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明查,兒臣絕對沒有貪墨錢財(cái),一定是有心之人惡意構(gòu)陷!”太子元慶嘉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哭道。
“父皇,孩兒參與朝政這么多年,每年哪里有災(zāi)情,孩兒就在哪,花銀子不說還處處被人刁難,孩兒怕告知父皇,父皇會(huì)覺得孩兒無能御下。孩兒一直忍氣吞聲,沒想到今日他們又用貪墨錢財(cái)?shù)淖锩_陷孩兒!”元慶嘉哭的抽抽搭搭,非??蓱z。
“孩兒愚鈍,不及大哥忠正,不及三弟勇武,父皇讓孩兒做太子,孩兒覺得甚是委屈!”元慶嘉看到乾欣帝臉色沒有先前那么惱怒,又說道:“孩兒資質(zhì)愚鈍,不適合當(dāng)太子,請父皇收回太子之位,讓孩兒像大哥五弟一樣做個(gè)閑散的皇子就好了!”
眾大臣聽了太子這番言辭不禁臉色各異,平日里太子作威作福,有哪個(gè)不要命的敢違抗太子,更別說為難了。
乾欣帝久居高位,所聽所見都是下面的人挑挑撿撿選出來的好聽的,如今太子這一番言辭,倒讓乾欣帝有點(diǎn)摸不準(zhǔn)真相。
“太子殿下莫要打斷微臣所稟報(bào)之事,等微臣敘述完畢,孰是孰非陛下自然分的清楚。”秋儒見元慶嘉這一哭鬧,乾欣帝臉色好轉(zhuǎn),再不說怕是這一打岔就被拋之腦后了。
“陛下,除這些賬本以外,這個(gè)參與暴動(dòng)的犯人也是太子授意的!”秋儒道:“你一五一十將你知道的真相說出來!”
“陛下,草民本是乾州的地頭蛇混混,乾州大旱,夜凌王開河引流,我們這些混混被當(dāng)?shù)厥勘矫窨床黄?,不允許我們參與工程。后來太子殿下的人給我們銀子,讓我們找一些麻煩給夜凌王。”那犯人道:“事后我們被抓,太子居然派人來殺我們,要不是王爺早有防備給我們換了牢房,我們那幾十口人怕是連灰都不剩了!”
“你放屁!我什么時(shí)候派人去乾州了!”元慶嘉一聽這事他從來都沒做過,立刻暴怒道。
“放肆!”乾欣帝大怒道:“你堂堂太子,竟如山野村夫一般口出污言穢語,成何體統(tǒng)!”
“父皇,父皇兒臣知罪,兒臣再也不敢了,兒臣……兒臣今后一定修身養(yǎng)性……”元慶嘉惶恐的趴在地上,頭都不敢抬。
“行了!”乾欣帝不耐煩道。
“太子德行不專,著收沒太子府錢財(cái),只留每月俸祿,供全府用度,太子禁足太子宮,沒朕赦令任何人不得探視!”乾欣帝心中煩躁,恨鐵不成鋼,念及這些年處理朝事勞心勞力,只將太子禁足。
眾臣雖不滿乾欣帝如此處置,卻也無可奈何。
“陛下,太子失察,這些事情必是手下的人辦事不利,中飽私囊,請陛下容臣參與查證,還太子清白!”右相劉羽欽站出來求情道。
“好!你就跟著刑部尚書秋儒一起查吧!”乾欣帝按著太陽穴,無比頭疼。
“老三乾州賑災(zāi),功不可沒,但是行事兵行險(xiǎn)著,缺乏穩(wěn)重,既然回京朕給你半個(gè)月時(shí)間休息,之后任尚書省中書令,輔佐尚書令處理事務(wù),多多磨煉一下!”乾欣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