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武技真是聞所未聞,前所未見啊!”陳啟驚嘆道。他還真沒見過有人能把腳抬得那么高,將對手的兵器踩于腳下的招式。
“可不是嗎?老夫活了快八十年了,能人異士見過不少,武技卓絕者也不在少數(shù),也沒有哪個像香城主那樣的,陳老頭,你想的應(yīng)該和我一樣吧?!眴特┮庥兴傅恼f道。
陳啟點點頭沒有說話,這個香子蘭難道是西邊來的?大秦千姓中,可沒有姓香的人氏。
香妍的手下們都拍聲叫好!畢竟這么精彩絕倫的武技可不是隨時都能見到的!
但只有徐戰(zhàn)一個眉關(guān)緊鎖,他雖然目不能視,但他的心眼什么都看得穿!包括人體的構(gòu)造!
香妍站在擂臺上一動不動的,身體里的血液循環(huán)都能讓她感覺到痛楚,更別說動了!
徐戰(zhàn)沖上臺,將香妍打橫抱起正準(zhǔn)備離開,卻被關(guān)盡義一個盤龍三步擋在了面前。
“你想干嘛?”關(guān)盡義張開雙手?jǐn)r住徐戰(zhàn)的去路。他想干嘛?!要是妍兒女兒身的身份被他知道了,那可就糟了!
“讓開,耽誤了主公看大夫,要是主公以后不能走路了,這全要怪你!”徐戰(zhàn)冷聲道。
關(guān)盡義聞言道:“子蘭交給我,我跑的比你快!”
徐戰(zhàn)自然知道關(guān)盡義盤龍三步的速度,便將香妍交給了關(guān)盡義。
關(guān)盡義接過,馬上就是一個盤龍三步!消失在眾人的視野里。
眾人見城主都走了,也就各自打道回府,臺上的陸瞻在呂勇的囑咐下被田少遷帶回了城主府修養(yǎng)。
余下的士兵們拆臺的拆臺,收鼓的收鼓,這場擂臺以香妍的全面獲勝散場!
也就是這場擂臺,將香子蘭的名氣送上了江南武人們的耳中!
……
皎潔的月光照射在香妍痛楚的臉上顯得有些凄美,李春憶用溫?zé)岬拿磔p輕擦拭著香妍的臉頰,香妍的偽裝被李春憶卸了下來,換上了正經(jīng)的女兒裝。
“春憶?!毕沐p喚了一聲李春憶的名字。
“嗯?!崩畲簯洃?yīng)了一聲,溫柔的笑著。
看著李春憶的笑容,香妍徹骨的痛有些緩和,她感覺她的韌帶已經(jīng)斷了!
蒼龍:你看吧,要不是你惜才,不殺那缺心眼,哪會遭這種罪?
香妍:你不懂。
蒼龍:是,我不懂,人族太弱小了,我隨便一點靈力就能將他們的三魂七魄抹殺干凈,讓他們的存在徹底消失!
香妍:可惜不能如你所愿,這里沒有自然靈力供你恢復(fù),我們要通過戰(zhàn)爭,攢下去第二天的靈力!所以不能老是依靠你的力量,因此,優(yōu)秀的文臣武將是必須的。
蒼龍:說不過你,說不過你,你還是好好修養(yǎng)吧,我睡覺去了,這一個月我要閉關(guān)煉化五天前吸收到的生靈。
香妍:嗯。
“妍姐姐,盡義哥哥去找大夫了,你忍著點?!崩畲簯浺詾橄沐聊耸且驗閭戳?,殊不知,香妍在和蒼龍聊天。
“沒事,這點痛而已?!边@點痛香妍也經(jīng)歷那么多次了,身體都記住這感覺了,要麻木了都。
“不過,關(guān)盡義那二B那個時候居然能想到將我抱到客棧,讓你過來給我換回女兒身,這樣就可以避免香子蘭這個身份被大夫知道!果然跟聰明的人在一起,他駑鈍的腦子也會機靈一些。”香妍毫不客氣的吐槽道。
“噗嗤?!崩畲簯浳孀焱敌?。這要是被盡義哥哥知道了,還不得氣得直跺腳啊。
“砰!砰!砰!”敲門的聲音。
“妍姐姐我去開門,八成是盡義哥哥帶著大夫來了。”李春憶聽到敲門聲便以為是關(guān)盡義。當(dāng)他打開門的時候卻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徐大哥?!”來人竟是徐戰(zhàn)!
他怎么知道我們在這里?
“李姑娘?!毙鞈?zhàn)客氣的叫了一聲。
“徐大哥這么晚了來客棧做什么?”李春憶決定還是要問一下為好。
“來見主公?!毙鞈?zhàn)也不掩飾,直接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子蘭哥哥?他不是被盡義哥哥帶去看大夫了嗎?愛你沒有在這里啊。”李春憶一臉疑問的說道。
“呵呵?!毙鞈?zhàn)輕笑了兩聲,對著門內(nèi)朗朗道:“徐戰(zhàn)參見主公。”
這聲音不大不小,房間里的香妍正好能聽見。
香妍:他怎么來了?
“徐大哥,子蘭哥哥真的不在這里,里面是我的姐姐,她受傷了,需要靜養(yǎng)?!崩畲簯涍B忙道。
“李姑娘,我雖然目不能視,但我的心可以看見,因此,我什么都知道,你大可不必隱瞞。”徐戰(zhàn)早就在平山島與香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知道她是個女兒家。
但那又怎樣?
約定好的事是不會變的,不管她是男人還是女人,徐戰(zhàn)都會遵守諾言幫助她!
“這……”李春憶欲言又止,這就讓她比較為難了,她怎么知道徐戰(zhàn)所說的什么都知道到底是哪方面的?或許,這是他的一個謊言呢?
“春憶,讓他進來吧。”
正在李春憶舉棋不定的時候,里屋的香妍替她做了決定。
李春憶見香妍都這么說了,便讓開道,放徐戰(zhàn)進屋。
香妍側(cè)過臉,看著徐戰(zhàn)一步一步的往自己走來。
“主公?!毙鞈?zhàn)單膝跪地拜道。
“可真是奇怪,徐先生為何要叫我一個小女子主公呢?”香妍明知故問道,有一部分還是希望徐戰(zhàn)不要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主公早日既想登庸于我,為何現(xiàn)在又?jǐn)[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徐戰(zhàn)坦言道。
這讓香妍有了那么一絲絲愧疚的心里,她可不會告訴他,你來的太容易了,不真實,我夢寐以求的想登庸你,你卻刀也不抬的就來了,輕而易舉到不切實際!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患得患失吧。
“我主公可知道我為何不抬刀?”徐戰(zhàn)見香妍不說話,只能熱臉往冷屁股上貼。
“對,你為什么不抬刀?”
“我說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只是想確認(rèn)一下,主公是不是那個人罷了,既然你就是那個人,為何我還要抬刀?”徐戰(zhàn)理所當(dāng)然的解釋道。
但對香妍來說則是一臉莫名其妙?
這哪跟哪啊?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毕沐鐚嵳f出了她的感受。
“我有一雙心眼,代替著我的眼睛,但我的這雙心眼是以幫助你的代價從那神秘青年的手里換來的。”徐戰(zhàn)陳述道。
“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再說了,你憑什么判斷你等的那個人就是我?那神秘青年干嘛叫你幫助我?”香妍想來想去,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暗中幫她的只有葉九離!可葉九離對徐戰(zhàn)來說應(yīng)該不陌生才對!怎么可能是他口中的神秘人?
“那個神秘青年很神奇,他給了我這對心眼之后,我不僅能看到,還能看穿一些東西,全神貫注的時候還能預(yù)視到未來的三四秒,所以,主公與我第一次在平山島相遇的時候,我就知道主公是個女兒家了?!?p> “而神秘青年跟我提的條件是,將來會出現(xiàn)一個身環(huán)綠光之人,不管她是誰,不管她要做什么,只要我?guī)退秃昧??!?p>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身環(huán)綠光的人?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我身體還能發(fā)出綠綠的光?”香妍想也沒想的否決道。綠光?她確實不知道自己還能發(fā)出綠光。
徐戰(zhàn)淡然一笑道:“是,平時幾乎淡的看不出來,但有就是有,尤其是在主公與我和陸瞻打擂的時候,那股綠光抖然激增,氣貫長虹!”
“跟你和陸瞻打擂的時候?”香妍想到了是怎么回事,徐戰(zhàn)說的應(yīng)該是蒼龍吧!打擂的時候蒼龍釋放靈力附身于她,所以徐戰(zhàn)看到的應(yīng)該是蒼龍的靈力吧!
未來?綠光?蒼龍?神秘人?
難道!那個神秘人是!
“徐戰(zhàn),我問你,你遇見的那個神秘人,他當(dāng)時的穿著是不是不像秦人?”
徐戰(zhàn)回答道:“是,他留著短發(fā),穿著奇異,完全不像是秦人?!痹诖笄兀腥肆舳贪l(fā)是大不孝之罪,只有死牢里惡貫滿盈的罪人才會被剃去頭發(fā)!而那個人可一點都不像是罪人。
一定是他!那個黑衣青年!先是李無為,然后又是徐戰(zhàn),他到底在想什么?為什么在事情的轉(zhuǎn)折上給她鋪設(shè)好道路?難道我是按照他的劇本在走的嗎?
“好吧,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沒必要再隱瞞,這個秘密,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毕沐嵵氐恼f道。
“遵命?!毙鞈?zhàn)拜道。
后來,他又想了想道:“可臣早在之前就已經(jīng)告訴余弟徐策了。”
聽到這話,香妍感覺自己的傷勢又開始作痛了。
“我不管,你想辦法解決,要是……”
“砰!砰!砰!”又是一陣敲門聲。
聽這敲門的旋律,香妍八成就覺得是關(guān)盡義沒錯了。
李春憶過去開門。
果不其然!
是關(guān)盡義回來了。
而且,他的背上還背著一個人。
“呼,呼,累死我了,今天晚上我都不知道用了多少次盤龍三步了,這大夫脾氣也是倔,晚上還不出診!”關(guān)盡義上氣不接下氣的抱怨道。
“關(guān)校尉,快把老夫放下來,老夫晚上真的不出診的?!标P(guān)盡義背上的老大夫掙扎道。
他是全城最負盛名的大夫周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