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黑狼將自己逮到的野兔甩到了男人面前,抖了抖它性感的前胸,眼神中透露著淡淡的蔑視。
“這么久,野兔?”他提起兔子耳朵,掂了掂分量“能,飽?”
“嗚嗚嗚~”豎直的狼耳耷拉下來,背對著男人蹲下,只留給他一個委屈唧唧的背影。
“過來?!?p> 黑狼用后腳踢了一個野果子過去,然后默默趴下,又是一通哼哼唧唧的咽嗚聲。
男人皺著眉,都怪他平時對它太好了,現(xiàn)在連只獵物都抓不到。
不要看它長相憨實,那骨子里留著的可是上一任狼王的血脈!
他不動神色地走上前,提起它的身子“起來?!蹦腥丝粗掷锖诶堑难?,它呈一個倒U形掛在他的手上,讓他充分感受到了它的重量。
“嗚嗚~”
這狼啊就是給上三分顏色就要開染坊的,他當即嫌棄地松了手“肥?!?p> “……”
“蠢?!?p> “……”
“丑!”
“……”這一條是絕對絕對不可能的,它的父親母親都是優(yōu)秀銀狼首領,作為狼王后裔的它,身上留著的自然是純正的銀狼的血液。
所以,它為什么是黑毛……
黑狼一下子焉了,它難得真的長得丑嗎?
男人是和它一起長大的,看它這一副焉嗒嗒的模樣,自然是知道它在想什么。
“真蠢?!彼谛睦锬R道“臟?!?p> 半夏的手指輕動,但還是隱隱使不上力來。
‘我這是在哪?’她緊縮眉頭,想要睜開眼,但還是困在夢中的虛境當中。
她的手摸過藤繩上平整的切口,身上穿了一陣陣戰(zhàn)栗,她隱隱約約地看見那個男人身著黑色勁裝,他換換抬起頭“不,不要!”
半夏猛得睜開眼,心跳得飛快,眼前似乎還殘留著那個男人帶有殺意的眼神的殘影。
“不怕?!?p> 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拖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里,臉頰所觸及的衣料還帶著一些濕意,應當是剛剛出去過沾的露水。
“壞人,走了,不怕?!彼麑W著夢里常出現(xiàn)的那個婦人一般輕輕拍著。
半夏這才注意到從額間滑下的玄色布條,這是他的衣服?
“你,你先放開?!彼嗄碇剂显S久,也就是說變相著在那男人懷里躺了那么久!
這,這……
她剛剛降下去的體溫又蹭蹭蹭地往上漲,整張臉像喝了假酒一般通紅。
“還沒好,躺。”不由分說地將人按下,又重新將布料過了湖水敷在她的額上。
“吃?!彼麚炱鸷诶峭七^來的果子遞到她的嘴邊,眼睜睜地看著那張粉紅的臉又紅了一度。
怎么還不好?真是嬌氣!
暗搓搓地給眼前的女孩打上了標簽,然后強硬地將果子塞進了她的嘴里。
“……”這人,實在是,太,太孟浪了。
他們本就無甚關系,他竟,他竟親手喂與她吃。
虎牙抵破了果子的皮,登時,一陣清甜溢滿了口腔,一掃剛剛的口干苦味兒。
她下意識的咬了一口,然后果子就被他直接拔走了,差點兒連著她的牙一起帶走。
正奇怪他要做什么,就看見他直接就著她剛剛咬過的那面吃了下去。
“……”小臉爆紅,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耳朵快熟了,半夏吃力地抬起手指著他“登徒子!”
行徑孟浪,他一大男人,竟然,竟然吃她吃過的吃食,這,這不是毀了她的清譽么!
若讓旁人知曉,定道她如何不知檢點,與男人有染。
她還想侍奉小姐左右,她的名聲若從此毀于一旦,小姐又如何容得下她?
如此想著,手就無力地收了回來,偏頭出神,只是不知道何時,眼淚就緩緩滑下了,竟比臉上的熱意更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