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箏本來是特別想留在吳一塵家里多增進兩人的感情,讓他對自己印象好點,可以賺取更多的好感值。
可惜一想到下午還要開拍《美人傾城》就倒足了胃口。
因為之前原主找陳玥麻煩的時候被金主大大看到了,于是就導致原主被換了角色。
陳玥演了她本該飾演的天下第一美人,王梓萱。而蘇念箏則將要飾演魔教圣女凌千蘇。
天下第一美人?不過就是充當花瓶不需要演技的角色。不要也罷。
冬夏兩季拍攝戲份本就是特別痛苦的事,蘇念箏來劇組之前特意讓助理給所有人都備了一份冰鎮(zhèn)酸梅湯。
“卡!”
“陳玥你怎么在拍的?知不知道你演的是女主?天下第一美人!不是跟你原來當替身一樣隨隨便便一站露個背露個側(cè)臉就好了,要有氣場!氣場!”
導演李期都快氣炸了,看著陳玥茫然無措的眼神,猛灌了一大口酸梅湯,總算是冷靜了一點。
蘇念箏穿著一身輕薄的鮮紅紗裙走來,胸前是繡著牡丹的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zhuǎn)動長裙散開,風髻露鬢。
皮膚細嫩如溫玉,櫻桃小嘴涂著赤色的膏脂,嬌艷若滴。
腮邊兩縷發(fā)絲隨風輕柔拂動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而那一雙靈動的貓瞳此刻卻眼含笑意,邪肆睥睨。
眾人見了蘇念箏的出場,無不都被驚艷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而導演李期更是激動得半杯酸梅湯都差點撒了。
“哎呀我的祖宗誒,你早點來呀,你晚上還有真心秀要參加,你早一刻來也不用我腦袋都要炸地在這兒指導新人啊!”
新人……
陳玥的嘴唇微微抿成一條直線。
卻見蘇念箏斜瞥了一眼身著白衣的陳玥和站在一旁盯著自己的陳辰,眉一挑,“看您說的,這不就只拍五集的戲份嘛,真心秀怎么也是晚上的事,我很快的,又不用ng”。
李期頓時眉開眼笑:“那好,這可是你說的,那先把你的拍完”。
“憑什么她可以先拍?”陳玥滿腹委屈地道:“我也要參加真人秀啊”。
正想好好說說李期的不公平,沒想到蘇念箏直接插口道:“她說的對,她和陳辰都要參加真心秀。不能因為我出色的演技效率就把演技略差的人放在后面,這樣吧,先拍我們?nèi)齻€的戲份,其他戲份我每天早上早點來補”。
“……”
陳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旁陳玥的臉變得鐵青。心下有些無奈于蘇念箏的毒舌。這么拐著彎損人,可真不怕得罪別人。
李期卻仿佛都沒有察覺似的,依然笑呵呵地道:“可以可以”。
……
懸崖邊,凌千蘇一身紅衣高高懸立在一塊巖石上,拿著一把沾滿血的劍,邪睨的眼神里流露出猝了毒的惡意:“你,算是個什么東西,竟敢搶我的如意郎君!”
王梓萱臉色蒼白,白衣上沾了點點如紅梅般的血漬,“我沒有!該是你的便是你的,既然他不屬于你,你又何必強求?”
她昂起一張巴掌大的小臉,眼里流露出一絲倔強,沒想到這天下第一美人竟與魔教妖女的長相有七分相似。
凌千蘇眼里閃過一絲落寞的光卻很快消失不見,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笑:“怎么,不屬于我難道屬于你嗎?”
聞言,王梓萱原本蒼白病態(tài)的臉上悄然浮起了兩朵紅暈,凌千蘇的目光陡然變得狠厲,眼里是觸目驚心的殺意:“你死定了——”
說著,便拿劍沖過來。
在王梓萱瞳孔驟縮的一剎那——
卻被突然刺過來的一把折扇擋住。
“阿彌陀佛,施主何必如此執(zhí)迷”,在王梓萱不停顫抖的身前,禪身著一身粗布棉麻的袈裟,如同對待世間螻蟻一般悲憫地看向凌千蘇,目光平靜無波。
“卡!”
“很不錯了”,李期眉開眼笑,臉上的烏云消散了不少。他就知道,即使深陷輿論,被網(wǎng)友們噴得狗血淋頭的蘇念箏,演技也比這個走后門的強一百倍!更何況她能帶人入戲,就看這一點,以后的影后之路想不長久都難!
“今天就先到這里吧”,導演一發(fā)話,眾人歡呼一聲便開始收拾東西。
陳玥捏緊了拳,身子微微有些發(fā)抖……第一次正面和蘇念箏對戲,自己居然被牽著鼻子走。剛才居然有一剎那她真的覺得蘇念箏仿佛就是那出戲里殺伐果斷的妖女凌千蘇,實在是恥辱之至!
卻見蘇念箏對著手機自拍鏡頭擠眉弄眼的,變換各種表情,旁邊正在卸妝的陳辰看到了“噗”地一聲哈哈大笑起來。
眾人都不明所以地望向他,蘇念箏有些羞惱地放下手機:“小和尚你笑什么呀?再笑把你卸妝后的模樣拍下來發(fā)微博上去!”
陳辰也不甘示弱:“我又不怕,我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你敢發(fā)我就告訴你的粉絲們你有多愛自拍,看看你那自戀的德行,笑死我了……”。
蘇念箏看他笑得夸張的表情,連化妝師的手都跟著他抖了幾抖,憐憫地用如看白癡一般的眼神掃了他一眼,便去換衣間換衣服,準備卸妝了。
……
而另一邊飽受著輿論壓力和公司不怎么重視任黑粉們泛濫成災的吳一塵,此時坐在書房內(nèi),嘆了一口氣,有些后悔當初學的重點是編曲和聲樂技巧,并沒有學習如何填詞。
所以如果自己寫詞的話,即使是看了那么多書,但沒有專業(yè)知識,也能是一個只參透了點點皮毛的門外漢。
如今飽受如此大的抹黑與打擊,卻寫不出任何完美的作品去回應為他聲援的粉絲和處處詆毀他的噴子,吳一塵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些消極抑郁的想法……
努力有用嗎?看著電腦上微博的那些評論,有多少人在等著他的笑話,到了今晚參加節(jié)目,又有多少選手明里暗里不服氣,說他這個人沒資格當他們的導師?
他沒資格?吳一塵冷哼一聲,那么那個吸毒成性,張口閉口都是臟話diss的就有資格了?
想到此,吳一塵全身都充滿著一股子戾氣,恨不得現(xiàn)在就飛去學校學習關于填詞的知識。
可他有合同在身,就如一根鎖仙繩那般把他牢牢捆住。
動彈不得,掙扎不得,越掙扎將會越痛苦。
回想起那個當初最艱難的時候蘇念箏寫給自己的信,他的眼眶倏地爆紅。
他不能,不能再次讓她看了笑話!
他要竭盡全力地去學習,哪怕被眾人罵依舊沒有長進,哪怕……只要熬過這段時間,只要……
他還要找到那個一百萬的匿名賬戶,找到她,然后報答她……
然后……
吳一塵的目光疏地怔住,翻開本子的手微微有些顫抖。
空白頁上寫了四個娟秀霸氣的大字——
《以愛之名》
仁慈的父我已墜入
看不見罪的國度
請原諒我的自負
沒人能說沒人可說
好難承受
榮耀的背后刻著一道孤獨
我們每個人都有罪
犯著不同的罪
我能決定誰對
誰又該要沉睡
爭論不能解決
在無止境的夜
關掉你的嘴
唯一的恩惠……
一滴淚劃過臉頰滴落到寫滿了娟秀小字和五線譜的本子上,吳一塵慌忙地扯了一片紙巾小心翼翼地吸干本子上的眼淚。
再翻頁,一行話倏然地跳入眼簾——
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該如何處之乎?
答曰:“只需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昏暗的書房內(nèi)——
此刻的吳一塵只覺得心臟頓時被填的滿滿的,酸酸漲漲,仿佛要爆裂開來。
他再也忍不住了,
像個孩子般趴在桌子上痛哭出聲!
以往因為那封信、那次分別、曾經(jīng)抑郁多年的大男孩啊!在這一刻終于得到了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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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顧終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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