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入得了本公子眼的,自然是那種驚世駭俗的傳奇女子!
比如天庭上哪位脾氣暴躁的上生星君,身負(fù)七殺命格,白瞎了這么一個驚世駭俗的女上仙,在我未入魔之前她帶兵與魔界大戰(zhàn)過一回,那時候聽說上生星君為了保護(hù)其他天兵,十分帥氣的單挑七萬魔兵,做決定的時候眼睛都不曾眨。
就是因為七殺命格啊,她為人清冷,連月老都不曾待見,我與月老關(guān)系甚好,那時我們想替她找一段好姻緣,被她知道以后,她帶著益算星君差點沒拆了姻緣府和我的仙府。
即使如此,我依舊十分賞識她!
晚上師父在春香樓的木桌前坐下,明明累了一天,卻依舊是那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今天你去哪兒了?”
“和皎皎去君悅閣吃好吃的!”
他眉頭微皺,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我見狀,立刻認(rèn)錯:“師父,我錯了行嗎,以后再也不把你扔在這里了……”
師父似笑非笑的搖搖頭:“你啊,若是此地安全,你大可到處游玩,我知道你自小便靜不下來……”
“師父,你的意思是這里有危險?”我謹(jǐn)慎的環(huán)顧四周,怎么看好像都是師父和我最危險……
“這方圓百里匯聚妖氣久久未散”
“哦?那我怎么沒感受到?”
師父揚了揚眉,笑著說:“因為你沒有修為”
哈?
沒有修為?
你這不是往我心口上扎嗎?
說我修為尚淺我還能勉強理解,說我沒有修為!!
奇恥大辱!
我忍了。
我挪了幾步坐到師父身邊:“是啊是啊,我一個凡夫俗子,除了通達(dá)藥理,基本上就是一無是處,所以才需要師父來保護(hù)我!”
哎,世事無常啊世事無常,許多年前若是知道我如今混的如此心酸,還不如隨著魔帝一同戰(zhàn)死,雖說背負(fù)著千古罵名,怎么說也還是有人記著呢不是?
師父很滿意的摸了摸我的頭:“知道就好”
仙君,為什么你說話這么欠抽呢?
哦,說起妖怪,我不得不與師父分享今日之事!
“師父,你猜今天我和皎皎在外面遇到什么啦?”
“若你不是出去闖禍,定是救了人,我可猜對?”
師父沒猜出來,我驕傲的眉飛色舞,整個腰板都能挺得筆直,我搖了搖頭:“不不不”
我將今日發(fā)生之事一五一十告訴師父,末了還問師父:“你說吧,今日我做的沒錯吧?”
師父笑了笑:“你倒是豁達(dá),做事這般沖動,只怕容易在江湖上結(jié)仇??!”
結(jié)仇我不怕,畢竟我有的是背景,有的是靠山?。?p> 咚咚咚——
誰在敲門?
我麻利站起,去開了門,原來是皎皎的姐姐杜若!
過去我在天庭見慣了淡雅嫻靜的女上仙,在魔界也見慣了嫵媚動人的魔女,如今見一個妝濃幾分的青樓女子,我并沒有被驚艷到。
“杜若姐姐你是來找?guī)煾傅模俊?p> 她總不可能是來找我的。
她微微點頭,她臉色有些慘白,整個人都有幾分病態(tài)。
她繞過了我,徑直走向了師父。
嘖嘖嘖,這般都也是般配,可是師父這一副弱神仙的模樣再配上一個病秧子,那整個家不像得了瘟疫一般死氣沉沉?
經(jīng)過這么一比對,我別的沒發(fā)現(xiàn),卻發(fā)現(xiàn)我家?guī)煾冈趺催@么美呢?
奇怪的是,我小的時候,最怕最怕的便是師父,我不怕長滿了胡茬子的山賊,不怕高高在上的皇帝,我總能莫名其妙怕他,我過去曾想,可能是第一次冒充山賊被葉老頭抽過以后就留下了陰影。
嗯,我們幾兄弟沒有不怕他的,不過他對成秋很好,比對親兒子還好!
可能是因為脾氣差不多吧……
我站在門邊守了好久,直到杜若出了房間,我才又重新躥了進(jìn)去,我十分好奇的趴在桌上問師父:“師父,你剛才和杜若在屋里做什么呢,待這么久!”
“嗯……沒什么,杜若姑娘請教我琴棋書畫”
杜若好眼神啊!
在世人眼中的仙人貌似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事實也是如此,過去即使我貪玩,可是無憂無慮過了悠悠千載,為了消磨時光,只好隨意學(xué)學(xué)這些琴棋書畫。于是凡人用了幾年甚至幾十年學(xué)成的一門技藝,仙人活脫脫學(xué)了百年,只能說都是閑的,若是凡間那些名家再學(xué)個千年,恐怕這些業(yè)余仙人都是比不上的。
據(jù)我所知,顧長謠應(yīng)該還是天庭的才子,才高八斗學(xué)富五車,琴棋書畫無人可比,不過平日里看不出來,如果不是我對仙界有所了解,我真真會以為顧長謠他是簡簡單單的在上仙身邊做事的武將。
我玩兒了一天覺得有些困乏,一頭栽進(jìn)了并不大的榻上,一想到師父沒了位置,我十分自覺的挪了位置:“師父啊,若是我睡覺鬧騰了一些,你便將我捆在一旁,我不在意的!”
師父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直接將你挪到地上豈不省事?”
我的困意頃刻間煙消云散,我猛地彈坐而起:“你舍得讓你可憐的小徒弟睡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嗎?若是中了風(fēng)寒怎么辦,若是被這里的妖抓走了怎么辦?”
我怎么就拜了這么一個師父呢?
是不是千古第一壞神仙給我撞上了?
“無妨,若是今后你再隨意外出,你也別回來了?!?p> 嗯,師父,你夠狠!
啪
我重重的倒在榻上,哼,想把我踢到地上,那我就不讓你上來!
我緊緊抱著被子,警惕的看著每日睡前日常記事的師父。
你啊……怎么還不困啊……
怎么還不困啊……
困啊……
我漸漸睡著,眼睛的師父也越來越模糊,模糊得看不清臉,模糊的我都不知道他是誰……
其實師父對我和皎皎出去游玩他始終是介懷的,因為我是跟著他出來的,雖然我是歷練,可是我出了什么事他也會在葉氏抬不起頭來,這么一想,我好像真的干了十分混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