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尤……易尤……”魏燼的手不斷地在半空中亂抓,易尤無奈,只好將魏燼的手握住,放在掌心里,不知是不是因為有人握著手便會感到安心,魏燼一碰觸到易尤的手,整個人就變得安靜了下來,嘴里還呢喃著:“易尤……對不起……你原諒我……你原諒我好嗎……我……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
魏燼,你當真有這么愛我嗎?可為什么,明明我應該像你愛我那樣愛著你,可我卻絲毫感受不到我心里對你的愛意呢?魏燼,我曾經的確那樣義無反顧地愛過你嗎?若真是如此,你是否也是義無反顧地愛過我呢?如果我們都是那樣彼此深愛,那我忘了你,便也是負了你。
任由魏燼緊緊抓住自己的手,他知道,自己不該也不能松開魏燼的手,他曾想過離開魏燼,結束這段不該有的愛情,可如今看到魏燼視自己如生命一般在乎,他的心卻動搖了,他身為武神,尚且可以背離天下人,只為將自己留在身邊,自己若這個時候離開了他,那便是無情無義之人了。
輕輕握了握魏燼的手,易尤只覺得自己的心一直是空著的。
……
因為魏燼受了白鶴神的傷,沉巖親自入天界拜見神主,帝觴似乎早就料到沉巖會來,見到沉巖,他一點也不驚訝:“你很久沒有來見過本神主了?!?p> “神主,確實有很久沒有來拜見您了。”沉巖跪拜過后起身,帝觴衣袖輕揮,賜座給沉巖:“坐下說話吧?!?p> 沉巖并沒有坐身后出現的椅子,而是忽然跪下道:“神主,今日前來,是有事要求神主,既然如此,臣便不能坐,只能跪?!?p> 帝觴目光緊盯著沉巖,過了一會兒,嘴角一揚,笑了笑道:“看來還不是一件小事,你且說來與本神主聽聽,到底是何事驚動了武神親自入天界求見本神主,還不坐只跪?!?p> “神主?!背翈r堅定地跪著:“臣有一事想問您,您可否如實回答。”
“問吧。”
“臣想問您,十年前,您是否派了白鶴神到地界封印了魏燼在沙澤中的所有記憶?還有近日,魏燼的記憶恢復,您是否又派了白鶴神想要再次封印魏燼的記憶,可魏燼抗拒后,受了重傷?”
聽沉巖說了這些話,帝觴笑了,他便知道他是為了這件事情而來:“既然你心里早就已經有了答案,何必來問本神主呢?”
“神主,究竟是為何?您為何一定要封印魏燼的記憶,您明明知道,那段記憶是魏燼死都不愿意忘記的,您何必讓易尤和魏燼兩個人都如此痛苦呢?”
“沉巖,原以為你做了武神之后會有所改變,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如同當年一樣,感情用事?!钡塾x緩緩向后靠,閉上眼睛:“你吃感情的虧吃得還不夠嗎?作為武神,不需要有愛情,不需要有親情,更不需要有友情,正如武神殿的孤寂一樣,你們本就該是孤獨的,因為孤獨,因為絕情,你們才沒有軟肋,這些,難道你都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