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賢看完書信搭著孔言理的肩膀高興道:“如此甚好,有言理相助,當(dāng)真是如虎添翼??!在下還怕孔老先生嫌我等為賊,不愿相助?!?p> “這是哪里的話!若不是諸葛先生當(dāng)年為祖父出謀劃策,祖父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歸養(yǎng)鄉(xiāng)野,其次,祖父也深知大秦已經(jīng)無力回天了,若不是他已經(jīng)年邁,他還嚷嚷著要親自前來呢。”孔言理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
“感激不盡!”諸葛賢聞言恭敬的對著孔言理鞠了一躬。
孔言理見狀連忙也鞠躬還禮。
“如此,言理便隨我去見我家主公,正好有事相商。”
“好,不過我只通政道,別的可幫不上什么忙哦?!?p> “只此便好?!?p> ……
議事堂:
香妍見到諸葛賢帶來的人,一臉詫異?這人面生啊?誰???
難道是他三天前說的孔至仁?
老先生?
諸葛賢看出了香妍的迷茫解釋道:“這是孔老先生的愛孫,孔言理。”
“小生孔言理,拜見城主大人。”孔言理見到香妍,躬身一拜。
“哦,我叫香子蘭,歡迎孔先生?!毕沐沧饕練g迎道。
“小生何德何能!先生的稱呼可萬萬不敢當(dāng),香城主叫我言理便是?!笨籽岳砺牭较沐兴壬B忙推辭道。
“好,言理,歡迎你加入我們,期待你的表現(xiàn)”
“小生定當(dāng)竭盡所能!此綿薄之力還希望香城主不要嫌棄。”
香妍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本來她是拒絕這么親密的叫男人的名字的,不過這個孔言理跟方正崴一樣很上道??!她很中意!
說起方正崴,他依舊缺席,已經(jīng)好幾天沒看見他了。
孔言理與堂內(nèi)眾人一一認(rèn)識后方才入座。
香妍:“田少遷,先說說你去云陽城的所見所聞和成果吧?!?p> “是!”田少遷起身走至堂中間。
“按軍師的吩咐,我?guī)У苄謧兦叭ピ脐柍巧⒉贾{言,見到云陽的軍備才深知我們的弱小,卑職以為那絕不是憑我軍可以正面交鋒的!不過好在他們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聽信了我們的話,并且報備給了云陽太守,現(xiàn)在云陽城人心惶惶,都以為吳津港要偷襲他們,太守也在昨日下午發(fā)布征討令!說是兩天后傾巢而出!兵分兩路!一路取吳津港,一路取吳州城!”
后天便起兵?算上步兵的行程需要一日半!還有三天半的時間就要兵戎相見了!
“他們帶多少人馬來這里?”呂勇問道。
“聽說是一萬兩千人?!碧锷龠w回答道。
三倍!
呂勇無奈的搖搖頭,兵卒能力,兵器,人數(shù)皆處于弱勢!加上他和關(guān)盡義都已經(jīng)負(fù)傷!何其困難??!
“諸葛先生呢?”香妍還要多一點(diǎn)的情報才能制定戰(zhàn)略!
諸葛賢少有的明白話說道:“劉昌已經(jīng)答應(yīng)起兵攻打厲奮,條件是,我們要奉他為吳州之主?!?p> “呵,區(qū)區(qū)一個吳州之主?真是小人之志!”香妍對那個劉昌的智商和為人更是不屑。
一個吳州之主的地位就能讓他對自己表叔的部下兵戎相見?
“那劉昌確實是小人,不過主公也不能大意!我們要先挺過那一萬兩千人的攻擊,再趕去消滅厲奮和劉昌!這是難上加難的事!”
“我知道!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會親自上陣!”香妍的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綠芒,如果敵不過,她就只能借助蒼龍的力量了!
吳智博聽到香妍要親自上陣的時候吞了一口口水,他可是在香妍面前見過她殺人如麻的樣子的!
“小生以為,厲太守會直接來打吳州城的,而張副將會去征討劉昌?!笨籽岳碚f道。
香妍:“何出此言?”
孔言理:“厲太守向來看不起劉太守,所以他并沒有把劉太守當(dāng)成一個危險的因素,但是為了保險起見,他應(yīng)該會分多部分的兵讓張副將去,而他自己則認(rèn)為打敗吳刺史的香城主才是大敵!所以他一定會親自前來的?!?p> “孔言理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弊計胭澩恼f道,他也想到了這個部分,如果厲奮不是朝著劉昌而去的,而是朝著他們來的話,勝算就又少了一分。
香妍詢問道:“田少遷你有見過厲奮嗎?知道他是怎樣的人嗎?”
“早些年他還在吳州的時候見過,大概就是虎背熊腰的樣子,為人橫行霸道,驕橫跋扈,就是不知道他練兵這么強(qiáng)!”田少遷回憶著說道,驚呼厲奮的練兵能力。
“只要沒有吳帆那樣耐打!老子三秒解決他!”關(guān)盡義喜歡和強(qiáng)者較量,聽田少遷的描述,那個厲奮應(yīng)該挺強(qiáng)的!
嗯!體魄上的強(qiáng)!
“盡義哥哥不要逞強(qiáng)呢,你肩上的傷才好了一點(diǎn)?!崩畲簯涥P(guān)心道。
“春憶妹妹~好感動哦!一點(diǎn)都不像某人~”關(guān)盡義一臉開心的抱住李春憶,惹得李春憶一臉?gòu)尚摺?p> 香妍只是翻白眼,考慮著以后商量正事還是不要讓他過來算了!
“你們這兩天不在,說說我們這邊的事吧!事情是這樣的……”香妍將受爵封官的事,鐘離耀和趙延來訪的事,以及與趙延交易的事,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了那天沒在的人,其中當(dāng)然不包括她就是香妍的事。
“我走的時候還發(fā)生了這樣的事?那趙延可真的有辦法?”諸葛賢收起了他的鵝毛扇子,一臉正色。
能解燃眉之急?和收服吳州全境?他倒是很好奇是怎樣的辦法。
香妍:“所以要問問你的意見,你覺得如何?”
諸葛賢:“去!自然是去!吳主簿應(yīng)該是做好了戶籍冊吧!主公,可否讓吳主簿將那位香妍姑娘的住址告訴我,由我去委托她。”
香妍心目了然,默認(rèn)點(diǎn)頭。
吳智博知道諸葛賢這樣說是做給那些不知道主公真實身份的人看的,便配合著說道:“好,這就拜托賢弟了,之后我就將香妍姑娘的住址給你?!?p> “噢,對了,吳智博,把那個方案拿出來給言理看下?!毕沐氲搅酥澳莻€細(xì)分目標(biāo)市場賺錢的事情,既然現(xiàn)在幫手來了,那就可以開始實施了!
吳智博聞言將那張隨身攜帶的計劃書拿了出來遞給了孔言理。
孔言理接過后,大致瀏覽了一遍驚呼道:“妙?。侵鞑具@個方案小生自愧不如?!?p> 這話說的吳智博都不好意思了,他最開始看到這個方案的時候,反應(yīng)好像和孔言理一樣!
“這是子嬰公子的意見,并不是我的意見。”吳智博解釋道。
“原來如此,失禮失禮?!笨籽岳韺χ計肭敢獾氖┒Y道。
子嬰擺擺手:“無妨,言理看后可還有其他想法?”
子嬰儒雅的樣子讓孔言理以為他也是個儒生!于是親切的與他攀談起來。
孔言理:“請問子嬰公子,府內(nèi)暫有存鹽多少?”
子嬰:“最近事情多,所以還沒開始制作。”
孔言理:“小生以為,現(xiàn)在就可以開始制鹽了,今中秋都過了,馬上就是深秋、立冬、大小寒,等把市場建設(shè)好的時候,如果沒有鹽可以賣,豈不是本末倒置要等明年了嗎?冬天制鹽,海水早就結(jié)成冰了,所以趁現(xiàn)在趕緊行動!能制多少是多少。”
子嬰聞言恍然大悟道:“我怎忘記時令!”
孔言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亡羊補(bǔ)牢,為時不晚,只是不知道天時如何,老天會不會幫助我們?!?p> 陳旁聞言出去看了一下天空,回來輕松道:“接下來半月都是烈日當(dāng)頭,晴空萬里,故此大可放心?!?p> “哦?陳侍郎難道是可以觀天時之變化的天士?”孔言理驚呼道,他沒想到香妍賬下竟然有這等能人異士!
陳旁點(diǎn)頭道:“正是!”
“那真是天助我等!香城主,小生以為目前應(yīng)當(dāng)抓緊制鹽!以備不時之需!”孔言理拜道。
香妍覺得很有道理!補(bǔ)倉備貨不是商人的基本常識嗎?
“那好!孔言理聽封!”
“在!”
“封你為中郎,協(xié)助吳主簿治理內(nèi)政,另外設(shè)市販鹽之事全權(quán)交由你來處理,你看需要多少人手去吩咐就好?!?p> “遵命!那就請?zhí)镄N炯捌洳勘妬韰f(xié)助小生吧。”
很快的,眾人在商議了一些雜事后便各忙各的去了。
議罷已入夜。
大晚上的孔言理帶著田少遷及其部眾出城運(yùn)海水去了。
諸葛賢則去了吳智博給他的香妍的虛假地址。
“這里沒人,出來吧,你已經(jīng)跟蹤我三天了,從我去吳津港開始到回來的路上你都尾隨著我!到底有什么目的!”諸葛賢走進(jìn)一處空無一人的小巷厲聲道。
“明知道有人跟蹤你,你還走進(jìn)這無人之巷,你就不怕我殺人滅口嗎?”
小巷的盡頭走出來一個人,他向緩緩諸葛賢走進(jìn),在光與暗的交界處停下,他的下半身印著月光處于亮處,上半身躲在月光照耀不到的陰暗里。
諸葛賢拿出鵝毛扇輕松的笑道:“殺我?我獨(dú)自前去吳津的小道上怎不見閣下出手?因此在下推測,閣下是有事要與我談吧?現(xiàn)在我來了,閣下請便吧?!?p> 這人冷哼一聲道:“不愧是諸葛賢先生,揣摩人心的本事簡直出神入化。”
“謬贊,謬贊?!?p> “那我也不隱瞞了!我是蘇州牧蘇朔大人派來的!是來勸降你的,你有沒有意向來蘇州為蘇朔大人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