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蔓冷冰冰地扔下這句話,攏了攏身上的披肩,拋下他疾步離開了。
南懷瑜心中的熱情如被澆了一盆冷水,徹底熄滅了。
他為了她守身如玉十來年,卻遭到了如此無情的打擊,深深傷到了一顆男兒心。雖然是他咎由自取。
南懷瑜面色無華地回到了酒店,師弟李帆迎上來,“師兄,我們晚上約著去酒吧,就在酒店附近,你也一起去吧?”
“不去?!?p> “陸教授也去?!?p> “幾點?”
“......”師兄的節(jié)操去哪兒了?
酒吧里燈光幽暗,人們分成幾撥,南懷瑜被李帆拽著和陸蔓坐在一桌。
“陸教授,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guī)熜帜蠎谚?,畢業(yè)于Stanford University。現(xiàn)任W市**醫(yī)大附屬醫(yī)院主任醫(yī)師!”
“嗯?!?p> 嗯?就這么簡單?沒有一點仰慕嗎?
“陸教授,聽說您也是美國回來的,不知是哪所大學啊?”李帆見陸蔓一臉淡漠,心中很是不服氣。
“Harvard Medical School”
“哦!啊!!今晚的氣溫似乎有點低?。 崩罘h(huán)顧左右而言他。
南懷瑜心中酸澀難忍,小狐貍?cè)缃竦某删筒辉谒拢试笧樗词肿鞲?,可他回報給她是什么?是各種打擊,各種傷害!
見她又找侍者點了一杯,南懷瑜黯然,眼露乞求之色,聲音暗啞:“你不要再喝了?!?p> 陸蔓舉杯,好笑地挑挑眉,“南教授,我和你很熟嗎?”輕慢之色溢于言表。
李帆怔住,這二人好不正常??!師兄是個不近女色之徒,從來不會主動和女的搭腔,今天是怎么了?那陸教授,雖然平時冷冰冰的,但待人一向比較客氣,但此刻這話說得太不友善了!簡直是要讓師兄下不了臺。
夜色漸濃,二人再也沒有開腔,陸蔓一手托腮,一手舉杯淺啜,眼光迷離而冷清。南懷瑜則靜靜地抱著胳膊坐在她對面,幽暗的燈光下,難掩一身的蕭瑟。
酒吧駐唱歌手似乎與在座某人心有靈犀一般,彈起吉他唱了一首《如果我沒有愛過》:
有誰為我在原地等候
曾牽過的手承諾以后
在記憶中永垂不朽
如果我沒有愛過
沒有體會過溫柔
我不會難過
我有過什么
如果我沒有愛過
沒有遇見過某個傷口
而生命會有多寂寞
......
夜已深,一起來的人大都回了酒店,獨自喝著悶酒的陸蔓舉杯一飲而盡,起身準備離開,不料酒勁上頭,身子一軟,摔到在了一個寬厚、溫暖的懷中,鼻端嗅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心一松,居然沉沉睡去。
南懷瑜攔腰抱起陸蔓,無視李帆探究的目光,走出了酒吧。
李帆震驚,冰山師兄這是動了凡心了嗎?曾幾何時,多少美麗的姑娘為了他“淚沾襟”!都無法打動他那顆寒冰一樣的心,莫非,他是找虐型的?
街道上冷冷清清,緩步前行,南懷瑜抱著依偎在懷中沉睡的心愛的姑娘,感慨不已,明明已是妻子,卻因為自己的冥頑不靈硬生生把她逼成了前妻!一個對自己懷著深深恨意的前妻。
回到酒店,南懷瑜直接抱著陸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輕輕把她放在床上,如同一只乖巧的貓一樣,陸蔓挨著枕頭睡得安安靜靜,南懷瑜則打算在一旁的沙發(fā)上靠一夜。
半夜,陸蔓驚醒,從床上坐起來,看著以非常難受的姿勢睡在沙發(fā)上的男子,一言不發(fā)。
南懷瑜睜眼,見她醒了,忙起身關(guān)切地問:“要不要喝水?頭疼不疼?!?p> 陸蔓下床緩緩走至他的跟前,看著他那雙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夢中的明眸,強忍心頭那抹化不開的哀痛,“南懷瑜,我認真思考過,我想我們今后是沒有可能了,就讓我們各自擁有過去美好的回憶吧,從今往后,你我不要再有任何交集了,到此為止了。”
南懷瑜低頭看著這一臉執(zhí)拗的冤家,俊美的臉龐血色盡退,一聲低吟,“為什么這么絕情?”
“在碰見你和倪娜的那晚,我就死心了,因為......我有潔癖!”
云殿慕云
秋天,是適合描寫離情的季節(ji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