黃昏的時候,天上開始下起大雪,馬車行駛在雪地里漸漸變得困難,巴塞勒斯用手接住從天而降的白色羽毛,發(fā)現(xiàn)到了手上就化成了水,第一次見到北方的天氣像極了他第一次接觸到魔法一樣新奇。
走出一片樹林,就看到了巴特萊小鎮(zhèn)的大門,以及小鎮(zhèn)后面連綿不斷如屏障一般的考比爾山脈延綿不斷,而小鎮(zhèn)就在山脈的缺口處,站在這里就可以看到縫隙處一座坍塌的廢墟,見現(xiàn)在廢墟的規(guī)模就可以想象當(dāng)時是何等的壯觀,破舊的哨兵塔的守衛(wèi)已經(jīng)不見蹤影。
巴塞勒斯跳下馬車,四處張望,達瓦札走下馬車去扶著身后的梵妮。
“那就是巴特萊小鎮(zhèn)了?!瘪R夫說道?!跋M銈兛梢皂樌瓿扇蝿?wù)?!闭f著便駕著馬車消失在樹林中。
“走吧?!边_瓦札招呼著走向巴特萊小鎮(zhèn),他皺著臉看著這坐小鎮(zhèn),嘴唇被凍得開裂。
梵妮緊緊抓著自己的衣服,將口鼻埋在衣服里,腳下的雪踩著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音,看著死氣沉沉的小鎮(zhèn)她真的懷疑這里到底有沒有人,在北方的人到底怎么忍受這般嚴酷的氣候。
走到小鎮(zhèn)門口,達瓦札用力的扣著門。
“咯吱——”一聲大門被打開一條縫,露出一雙灰色的眼睛,身材矮小的守衛(wèi)抬著頭好不容易看到達瓦札的臉,一張危險不好惹一言不合就會砍人的模樣,嚇得守衛(wèi)氣不打一處,心驚膽戰(zhàn)的問道:“你是哪里來的?”生怕他一腳把這老舊的大門踹碎。
達瓦札說道:“德維爾的祭祀,來這里幫你們處理狼人的?!?p> 梵妮和巴塞勒斯站住身后沒有去揭穿達瓦札,守衛(wèi)用懷疑的眼神看著雇傭兵打扮的達瓦札大著膽子問道:“你怎么證明?”
“你想怎么證明?”達瓦扎語調(diào)微微調(diào)高了一些,守衛(wèi)一下子感覺手腳冰涼,感覺達瓦扎要拿起一把戰(zhàn)錘破門而入。
梵妮上前,將達瓦札推到一邊說道:“這位先生,是法蘭克先生委托我們來的?!?p> 守衛(wèi)打量著梵妮,看著穿著巫師袍長相美麗的女子說道:“既然是法蘭克先生委托來的,那就請進吧?!闭f著打開了大門。
梵妮略帶驕傲的挑了一下眉,看了身后兩個男性一眼,走進了小鎮(zhèn),巴塞勒斯無奈的癟了癟嘴,達瓦扎更是臉色陰沉,心里感慨有的時候長的好看的女人真的就是隨時帶著一張通行證。
進入小鎮(zhèn)很多人都把目光移向這三個外地人,他們帶著警惕和好奇,這些目光讓巴塞勒斯有些不習(xí)慣,他左右望著,發(fā)現(xiàn)這個小鎮(zhèn)有一種破敗和死氣沉沉的感覺,空氣都充滿了恐懼。
他們穿過小鎮(zhèn),來到小鎮(zhèn)最靠近山脈缺口的那一邊,近距離的看著坍塌的廢墟,感受到它屹立時的雄偉,梵妮問道:“你帶我們來這里干什么?”
達瓦札回答道:“這個廢墟曾經(jīng)是軍事要塞,也是小鎮(zhèn)的政治中心,后來被黑狼王艾倫.雷爾夫給炸塌了,但是從主干道走下來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可以作為政治中心的建筑物,不知不覺就走到這里了?!?p> “你們找鎮(zhèn)長大廳干什么?”一個帶著黑色破氈帽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他身材高大,身板寬厚,看上去要比達瓦札還要壯實。
“我們是法蘭克雇來解決小鎮(zhèn)狼人的?!边_瓦札這次沒有再說自己是德維爾的祭祀,他這副樣子實在不好冒充。
“原來是法蘭克先生派來的。”壯漢立刻變得和善起來,凡是知道法蘭克所有人都變得十分尊重,“你好,我叫威爾.德里克,我?guī)銈內(nèi)ヒ婃?zhèn)長吧。”
巴塞勒斯悄悄湊到梵妮耳邊說道:“這時候不知道是法蘭克伯伯的名字好用,還是美女的臉好用?!?p> 梵妮瞪了巴塞勒斯一眼:“那也比你好用?!闭f著揍了巴塞勒斯一拳。
巴塞勒斯疼的咧著嘴,但是一點沒有生氣,依舊嬉皮笑臉的跟著梵妮,看著母子倆,威爾對達瓦札說道:“有這樣的一對好看兒女,我想令夫人一定也十分美麗?!?p> 這話瞬間讓三個人都一時不知道怎么接話,達瓦札一臉苦澀的看看事實和自己差不多大的梵妮,再看看一天到晚就知道胡鬧的巴塞勒斯,抱著一副禮貌性的假笑回答著威爾,他真的不想再多做解釋。
“我一下子感覺達瓦札先生老了很多?!卑腿账骨倪溥涞暮丸竽菡f道,梵妮“噗嗤”笑出了聲,兩個人光在后面樂的開心。
“我聽得見!”聽不下去的達瓦札訓(xùn)斥道,巴塞勒斯立刻閉上了嘴巴,威爾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們對發(fā)生的事情全然不知。
威爾帶著他們來到了廢墟右邊的一處破舊的小屋子,巴塞勒斯十分好奇,他覺得鎮(zhèn)長大廳至少是這個小鎮(zhèn)最好的屋子,怎么反而是最破舊的。
走近木屋,威爾走到一塊有手掌那么大的凹槽處,彎下腰將手伸進去,只聽見“咯吱——”一聲,像是打開了什么盒子,地面緩緩裂開一條裂縫,露出一排臺階直通地下,威爾帶著他們走了下去。
這條通道一路都是魔法水晶燈,雖然不是十分通亮,但至少可以看見腳下的路,他們繞著一個環(huán)形的樓梯,走了大概約莫五十個臺階(一個臺階十八厘米,地下城九米高)他們到了地下政治中心,這個政治中心規(guī)模十分龐大,大概覆蓋了大半個小鎮(zhèn),巴塞勒斯驚嘆的瞪大雙眼。
“這里是先祖留下的,我們現(xiàn)在每天晚上居民都居住在這里,躲避狼人,原來出口在另一邊,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坍塌了,好像也是因為十幾年前狼人襲擊導(dǎo)致的,現(xiàn)在外面?zhèn)魑覀冃℃?zhèn)叫做‘狼人小鎮(zhèn),簡直不知道我們被狼人害的多苦?!蓖枮樗麄兘榻B著這整個地下政治中心和他們的疾苦生活。
然后指著城市主干道說道:“哦,對了,在這里面不用擔(dān)心迷路,路口樓梯就在整個地下的最北邊,為了方便認路,我們這里所有門都是面對橫向街道,所有朝北的門都涂成藍色,所有豎向街道最終都匯聚與這條路口,所以不用擔(dān)心迷路。”說完就帶他們走向鎮(zhèn)長的住處。
“那如果出了什么事,這樣上下豈不是很耗費時間?”巴塞勒斯問道。
“你們放心每個人住的地下屋子,都對應(yīng)著上面自己的房子,我記得除了法蘭克先生的房子以外,家家戶戶都有?!蓖栻湴恋恼f道。
“這樣啊?!卑腿账谷粲兴嫉恼f道,達瓦札眼睛里閃過一絲異樣,沒有作聲繼續(xù)跟在威爾身后。
威爾走到鎮(zhèn)長住處的門口輕輕敲著說道:“愛爾頓先生,法蘭克先生的朋友找您,是幫忙處理小鎮(zhèn)狼人的。”
“進來吧。”門內(nèi)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
威爾推門引著三人進去,達瓦札自覺的站到了梵妮的身后,梵妮也明白達瓦札的意思沒有多說什么,進了屋內(nèi)只見微弱的燈光下一個躺在搖椅上風(fēng)燭殘年的白發(fā)老人,他揮手示意讓威爾先行離開。
威爾便會意離開并把門關(guān)好,愛爾頓語氣溫和的說道:“三位是法蘭克先生的朋友嗎?還不知道怎么稱呼?!?p> 梵妮說道:“我叫梵妮.亞爾林,蘭伯特.利奧之女?!比缓笾钢腿账拐f道:“這是我的兒子賽巴勒斯.亞爾林?!彪S后指著達瓦札說道:“這是我的助手羅伯,無姓之人?!卑腿账闺m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也沒有揭穿。
愛爾頓好奇的問道:“你說你是蘭伯特之女,但你并沒有管上利奧之姓,而是亞爾林,而你說又說自己是法蘭克的朋友,莫非你是奧斯維德的妻子?那這個孩子就是法蘭克的侄子嘍?!?p> 梵妮點點頭道:“是的。”梵妮很從容的將愛爾頓的注意全部移到自己身上。
愛爾頓臉色有些異樣,但還是很和藹的說道:“不管怎么說都十分感謝法蘭克能夠請你們過來幫忙?!睔夥沼行擂危_瓦札內(nèi)心有些過意不去。
梵妮點點頭笑道:“我知道了,不過現(xiàn)在眼下,我們還是想辦法解決小鎮(zhèn)狼人的問題比較穩(wěn)妥?!?p> 愛爾頓嘆了口氣說道:“自從幾年前那場戰(zhàn)爭結(jié)束,狼人再無紀(jì)律可言,反而比以前更加猖獗?!?p> “我記得幾年前的那場襲擊,好像是為了加布里爾的碎片,這次是為了什么?”達瓦札問道。
“以前的狼人都是成群結(jié)隊,而且有目的有紀(jì)律,而現(xiàn)在的狼人就像是單純的屠殺?!睈蹱栴D道。
達瓦札不再說話,便轉(zhuǎn)身離開了屋子,順著樓梯走上去,梵妮看著達瓦札的無禮有些尷尬,向愛爾頓打了招呼便追了出去,留下巴塞勒斯和愛爾頓在屋子里,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喂喂,達瓦札你去哪?”梵妮追上去,“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什么了?!?p> “現(xiàn)在的了解,我覺得任務(wù)也應(yīng)該十分簡單,我現(xiàn)在可以確定這只狼人應(yīng)該是被感染的,所以還算好辦?!边_瓦札一邊走在街道上一邊說道。
“你怎么確定的?”梵妮問道。
“一只擁有先祖血統(tǒng)的狼人是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化為狼人時的情緒和理智,而被感染者需要專門的訓(xùn)練,沒有經(jīng)過訓(xùn)練的感染者,他們脾氣暴躁,變回人形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說有的時候被沒有被訓(xùn)練感染者更加危險?!?p> 達瓦札環(huán)顧這個小鎮(zhèn)破敗而又死寂沉沉的樣子繼續(xù)說道:“這個小鎮(zhèn)沒有什么可以貪圖的東西,有理智的狼人怎么會在這里進行屠殺,所以答案也顯而易見了,白天作為正常的村民,晚上變成殘暴的殺手,連自己都沒有察覺,不然早就找個森林躲起來了?!?p> “那就更加奇怪了,那感染他的純血統(tǒng)狼人又是哪里來的?如果照你的說法他們有用理智,那么為什么會感染一個無辜的村民。”梵妮反問道。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在外出的路上招惹了一只純血統(tǒng)的狼人也說不定啊,我們也沒有必要去了解什么,我的任務(wù)是幫小鎮(zhèn)清理狼人,其他無關(guān)的事情最好不要管,別給自己添沒有必要的事。”
達瓦札說完便留下梵妮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自顧自的走著,但是走幾步他站住腳跟說道:“今晚你和巴塞勒斯好好呆在地下,保證自己的安全就行,其他事情不要管?!闭f完便再次頭也不回的離開,梵妮十分不滿達瓦札的態(tài)度,憤憤地回到地下。
達瓦扎的解釋破洞百出,說話時自以為是和敷衍了事的態(tài)度,讓梵妮有一種熟悉的討厭。
天已經(jīng)有些泛黃,法蘭克呆在書房翻閱著一個羊皮卷,和往常一樣坐了足足一天,除了起來換了幾本書,其他時間幾乎沒有動過。
亞恒為他點亮了一盞油燈,亞恒將油燈放在桌子上問道:“父親,我不太明白一個巴特萊小鎮(zhèn)為什么會有狼人?!?p> 法蘭克一邊翻閱著羊皮卷一邊說道:“這有什么奇怪的?!?p> “當(dāng)然了父親,如果只有一只狼人,我想梵妮嬸嬸完全沒有問題,但是您特地又雇了一個達瓦札,說明這次并非簡單的狼人襲擊。”亞恒說道,他看破了父親的想法。
法蘭克放下手中的羊皮卷,皺著眉頭看著亞恒,試探性的問道:“你想到了什么?”
“為了爺爺藏在巴特萊小鎮(zhèn)的祭壇,為了復(fù)活席爾維斯特.瓦西拉或者他的兄長弗雷德里克,我覺得復(fù)活弗雷的可能性大點,畢竟席爾的尸體已經(jīng)消失不見?!眮喓憔o緊皺著眉頭。
“但是他們現(xiàn)在光有祭壇,沒有加布里爾的碎片,而且這也只是傳言,并沒有人實行過?!狈ㄌm克道。
“父親,您就不好奇嗎?席爾就死在狼王座上,尸體為什么會不見?它又不會動?!眮喓阏f道。
“說不定席爾的尸體被某位手下偷偷帶走埋在了某處,也不是沒有可能?!狈ㄌm克沒有直面回答亞恒的問題。
“父親是想阻止他們嗎?”亞恒問道,他的眼神有些失色。
“我當(dāng)然阻止他們,他復(fù)活白狼王的目的多半是為了想重新完成當(dāng)年沒有完成的戰(zhàn)役?!狈ㄌm克回答道。
“但是父親,你其實想的并不是您表面所說的這些吧?!眮喓惆涯抗庖频剿种械难蚱ぞ砩希澳@些天一直在尋找起死回生的東西,甚至去偷偷尋找加布里爾的碎片,其實您內(nèi)心明白復(fù)活席爾也許是個錯誤?!?p> “不,亞恒別胡說?!狈ㄌm克漸漸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兒子,甚至不知道自己這樣的對錯,只是迫切想要怎么做,他的語氣甚至有些哀求,希望亞恒不要阻止他。
“父親!我們到底誰在胡說,就算復(fù)活也應(yīng)該是我哥,他是您的親兒子。”亞恒沮喪的看著法蘭克。
“但是席爾他沒有錯!是我殺了他,他本不該死?!狈ㄌm克聲音有些顫抖,像是一個快要失去希望的可憐人。
“哥哥沒有做錯什么,而且席爾殺死了那么多無辜的人,他發(fā)動了戰(zhàn)爭?!眮喓愕幕卮鹱尫ㄌm克沉默了。
法蘭克還記得他剛剛殺死席爾走出新雷蒙德城堡,母親愛瑪黎絲站在門口等著他,帶著讓他后悔不已的真相。
他發(fā)瘋的質(zhì)問母親為什么不早點告訴自己,但是母親的回答讓他絕望,因為只有隱瞞了真相,法蘭克才愿意真正阻止席爾以及他的軍隊,法蘭克從此再也沒有再見過母親,就算到德維爾探望巴塞勒斯,一聽到母親的聲音就立刻離開。
法蘭克也無數(shù)遍的思考為什么席爾不告訴自己真相,他似乎擁有著正確答案,甚至越發(fā)覺得他刺向席爾的最后一劍是故意的,越發(fā)覺得席爾的冷漠只是為了讓自己殺的時候沒有猶豫。法蘭克越這樣想心中越加愧疚,仿佛能夠感受到席爾當(dāng)時失去愛人又錯殺好友兒子的絕望和無助。法蘭克恨自己的愚蠢,他早該想到的,在席爾為了不傷害自己外公伊萊,而失去最佳攻城時機時他就該明白。
所有的思緒涌上法蘭克的心頭,他不再說話,他知道自己可能要被兒子恨上一輩子,卻依舊要一意孤行,他繼續(x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羊皮卷,亞恒也不再繼續(xù),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