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就一會兒,行嗎?”魏燼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手里依舊緊緊握著易尤的手,易尤動了動,想要抽出手,卻還是沒忍心,若是不知魏燼失憶,他還可以狠狠地恨魏燼,可如今事情撲朔迷離,內(nèi)有隱情,他又怎能這樣記恨他,讓他如此痛苦呢?
易尤就這樣靜靜地望著魏燼,嘆了口氣,輕聲問:“你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受的傷?”
魏燼搖頭:“不知,只是每次隱約要記起過去的一些事情,就會如此,隱約記得的越多,痛得就越厲害。”
清晰的疼痛讓魏燼意識到,那段記憶,是自己不可以碰觸的。
只是對于自己現(xiàn)在而言,碰也是痛,不碰也是痛,反正都是痛,不如讓自己明明白白地痛。
“這是……”易尤啞然,失憶,想起記憶便心痛,種種跡象都表明魏燼是患了心頭傷,這分明就是白鶴神的記憶封印法會導(dǎo)致的病癥,這是心頭傷的癥狀啊……白鶴神封印了魏燼在沙澤的記憶,讓他把自己徹底忘掉,可是魏燼卻也因此患上了心頭傷,自己竟然是易尤的執(zhí)念!
你竟把我看得比命還重要……易尤目光閃爍,心中某一處堅硬開始松動了。
“這是什么?你知道?”魏燼抬頭看向易尤,想要從易尤這里找到答案,這個不成病的病糾纏了他十年,他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我……我不知,我不知是為何。”易尤手上一使勁,把手從魏燼手里抽出來,轉(zhuǎn)身背對著魏燼,又離得遠了一些:“看你現(xiàn)在這樣子,該是不痛了,還這般握著我的手做什么?叫別人不知,還真以為你我二人有斷袖之癖?!?p> 聽易尤這般說詞,魏燼卻道:“斷袖之癖就算為人所不恥,卻沒哪一條法令規(guī)定不可為之,況且感情之事,何分男女?!?p> 他為何要說這話呢……易尤輕輕側(cè)頭,卻又不敢回頭望魏燼,生怕一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心思。
當(dāng)年與魏燼的那一份情意,實在是易尤自己也難以分清楚,若說是單純的兄弟情義,但總帶著那么一絲曖昧,若說是情情愛愛,但有欠缺了一些甜蜜。
或許他們二人從來都未曾坦誠相待過,不知到底是誰虧欠了誰,又是誰招惹了誰。
“武神大人,你此時說這話又是什么意思?我早已經(jīng)說過,你我二人都無斷袖之癖,如今你說這話,難不成是你垂涎我的容貌?”易尤又在挖苦魏燼了:“我知道我的容貌天下少有,可你武神大人能坐到今天的位置,想必也不是個好色之徒,怎么見到我就口不擇言了呢?”
魏燼道:“我并非口不擇言,我所說的都是我的真心實意?!?p> 易尤回過頭:“你又在說笑了,真心實意?那你的意思就是,你對我有那方面的感情嘍?”
魏燼一慌:“沒……我沒有那么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這人說話總是不清不楚,讓人聽了迷糊?!币子忍上拢骸拔也慌c你多說了,這次我是真的要休息了,不要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