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剛剛走出狼尾山谷,便察覺到了谷外似乎還有另一群人的埋伏,在茂密叢林花草的掩映下,似乎還閃現(xiàn)著星星點點的人影,他漸漸感到不安了。
他咽了一口唾沫,終于想到了此事沒有那么簡單,自己太小看墨風的手段了,這要是平時情況,即時比這里蹲守的人再多十倍他也不放在心上,可是此時,自己身中劇毒,若再不解毒,頻頻消耗內(nèi)力,自己確實是撐不了多久的。
墨云故作鎮(zhèn)靜,沖著那些星星點點的人影大喊道,
“出來吧,你以為你們能傷的了我嗎???”
四下叢林,一下子鉆出了近百人,他們把墨云團團包圍在內(nèi),領頭的是魔教教主雁陌休的貼身護衛(wèi)冷寂,他自認勝券在握,所以看著如此鎮(zhèn)定驕傲的墨云還有些欽佩,
“不愧是墨云上仙,都死到臨頭了居然還能這么硬氣?!?p>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老朋友了,”
墨云冷冷的看著他,內(nèi)心毫無波動,但是原以為埋伏在此的應是上陽殿的草包,此刻卻是魔教的大首領,多少還是有些壓力,
“能這么有緣分在此處與你們相遇,想著定是我?guī)熜帜L的安排吧。”
“你倒什么都清楚,這樣也好,你死的明白,將來做了孤魂野鬼,也能知道向誰去索命!都給我上!”
冷寂一聲令下,站在他身遭的魔教眾人便兇猛的圍攻而上,
墨云原地騰空而起,向后倒退了足足數(shù)十米,然后從袖中召出長劍向前一揮,沖在最前的十幾個人便統(tǒng)統(tǒng)掙扎叫喊著倒地吐血而死了,還不容余下眾人做出反抗,他便朝著身后的狼尾山頂就飛去了。
“給我追!”
冷寂發(fā)話道,
“墨云身中劇毒,跑不遠的,今日能取墨云性命者,重賞!若要讓他跑了,你們都得死!”
“是!”
眾人紛紛答應著,然后一個個像離弦的箭一樣直奔著墨云逃走的方向就追去。
墨云在山路上,多次與追趕而至的魔教眾人交手,剛開始還好,可到了后面幾次,他明顯的就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了,甚至還被幾個無名小卒用劍刺傷了后背與肩膀,但是這只是傷到皮肉,未至筋骨,所以也并不過多擔心,只是多番打斗下來耗費了他不少的功力,現(xiàn)在還在自己體內(nèi)的毒素快要壓制不住了,若是再不找個地方好好療毒,那即便是沒有死在魔教眾人的劍下,也要死在墨風卑鄙下作的手段里毒發(fā)身亡了。
墨云不在與追趕而來的人交手,而是加快了步子,往山頂趕去,想要擺脫眾人的追趕,找個清凈的地方為自己療傷解毒,
身上的劍傷雖然不算什么,但是經(jīng)過一路的顛簸奔跑,血倒是流了不少,原本是一塵不染的青白色衣袍,現(xiàn)在背面還有一側的衣袖上都已經(jīng)被流出的鮮血給浸透了,血在地上一路滴滴答答,他感到頭越來越昏沉,四肢也漸漸無力了,
“莫非我真要交代在這狼尾山了?”
他苦笑感嘆著。
一路緊緊追蹤的冷寂等人看著地上快要滴落成線的血跡,發(fā)自肺腑的笑了,
“看來自己人下手果然是要比仇人容易的多?!?p> 墨云身中劇毒又受了劍傷,逃至狼尾山頂再無去路,身后魔教眾教徒步步緊逼,情勢十分危急。
狼尾山頂上有一塊號稱狼舌頭的突出的山石,此石三面懸崖,另一面是則是山頂上平坦的開闊地,此時他自知再無法一戰(zhàn),若竭力反抗,必死無疑,若束手就擒,雖有一線生機,但有違自己本心。
他不怕死,就怕屈服??粗孪履G色黑壓壓的樹林,他心一橫,憑借著自己微弱內(nèi)力的支撐使了輕功跳了下去,不見了蹤跡,
“混蛋,耍我們嗎,剛費力上來又要下去!”
冷寂趴在崖邊,看著他跳下去的方向憤恨著咒罵著。
“首領,還追嗎?”
在旁邊的一個教徒不知好歹試探著問冷寂。
“混賬,這還用問嗎?!下山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是!”
眾教徒聽命領令,統(tǒng)統(tǒng)輕功飛著便從崖頂跳下,像一個個黑色煤球,接二連三的從崖頂落下來,
冷寂眼看著墨云從他自己眼前逃脫了心里氣的很,但是想著既然他跳了下去,那必定粉身碎骨,即使運氣好存有一絲氣息,那也會因無法坐定靜心為自己解毒而毒發(fā)身亡的。
橫豎都難逃一死,他放寬了心,讓眾人下山去找,無非也就是想尋得他的尸體回去好交差。
墨云還能活著?冷寂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