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孫冥雪
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和尚他終于醒了過來。而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血紅色的三足金烏(夕陽)它急切的回到自己的巢穴。
和尚他看著已經(jīng)僅僅只剩下一個小邊的血色殘陽,一股悲壯感油然而生。他偏過頭鋪開四肢躺在地上嘿嘿的傻笑著,或許這就是活著的感覺吧,或許這就叫作劫后余生吧!
“咳!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打斷了和尚的那愜意的劫后感慨。和尚順著咳嗽的聲音看了過去,那地獄般的景象一個用血清洗的破舊弩炮臺上,放著一個被出去四肢僅僅只有驅(qū)趕與頭顱的一個女人,而那個女人就是孫冥雪。
孫冥雪的身下有一小堆正在消散的金粉,金粉在山中的余輝在下慢慢的飛散。是那么的美麗是那么的耀眼,是那么的凄慘與驚恐。
和尚他的傷已經(jīng)完全的好了,他慢慢的靠近了那個慘烈的地方。但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他依舊是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到了。無數(shù)的血點濺落在了那個巨大的破舊的弩炮臺之上,還有一個瞪著雙眼緊緊盯著他的半名女子。
和尚喘著粗氣,強行壓制住自己內(nèi)心戰(zhàn)栗。慢慢的朝著那個破舊的弩炮臺走了過去,一步、兩步、三步……。和尚每邁出第一步心臟就狠狠地跳動一下,僅僅四、五丈遠的距離,他足足走出幾十里山路的感覺。
孫冥雪她一動不動的看著那個慢慢走過來的和尚,甚至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以至于和尚都忘了她就是剛剛發(fā)出那咳嗽聲音源頭。
和尚他終于來到了那破舊弩炮臺之前,而他也也慢慢的意識到了那個僅僅只有半截女人竟然還沒有死,并且那個女人她四肢斷掉的地方已經(jīng)愈合了。而然沒有再長出四肢,但是她受傷的地方已經(jīng)不再流血了。
孫冥雪她眼睛中的怒火恨不得燒死她面前的這個和尚,可是和尚他卻不知自己是因何得罪了那個女人。
孫冥雪:“喂!一個老家伙,是不是已經(jīng)占據(jù)了那個傻和尚的身體了。還是說你要繼續(xù)折磨我?”
和尚他完全不知道眼前的這半個女人到底在說一些什么,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是做了什么讓眼前這個女人憤怒的事!
和尚他看著這個可憐的女人,和顏悅色的說到:“女施主,你為何這般對待貧僧??!貧僧不知是哪里得罪了施主,還望女施主明示!”
孫冥雪她看著眼前的這個即將成為借尸還魂尸體的和尚,輕哼了一聲:“看了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就快成為被人的身體了,而且即將你也不復(fù)存在了。你知道你吃了什么嗎?”
和尚他聽到面前這個女施主的話之后,慢慢的在腦中尋找著符合那位女施主所說有關(guān)的線索。和尚他好像是一下子想起了什么,原本還在慶幸劫后余生的他突然陷入了無盡的悲傷之中。
和尚仰天長嘯一聲:“天??!我竟然會服下了還魂陰丹,我?。∥艺媸翘 ?p> 孫冥雪她聽到和尚竟然能夠憑借著她言語之間的蛛絲馬跡,準確的說出他那是吃下了什么丹藥。
孫冥雪心中暗到:“看來眼前的這個和尚也絕對不是等閑之輩,說不定這個和尚他還有著消滅神的一線希望。不如現(xiàn)在就與那個和尚小心的聊一聊,然后再想辦法……!”
孫冥雪她下定了決心,于是旋即對和尚笑了笑。但依舊用平常的語氣說到:“小女子叫作孫冥雪我是四馬飛鐮一族的族人,大師你可能沒有聽說過我們的來歷,但是你一定看到我族秘寶的威力了。而大師竟然可以僅僅憑借著那蛛絲馬跡就猜出你剛剛吃的是什么丹藥,大師你一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吧!”
和尚他聽到眼前這個女子說她是四馬飛鐮一族的時候,心臟狠狠地跳了幾下。因為他那時說出弒神的時候,原本就是與那個和尚吹吹牛皮。但是他沒有想到,那古籍之中所寫這的竟然都是真的……。
而和尚他之所以能夠憑借那短短的幾個字就了解到他所服用的是還魂陰丹,那都是因為他之前送給李進忠的三件寶物之一的萬丹訣。
那本萬丹訣就是和尚他給李進忠的那本書,不過就在和尚他得到那本書的時候,他早就將那本書全部都背了下來。
但是和尚他僅僅只是背下來而已,他卻從來沒有碰到過一枚那丹書之中所描寫的丹藥。不過他今天竟然有幸的吃掉一枚還魂陰丹,還見識到了傳說之中的涅槃丹。
孫冥雪她在她很小的時候就服下了那一枚十分冰冷的丹藥,而那枚丹藥竟然完全是存放燃燒的火焰之中的。而那枚如冰晶一般的丹藥一旦離開了火焰的包圍,竟然就會迅速的融化。
孫冥雪她始終都不知道她在小的時候,她那次到底是吃了什么丹藥,不過就在幾個時辰之前她終于知道了那枚涅槃丹的作用。
涅槃丹它在整個四馬飛鐮一族三十年間僅僅只能買到四枚,當然那四枚丹藥全部都是陰陽白澤一族賣給他們的。而在最讓四馬飛鐮一族肉痛的就是孫冥雪她們一家了。
孫冥雪她在夏天曾偷偷的給,那還未成親的逍遙子劉真吃了一枚十分冰冷的小冰球,而就在十多年之后。小妖女劉無雙她也給公孫破吃下了一枚十分涼快的小冰球,整整三十年的等待就給了兩個‘吃里扒外’女子與那兩個‘扒外’的外人。
幾個時辰前
原本已經(jīng)死掉了的逍遙子,突然站起大叫了一聲。一下子就活了過來,而一個左側(cè)身體完全消失的黑衣老者,用僅有的一只手握住純黑色的小錘子,坐在和尚的身邊。
而讓人十分驚奇的是,那個黑衣老者他并沒有流血。他的那破損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愈合了,但是他依舊掛著那標致性的笑容。
逍遙子劉真他只有瞟了那黑衣老者一眼,而他更關(guān)心的是他的夫人孫冥雪。但是在丈夫劉真他的眼中出現(xiàn)的是,一具殘缺不全妻子的尸體。一具殘缺到之剩下一條腿的程度了!
逍遙子劉真他暴怒了,而他唯一可以發(fā)泄狂怒的方法就是,徹底的殺死那個還未死到掉黑衣老者。
劉真他一下子就拔出來了他背后背著的那把長劍,而那把長劍他原本就是為和文攸準備的,而過現(xiàn)在這把長劍而他還未在武林大會之上使用的招式,他馬上都會與黑衣老者一一呈現(xiàn)的。
而然現(xiàn)在劉真他最想馬上做的事,還是先下葬他的夫人孫冥雪。劉真他手握長劍,雖然他已有著那毀天滅地的氣勢與那無法湮滅的怒火。但是劉真他還是選擇做回逍遙子,做回那個可以致死都遵守著他們二人承諾的丈夫。
逍遙子劉真他手中長劍直指黑衣老者,但他卻沒有再朝著黑衣老者的方向再看一眼。而是徑直的走向了那破舊弩炮臺的方向……。
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墒窃谌耸篱g最悲莫過于生離,最痛莫過于死別。不過逍遙子劉真他經(jīng)歷過了生離,而正在經(jīng)歷著死別。
一步肝腸斷,一步生別離。世間再無你,唯魂夢縈里。劉真他微笑著,一步又一步的朝著那破舊的弩炮臺走了過去。眼角的兩行清淚隨風(fēng)飄落,飛散,而僅僅只有著劉真他不變的笑臉,才是那他為妻子送別真正的哭泣。
黑衣老者他微笑的看著那,剛剛復(fù)活卻又十分囂張的年輕人。緩緩的舉起了他手中那純黑色的小錘子,又慢慢的指向了逍遙子劉真。
轟??!一道黑色的晴天霹靂重重的朝著劉真砸了下來,而劉真他則是根本就沒有去看那狂暴的黑色的閃電。僅僅只是高高的抬起手中的長劍,指向了天空。
黑色的雷電一瞬間就將逍遙子劉真給完全的覆蓋住了,而劉真他僅僅只是做了一個下?lián)]的手勢,就將那黑色的雷電完全導(dǎo)入了地面。
而剛剛那看起來十分容易的一招,就是逍遙子劉真他的絕招——任逍遙!一個可以無傷,卻又可以百分之三百傷害的秘技。
黑色的雷電僅僅只是導(dǎo)入了地面,但是那黑色雷電卻根本消失。而是伸入地下,等待著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從新將他召喚出來!
一擊未中,那就再來一擊。黑衣老者他又將他手中那純黑色的小錘子緩緩的舉了起來??墒巧畈啬堑拖轮械母鼜姶蟮睦纂?,率先來到了黑衣老者的身邊。
轟?。∫坏纴碜杂诰庞闹碌乃{色雷電,帶著地府的冰冷,迅速的爬了上來。而黑衣老者他一瞬間就被那,來自于九幽之下的寒氣給凍住了。
不過,不論是雷電還是來自那九幽之下寒氣都無法傷到黑衣老者分毫。但是,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因為無論是黑衣老者,還是逍遙子劉真他們都同時下定了決心。那就是他們兩個僅僅只是一人能夠繼續(xù)活下去。
黑衣老者他突然笑的更開心了,而逍遙子劉真他也恢復(fù)了往日的逍遙、俊逸,這場人與神之間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