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初試身手

　　白夫人雖然只是女流之輩，不太懂做生意，不過常跟在自己相公身邊幫她分憂解難，道理還是懂的。

　　華徵說的話有道理，但是道理是一回事兒，做生意卻未必能完全講道理。

　　她轉(zhuǎn)頭去看自己相公，只見他緊擰著眉頭，一時(shí)似乎也抉擇不下。

　　華徵在心里嘆了口氣，如果實(shí)在不行，那她只能去找另外一家看看了。

　　正準(zhǔn)備起身告辭，卻見白掌柜忽然拱手站起來，“季姑娘一席話，令白某醍醐灌頂。原本想著姑娘年幼，許有信口開河之疑，可聽完姑娘這些話……”

　　他笑笑，又搖搖頭，“當(dāng)真是白某淺薄了。既然姑娘都不怕吃虧，那白某又有什么怕的，況且，于情于理姑娘開口了，白某也沒有不答應(yīng)的道理?！?p>　　白掌柜也不是拖拉的人，立馬就叫人進(jìn)來，拿了東西，又吩咐了用法，叫人先去煮上三個(gè)小郭出來。

　　那博士應(yīng)了要走，華徵又叫住他，“我還有個(gè)要求?！?p>　　“姑娘請說?！?p>　　如果方才白掌柜對她的客氣，是因?yàn)樗龑ψ约簝鹤拥木让鳌Ｄ乾F(xiàn)在，救命之恩里似乎又多了一層敬意，雖然眼前這個(gè)分明就是個(gè)小丫頭，可方才那番話卻真真叫人小看不得。

　　華徵道：“盤鼎煮起東西來不費(fèi)事，只需要在盤里放上炭火，在哪里煮都是一樣的。那么我想，后廚炒好料以后，能不能在大堂里騰出一張桌子，咱就在大堂里煮?！?p>　　華徵相信，就憑這自己這正宗的四川牛油火鍋料，那香味兒，絕對沒有幾個(gè)人能抵抗的了。

　　博士去看白掌柜，白掌柜點(diǎn)點(diǎn)頭：“既然決定試了，那就聽季姑娘的?！?p>　　博士領(lǐng)了吩咐下去了，白掌柜將那方子折疊好，先還給華徵：“這方子是姑娘的，你先收好?！?p>　　停了一下，才道：“既然是要談買賣，那就等談的時(shí)候，姑娘再拿出來。”

　　“孩子他爹……”

　　白夫人想說什么，白掌柜抬手制止她，“聽季姑娘那些話，我就知道，季姑娘是個(gè)通透之人。買賣不成仁義在，哪怕最后沒有談成，季姑娘對小兒的恩情，我們?nèi)乙捕紩懹浽谛摹！?p>　　華徵明白他的意思，人情是人情，生意是生意，白掌柜雖然有顧慮，也怕拒絕了傷人情，可是他要對這個(gè)酒樓負(fù)責(zé)，就絕對不允許胡來。

　　所以，他沒有收華徵的方子，如果一會兒效果不好，他也不會因?yàn)槿饲榫痛饝?yīng)華徵什么不合理的要求。

　　華徵點(diǎn)頭，收起自己的方子：“白掌柜思慮周全，這樣的確是對大家都好的?！?p>　　她也不說什么，本來她也沒想要用這份人情來做這單生意。

　　她對自己的火鍋底料還是有十足信心的。

　　外頭不知道進(jìn)行到哪一步了，他們在雅間了又聊了一會兒，不談買賣的事。白掌柜跟華徵也沒什么多余的話題，大多都是白夫人在跟她說。

　　問她多大，家里怎么樣。都是些女人之間客套的話，華徵都一一作答。說到自己從前是住在縣城的，爹爹是秀才，還在縣衙里當(dāng)過師爺，兩人才肅然起敬。

　　不過，又覺似乎并沒有太出乎意料，畢竟看華徵的談吐舉止，就不像個(gè)從小干農(nóng)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