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南方,七十二盤山深處大殿,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在高位上咳嗽,嗆著臉都發(fā)紅,幾乎要滴出血來。
旁邊一個年輕人想要上前幫助他,卻被他單手制止。
“師傅!”年輕人擔憂道。
老者冷冷看了他一眼,而后道:“我還沒有那么不堪,吳混元那個老混蛋還打不死我,他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身負重傷,受我一記濕婆掌,令他三花凋敝,幾年也恢復不過來的?!?p> 隨即他咳嗦幾聲,青黑之氣在其身后不斷的洶涌,頭頂三朵金花搖曳,只是有點萎靡。
“柳枯榮不聽號令,貿(mào)然進京刺殺,死有余辜,你持我令行走江湖,尋找替代者坐鎮(zhèn)七十二盤山?!?p> 那位弟子手握金令,眼中精光一閃,恭聲道:“遵旨!”
生活了二十多年,終于可以離開這里了。
老者看了看弟子,甩手道:“你出去吧,我要閉關(guān)三年,等到三年以后魔主出世前,再喚醒我!”
弟子恭敬的垂手道:“是!”
而后慢慢的退出大殿,整個大殿漸漸籠罩在黑暗之中。
“鴻天不過凝聚人花一朵,不足為懼?!?p> 老者盤坐養(yǎng)傷,空氣化作旋風繞在他的身邊,他漸漸閉目,氣勢逐漸收斂,最后如同一塊朽木毫無聲息。
……
群英山脈,重兵把守,甚至有幾位將軍煞氣洶涌,實力皆在飛羽境之上。
老皇帝并未親臨,而是由司馬靖如主持五子奪嫡,由文武閣共同守護把持。
五位王爺已經(jīng)來到群英山脈的腳下,俱是假寐養(yǎng)神,身后跟著幾十個精壯之人。
不多時,一個個江湖高手也是到來,紛紛幾個縱躍跳到王爺身后,都不是庸手。
鴻智眼中流光轉(zhuǎn)動,隱晦的不屑一笑,看著他身后烏泱泱的人群,就數(shù)他身后人最多,而且多是江湖中的魔道邪人。
而人邪宗宗主趙符通也隱蔽在人群之中,鴻智葷腥不懼,來者皆收,甚至沒什么要求。
而其他王爺收人較為嚴格,跟隨之人多是正道弟子,甚至還要達成某種協(xié)議才可。
其中鴻禮和鴻仁手底人數(shù)最多,鴻信最少,只有孤零零幾個人。
不過這也不是絕對,群英山脈自成小江湖,最后人數(shù)多寡、勝敗英雄還要看各自際遇和手段實力,現(xiàn)在論定勝負還早了不少。
李青衣剛到便注意到一股極為冷冽的目光,他尋目光找去,只見鴻禮身后一個極為英氣的女子瞪目看他,目光之中充滿審視。
“此人是誰?”他詢問。
身旁一個江湖高手,喚作大盤手程軍,他瞧了一眼小聲道:“這位你可別惹了,她是紫薇道四大公子之首,心煉公子李煉心,實力可怖,不可招惹?!?p> “聽說剛來到禮王府便一劍將十八位神玉境打的吐血倒地,實在是不可招惹?!?p> 李青衣眼睛微瞇,心中電光石火便了然一切,抬眼瞪回,電光直擊李煉心而去。
李煉心見此不禁失笑:“小朋友年輕氣盛,敢惹姐姐?”
接著鳳目移動,似有神光迸發(fā),直接將李青衣凝聚的目光崩碎,而后直擊李青衣而去,他見勢不妙拂袖才擋住目擊之術(shù)。
“我這目擊之術(shù)太過稚嫩,被她輕易擊潰,看來在沒有蛻變到智慧境之前不可妄動神殺之術(shù)?!彪p目張合,看向李煉心。
李煉心對他輕笑,鳳目瞇著,英氣的臉上似有不屑和嘲諷。
他隨后收回目光,此人暫無殺意,不可以在這里立敵,轉(zhuǎn)而環(huán)顧四周高手。
李煉心見他如此心中對他評價好了幾分,雖然實力一般般但是品性尚佳,只是要和明流論交還是太稚嫩了。
而與此同時,司馬靖如望天,覺時辰已經(jīng)到來,當即喚道:“曲星河何在?”
年輕人模樣的曲星河恭敬的出列,道:“臣在!”
司馬靖如道:“帝令,開五路通道,送五子進入?!?p> 曲星河微微一笑,頷首道:“臣令旨!”
只見他出列以后,軍隊裂開供他站在山脈之前,他取出一方大印,似是泥胎,已經(jīng)開裂。
“這人是曲王宗宗主,嘿嘿,朝廷走狗竟然翻身了!”人群中的趙符通眼睛瞇著看向曲星河。
李青衣也是有點驚詫,沒想到曲王宗的陣法造詣如此深厚,可以主持群英山脈的護山大陣。
“地龍翻身大陣,不僅隔絕內(nèi)部兇獸,也能絕殺誤入之人,而今受帝令開陣法生門!”
他話音落,泥胎大印跌入正前方的祭壇之上。
祭臺嘭的一聲炸裂,無形的風從四面八方吹來,帶著無形的絞殺之力,有人想要趁亂偷入,卻是被這風力絞殺成肉泥。
他們看到山脈外圍出現(xiàn)了很多野獸,個個幾米高,兩只眼睛像是銅鈴一般,獠牙露在外面,不斷流著口水。
“看,那是虎中霸主劍齒虎!”有人驚呼,只見到一座山頂有一頭老虎仰天長嘯,山下野獸紛紛驚懼。
那劍齒虎向著外面看了幾眼而后幾個跳躍變沒了身影。
“這劍齒虎體長七八米,重也有三四噸,神玉四蛻之下見到它可就危險了,幾爪子就死了!”
接著山下一陣爆鳴,只見風聲漸漸停止,山中五個方位的山石移動,竟然露出了五條通道,通道黑黝黝的通向深處。
“請王爺率人入內(nèi),待你們進去之后山石移動,通道會消失。”曲星河喝道。
五位王爺對視一眼,做了個請的手勢,便率人進入了。
曲星河一看司馬靖如,而后大喝道:“再立祭壇!”
說著便涌入幾個將士重新塑了個泥胎祭壇,他也再次將泥胎大印壓在祭壇之上。
而后山石移動,通道消失。
司馬靖如看了眼確認通道消失才道:“爾等將士把守山脈,不可懈??!”
幾個將軍沉聲道:“得令!”
而后他一甩衣袖,道:“如此,我便回去復命!”
只見他從懷中取出一副雄鷹展翅圖,向天一拋,那圖迎風便長,猛然鼓了起來,化作一只身長十米的雄鷹。
他跳上鷹背,雄鷹怒嘯,振翅飛天,轉(zhuǎn)瞬消失。
“真是神仙手段!”將軍們雖然經(jīng)常見到也是心頭震撼。
司馬靖如發(fā)展文道,已經(jīng)漸漸有了匹敵武道神通的實力,化虛為實,實在可怖!
臨濰水
理想和現(xiàn)實的距離就像牛郎和織女,總有那么一瞬間接近,而后又隔開無數(shù)光年,遙遙的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