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良平也不知魏燼在想什么,這兩個原本八竿子打不著的人,如今怎么會關(guān)系如此密切?魏燼身為武神,竟然會為一個惡神做擔(dān)保,看上去易尤對魏燼倒是冷冷淡淡的,魏燼對易尤也并非過分熱情,可卻也是何事都由著易尤,這放逐關(guān)押在沙澤的罪犯,私自決定放出,可不是什么小事兒啊。
不過衛(wèi)良平也是清楚的,自己是不做也得做,做也得做,若是不應(yīng)允,易尤怕是要對自己下殺手了,整個沙澤的生靈幾乎被他殺干凈了,自己修為不如他,斷然拒絕,豈不是給了他一個殺自己的機(jī)會?
“也罷,既然魏兄都親自求情了,那我便允下了?!?p> 當(dāng)下衛(wèi)良平取出拳沙錘,在看到拳沙錘時,易尤第一次眼神中帶著光亮,這個小錘子,就像莬至一樣,陪伴了自己那么多年,再見它時,時隔十年,卻還是感覺那么熟悉。
該不會是想拿走拳沙錘吧?衛(wèi)良平注意到易尤的眼神,別過身用拳沙錘施法打開沙澤之門,狂風(fēng)四起,黃沙漫天,易尤與魏燼雙雙飛出沙澤。
二人平穩(wěn)落地,易尤沒有理會魏燼,四下看看,沒有莬至的蹤影,莬至畢竟是多年跟隨易尤的靈寵,易尤怎么也會對它的行蹤和氣味有所感知,對莬至的感應(yīng)微弱,怕是已經(jīng)走得很遠(yuǎn)了。
不太對勁,莬至從不曾離自己這么遠(yuǎn),而且無論是怎么收到驚嚇,跑了這么遠(yuǎn)也該停下了,莬至平時很黏易尤,十年來不曾離開他半步,斷然不會因為易尤一身戾氣就跑得再也不回頭,都出了沙澤,不是莬至熟悉嗯環(huán)境,它還能跑那么遠(yuǎn),可能是已經(jīng)被誰給抓住了。
想到這兒,易尤抬腿便走,卻被魏燼攔住去路:“你要去哪兒?”
“我去什么地方,還要向你稟報嗎?”易尤皺眉繞過魏燼繼續(xù)走,魏燼一怔,又繼續(xù)擋在前面攔?。骸安皇悄阏f的,我要寸步不離地看守你,找到莬至你就立即回沙澤嗎?”
易尤嘲諷笑道:“如果不是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差點就相信了你的天真,你們地界應(yīng)該知道一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我易尤到了地界,可就不會輕易回去了?!?p> “你……”魏燼道:“你這是做什么?你是要報復(fù)地界人嗎?我就知道,不應(yīng)該相信你這種人的話,你每說一句,便是謊話!”
謊話?到底是說了最大的謊話?易尤閉眸凄笑:“隨便你怎么說,總之,我愿意去何處,便去何處,我愿意幾時尋莬至,便幾時尋莬至,警告你,不要再跟著我?!?p> 放下狠話之后,易尤依舊穿著黑色斗篷,披戴上帽子,悠然便走,魏燼心急,怕易尤殺害地界人,上前一手捏住易尤的肩膀,易尤眼神冷冽,回頭就在魏燼的傷口上拍下一掌,剛剛見好的傷口驟然又裂開,魏燼忍痛收手,傷口增大幾分,血又開始外流。
傷了魏燼,易尤頭也不回地飛身離開,魏燼想要去追,卻感覺功力提不起來,追不上無傷無礙的易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