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讓我當太監(jiān)
“啥?讓我當太監(jiān)!”李進忠大叫了一聲。
李進忠險些暴怒,恨不得沖上去打死這個和尚。要不是因為那和尚還沒有把書交給他,那么一會兒李進忠就可能打到,讓這個和尚進宮為宦了。
李進忠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用什么表情去面對這個和尚。
兩個大男人紅著個臉,不,是一個出家人和一個潑皮紅著臉討論著,原本他們這一生都沒有機會去研究的話題。
“呃!咳咳!”大和尚干咳了兩聲?!斑M忠啊,不是讓你進宮真當去太監(jiān),就算你現(xiàn)在進宮了,這書也不會馬上交給你的。”
李進忠聽了和尚的這番話更是云里霧里了。“高僧,高僧啊你就別和我打啞謎了,你就有什么就說什么吧!”
大和尚頓了一下:“進忠啊,你可知今天為何會遇到我嗎?”
李進忠搖了搖頭,不過現(xiàn)在他的表情倒是自然多了。
大和尚:“反正我最大的秘密都和你說了,這就不瞞著你了?!?p> 大和尚:“其實我是主修堪輿之術(shù)的,同時我在偶然間得到了這本書。我也想像師祖神相那樣,助人位及人王,成就不世之功!”
李進忠似乎開竅了:“那也就是說我有當皇帝的命?高僧你能否告訴我?guī)讜r可以榮華富貴,我不想做皇帝,我有妻女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足夠了!”
和尚:“不不不,你要與家人分開那也只是暫時的分開一段時間,不會太舊久的。我會幫助你照顧她們,剛何況你不想讓她們母女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嗎?你還要過這種任人欺負的日子嗎?”
李進忠顫抖著,因為在個和尚所說的話的確刺痛了他。沒錯沒有人愿意成為無賴,當然李進忠也不想,他自己也知道在沒有奇遇的情況下,是到死他也不可能發(fā)跡的。
所以李進忠一直幻想著,能通過賭博來給他帶來大量的財富。要說在這世上真的沒有人相信他,有一天可以擁有榮獲富貴嗎?
有一個人,不,是兩個人。
“月華,你相信爹爹會做大官嗎?”李進忠問到。
一個稚嫩的聲音清脆的回答到:“相信!”
魏進忠一臉慈愛的抱起了魏月華,魏月華坐在他父親結(jié)實的左臂上。月華的父親用大手撫摸著這個乖巧女兒的頭。
魏進忠一臉笑容:“月華啊,這世上應(yīng)該就只有你相信爹爹嘍,哈哈哈?!?p> 月華:“不對,阿娘也相信爹爹的,不信你問阿娘?!?p> 魏進忠看向一旁在織布機上忙碌的馮氏??嘈α艘幌隆?p> 但這時馮氏好像注意到了一些什么:“對,對,阿娘也相信你爹爹的所說話……?!?p> 七歲的魏月華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軟肋之一,但是魏進忠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他會……。
李進忠:“好,我進宮,不過我一旦離開,她們母女兩個怎么辦?”
大和尚似乎早就預(yù)料到了,又從懷中掏了掏,這次是黃燦燦的十錠金子。和尚沒有猶豫直接把它們遞給了李進忠。
李進忠看了看金子,又看了看和尚,又看了看金子,可就是怎么也不拿起這十錠金子。之所以他不拿金子,不是他不想拿而是出于他多年的生存本能。因為一旦他拿了金子那他就必須得入宮,他雖然只是一個別人眼中的無賴,但事實上他可以統(tǒng)治周圍的無賴除了他有一身武藝外,還因為他的講義氣。
最后李進忠不止拿了金子,和尚還給了他三件寶貝,三件遇難成祥,逢兇化吉的真寶貝。
大和尚最后還答應(yīng)他,照顧他的妻女。并且在他位極人臣之時,便會再次來到他身邊,將這殘本的人皇術(shù)贈與他……。
在順天府的東安門旁,有一個不大但十分威嚴的鐵門。沒有人愿意進到這里甚至是從這門前經(jīng)過。
但就在這里面,這里面有一個大節(jié)堂,里面跪滿了人,沒有一個人敢出一點聲音。就在這個節(jié)堂的最高處有一把大椅子,一把鋪著兩色虎皮的椅子,椅子上面則側(cè)躺著一個人。手拄著腦袋,發(fā)出輕輕的鼾聲,大堂內(nèi)的龍涎香與其他香料共同交織的煙霧在下面跪著的人與人之間緩慢游走著。
椅子上的人有了一點點動靜,所有人趕緊低下頭,生怕上面的人醒來后第一眼看到的是他們自己。
“咳!”一個大約五十歲的蒼白的人坐了起來。身上的金蟒袍在煙霧更加耀眼。
“都起來吧……?!币粋€有氣無力的聲音。下面的幾十人,整齊劃一的嘩的一聲同時站了起來。
“是,九千歲!”
“嗯?”緩慢而細長的聲音。
“是廠公!”
“哈哈哈,好!你們在這里侯著許久了吧。”臉上略帶有一絲得意。
刑千戶(官名)上前一步,伸手拿過理刑百戶(官名)雙手奉上一本奏章。遞到椅子前。
魏忠賢拿過這本奏章,用手掂了掂。翻開一半正要打開看一看,陰翳的眼神閃動了一下,又把奏章合上了?!皞滢I,去見皇上?!?p> 不多時,魏忠賢來到了乾清宮的門口,門口的太監(jiān)看見是魏公公到,飛奔著跑去回稟。
不多時魏忠賢來到坤寧宮的內(nèi)院,一個好像二十出頭的小木匠正在做一個與紫禁城比例,完全相同的一個木質(zhì)縮小版的紫禁城。
魏忠賢見到這個木質(zhì)的紫禁城先是一驚,但隨后下跪:“東緝事廠代掌印太監(jiān)魏忠賢前來(叩)見(圣)駕,愿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痹捯魟偮洌还У降?。
二十左右歲的木匠明熹宗朱由校的眼神,并沒有離開過他那心愛的小紫禁城。“起來吧!什么事,說吧。”(實際上只有十幾歲)
魏忠賢不慌不忙的打開了奏本,上面寫著的事‘閹人魏忠賢上欺天子,下亂朝綱。今……?!?p> 魏忠賢突然冷汗驟降,不過他可不是一個凡人??!
魏忠賢緩緩的說到:“皇上奏章上寫,近日天順府內(nèi)有人見到祥瑞之獸,是我朝皇恩浩蕩,萬民之福啊……。”
朱由校他并沒有太過在意魏忠賢口中的‘奏章’,但是嘴角微微的一抽,然后抑揚頓挫的說到:“吾具悉矣,汝好自為之!”說完后便揮了揮手,示意魏忠賢退下。
而魏忠賢在回東廠的路上,一直反復琢磨著皇上的那一句‘汝好自為之’。
“看來皇上以后應(yīng)該是把朝政交給我了,看來我魏忠賢終于位極人臣了,雖然我現(xiàn)在再僅僅只是一個代東緝事廠的廠公。不過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去找那和尚了吧!”魏忠賢一只手拖著下巴,面露喜色。
坤寧宮
刷,刷,兩道聲響,兩個面帶猙獰青銅面具,一身著全黑夜行衣、黑斗篷的兩個人落在了朱由校身后,單膝跪地。
噗!雕刻木頭的小刀一下子割傷了皇上的手,一旁的太監(jiān)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跪在地上。一臉驚慌的大喊:“快傳太醫(yī)!”
朱由校沒有阻止太監(jiān),而是看著被割破的食指。他把食指朝下,快速劃過小紫禁城上空。血滴落這一旁小木質(zhì)京城的一處?!拔乙抢?!”
“是!”兩個黑人騰空而起,轉(zhuǎn)眼消失了。
看到那兩人消失了,而朱由校自言自語到:“魏廠公啊,你現(xiàn)在太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