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幸村估計平清吉康要好幾天才能轉(zhuǎn)變觀念,結(jié)果事實證明,一個笨蛋的記憶力大概只有半天。從未見過大海的他在上船不久之后就開始大呼小叫起來。
“哦!這就是大海啊,真大啊。啊,幸村你快看,那邊有條好大的魚,這得幾天才吃的完!”就在德川幸村煩不勝煩的時候,那邊卻突然消停了。
感到奇怪的他轉(zhuǎn)頭看去,原來是這個旱鴨子暈船了,正捂著嘴不斷干嘔,看起來很難過的樣子。
“呀嘞呀嘞,看了我愚蠢的弟弟沒有休息好啊?!蓖屏艘幌虏淮嬖诘难坨R,一臉平靜的吉定抓著吉康的一條腿,把他拖進(jìn)了船艙。
無視了吉康求救的視線,德川幸村又把目光投向無垠的大海,遼闊的碧藍(lán)之??傋屓擞X得平靜。
當(dāng)天晚上,德川幸村找到了正在休息的平清兄弟。
“怎么了,幸村?”看到他鄭重的神色,就算是平清吉康也坐起身子,沒有再開玩笑。
“沒事,就是跟你們聊聊。”德川幸村擺擺手,對他們說道,“就是來問問你們,對于和上次那個忍者交戰(zhàn)之后,你們有什么看法?!?p> “很強,非常強?!逼角寮ɑ卮鸬馈?p> “是啊,”平清吉康也撓撓頭說道,“就像是在鋼絲繩上行走,一不留神就會沒命?!?p> “是啊,這個忍者還是體術(shù)忍者,要是忍術(shù)型忍者,對于我們武士來說,更加難對付?!?p> “那么幸村你對我們說這個,是有什么想法嗎?”平清吉定也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主動問道。
“是的,我想學(xué)習(xí)忍者的手段,改進(jìn)武士的攻守方式?!钡麓ㄐ掖蹇隙ǖ幕卮稹?p> “什么!”平清吉康大叫起來,對于他們從小的教育,武士都是擁有自己榮譽之人,而忍者則是不擇手段,卑鄙無恥的,武士去學(xué)習(xí)忍者,在他看來簡直是一種墮落。
“能說說你的想法嗎?”平清吉定倒是鎮(zhèn)定一些。
“月之國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沒有力量的他們只能任人宰割,而我們不夠強,忍者的手段能讓我們變強,這就足夠了?!钡麓ㄐ掖宕鸬?。
“可是我們不夠厲害,也可以繼續(xù)修行啊,等我們修行到三船大將的那個程度不就行了?!逼角寮挡环獾恼f道。
“這種方法看似可行,可是不說你有沒有這種天賦,就算有,又需要多長時間?武士的成長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你能保證中途不會出現(xiàn)意外?”德川幸村反問道。
看著平清吉康沉默了,德川幸村接著說道:“而忍者不同,十歲一下的下忍比比皆是,據(jù)我所知,火之國還有十二三歲的上忍,那可是和我們差不多大的年紀(jì)。”
平清吉康張了張嘴,想反駁什么,卻又沒有說出口。
見此情景,德川幸村知道他內(nèi)心的動搖,補充道:“而且我又不是不做武士去做忍者,只是利用忍者的手段加強自己而已,你怎么看,吉定?!?p> “我會一直做一個武士,但我會做一個能保護(hù)自己珍貴之物的武士?!逼角寮ù鸬?。
“當(dāng)然,我保證,我們將會是最強的武士!我們武士階級在將要消亡之際引進(jìn)了查克拉,重新樹立了威嚴(yán),現(xiàn)在只是將這條路走得更遠(yuǎn)而已?!钡麓ㄐ掖鍒远ú灰频鼗卮鸬?。
看著沉默不語的平清吉康,德川幸村也沒有強逼他表態(tài),只是吩咐他們好好休息,就走出來船艙。
走到甲板上,吹著清冷的海風(fēng),德川幸村感覺自己火熱的心稍微冷靜了一點。這也是他第一次和別人說出自己的想法,或者說是野心。這也是對從小就認(rèn)識,而且還同生共死過的二人才說出來,他相信即使他們不同意,也不會說出去。
當(dāng)然,這也是和他即將展開的計劃有關(guān),三人在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自己想要有些動作,是無論如何也避不開他們兩個,說到底,德川幸村也不指望能立刻獲得理解,只要不阻撓就好。
“幸村大人的這個計劃如果傳揚出去,面臨的可是鋪天蓋地的反對的聲音啊?!辈恢螘r走上甲板的平清吉定對正吹著海風(fēng)的德川幸村說到。一直寡言少語的平清吉定,怕是比大多數(shù)人都要看的清楚。
“就算這樣我也要進(jìn)行這個計劃。”德川幸村吐了口氣,“現(xiàn)在的鐵之國能獨立于忍界大陸之外,不被戰(zhàn)爭波及,說的好聽是保持中立,而事實不過是忍者的憐憫罷了。一旦有人撕破這個假象,難道我們還要對忍者搖尾乞憐嗎?”
說到激動處,德川幸村一拳砸在欄桿上,“我們只能依靠自己,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我們鐵之國人民在冰天雪地之間好不容易建立的家園,容不得任何人侵犯!”
“是,屬下也相信幸村大人必將成功?!逼角寮ㄒ彩菆远ǖ鼗卮鸬?。
“吉康還好吧,暈船的癥狀還沒有緩解,又聽到這個訊息。”
“放心吧,幸村大人,他只是從小生活在父親的強大的光環(huán)之下,也過分迷信武士的榮耀了,給點時間就會想明白的?!?p> “這樣啊,你也要多關(guān)心一下,畢竟是哥哥啊?!?p> “是啊,這個不成器的弟弟?!闭f到這個,平清吉定也露出微笑。
德川幸村轉(zhuǎn)頭看向海面,夜色下的大海微微泛起波瀾,今天說出這些話來自己也感覺很驚訝,原本只是想找個借口而已,但是摸著自己跳動的心臟,這些真是假話嗎?也不見得吧,也許自己還有這樣熱血的一面也說不定。
等到第二天,三人也恢復(fù)了之前的樣子,只是內(nèi)心的變化,卻是誰也看不出。
就這樣在船上過了數(shù)日,習(xí)慣坐船的平清吉康又恢復(fù)了大呼小叫的樣子,德川幸村在內(nèi)心感嘆,要是這個家伙晚幾年出生在木葉,說不定會和漩渦鳴人成為朋友,畢竟都是笨蛋哪。
就在這吵吵鬧鬧的氛圍里,當(dāng)?shù)麓ㄐ掖宥加行﹨挓┣宦傻暮>皶r,船只終于抵達(dá)了此行的目的地,匠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