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慶墨一笑道:“這個問題問得好!”
元慶墨淡淡掃了下面一眼道:“足夠真實,足夠犀利就是回答得好!”
“請恕小人之罪!”奎哥叩首道:“清點官糧這件事每隔幾日都會由不同的人負(fù)責(zé),而且上面明令不許相互通氣偷懶,所以小人只知出徽州的官糧有多少,并不清楚進徽州時官糧有多少,也不知蘇大人是如何將這一萬石糧食裝進一百輛馬車?yán)??!?p> “那你估算一下,你清點的糧食大概多少石?”元慶墨道:“你要想清楚再說,你的每一句話都是呈堂公證!”
“回王爺,小人估算,出徽州時,官糧一百三十車,大概有三千石!”奎哥如實稟報。
元慶墨看著身邊陪同的官員面色黑如鍋底,不禁冷笑。
“小人還有一事稟報!”奎哥噗通一聲跪下。
“講!”元慶墨挑眉道。
“小人乃乾州人士,家中父母尚在,幾年前為圖功名進京參加武舉,不幸名落孫山,無顏回鄉(xiāng),便參軍入伍。今年乾州大旱,小人好不容易討到押運糧草的差事,想乘機回鄉(xiāng)看看父母。哪料到押運糧草的隊伍每到一處州縣必須要檢查幾日,明明半月就能到的運糧隊,硬生生拖了一個多月,現(xiàn)在還未到達(dá)乾州?!笨缯f著竟哭起來,一個大男人居然滿臉都是淚痕。
“前幾日好不容易接到上面通知,立即趕往乾州,哪成想這剩余不多的糧食居然被麻匪給搶了!”奎哥說著大哭道。
“王爺,您一定要替小人,替小人家鄉(xiāng)的父老鄉(xiāng)親們把這糧食尋回來!小人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萬死不辭!”奎哥說罷趴在地上砰砰砰磕了幾個頭。跟他一起的幾個想必與他是同鄉(xiāng),聽著他的哭訴竟也紅了眼,與他一起跪在地上給元慶墨磕頭。
元慶墨聽到這人的哭訴,不禁微微動容,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宋奎!”宋奎回答道。
“好!這幾日你們就跟著我一起查查這官糧都進了誰的口袋!”元慶墨周身一冷,目光如劍一般刺向身邊偷偷擦汗的官員。
“你們都起來吧!”元慶墨神色稍緩和:“等曹宇回來以后你們?nèi)フ宜怯浺幌?,乾州賑災(zāi)還需要你們幫大忙!”
“我虎衛(wèi)營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從各軍中挑選優(yōu)秀的士兵,你們?nèi)粲幸庀颍瑢脮r報名參加即可,絕不浪費了你們的豪情壯志!”元慶墨叮囑道。
曹宇帶著兩個護衛(wèi)在徽州知州的師爺?shù)膸ьI(lǐng)下來到了負(fù)責(zé)糧草押運的蘇大人的老家。
蘇大人的老家居然是個小門小戶,曹宇三人都有些驚訝。
“蘇大人,蘇大人在家嗎?”師爺前去敲門。
“誰呀?”一個老太打開門,高聲問道。
“蘇老太,是夜凌王的人,請?zhí)K大人過去議事。”師爺也大聲回答。
“老太有點耳背,我們進去找蘇大人吧!”師爺扶著蘇老太與曹宇三人一同進去。
簡陋的小院里種著一些最常見的蔬菜,另一邊是露天的灶臺,蘇大人正穿著粗布衣服生火,濃濃的青煙從灶臺下面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