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現(xiàn)在?”陸戰(zhàn)英問道。
“你繼續(xù)派人盯著這園子,一有消息立馬匯報,然后你親自去一趟工部,帶上我的手令,我要城西南這一帶的河流渠道和宅院分布的圖紙?!痹獞c墨吩咐道:“我一個人走走,你拿到圖紙后立馬回王府,我在書房等你?!?p> “是!”陸戰(zhàn)英領命,但是仍舊不放心道:“王爺,你好歹帶個隨從,好有個跑腿的?!?p> 元慶墨意味不明地看了陸戰(zhàn)英一眼,點點頭對陸戰(zhàn)英身后那瘦小的士兵道:“嗯,羅小江跟著吧,這一帶你比較熟?!?p> “是,王爺!”羅小江抱拳領命。
元慶墨與羅小江直接飛越園墻到外面的街上。
元慶墨依著剛剛看過的那個暗渠的方向信步向前,看似散步實則暗中觀察和傾聽周圍的動靜。
往前不過三四十丈便聽到附近有一個宅子里傳出咿咿呀呀戲子唱戲和鑼鼓喧天的吵鬧聲。
元慶墨不禁皺起了眉,羅小江見狀便知他家王爺又開啟了嫌棄模式,便說道:“幸好這里離皇宮遠,不然這鑼鼓喧天比皇宮還熱鬧,皇上肯定不高興了!”
“離王府有多遠?”元慶墨突然出聲。
羅小江一愣道:“大概兩條街的樣子。王爺放心,在王府是聽不到這聲音的,傳不了那么遠?!?p> “這是誰家的院子?”元慶墨問道。
“刑部尚書呂巖伯呂大人的府邸?!绷_小江略一思索便知是誰家的院子:“前幾日小的當值,剛好在這一帶巡邏,發(fā)現(xiàn)呂家少爺又從外面帶回來了幾個舞姬?!?p> “又?”元慶墨遲疑道:“之前也有過類似的事情?”
“王爺才回京可能不知道,呂家少爺呂文山可是上京出了名的紈绔,平日里斗雞走馬,花天酒地,揮金如土,是名副其實的風流浪子。”羅小江一下子開了話匣子,把知道的都告訴了元慶墨。
“呂大人不管?”元慶墨道。
“起先呂大人還日日苛責,時間長了也就無可奈何,任由他去了。”羅小江道:“聽說呂夫人非常溺愛這個獨子,經(jīng)常拿了自己的錢給他揮霍。”
“呂大人可有妾室?”元慶墨道。
“應該有幾房妾室,可不知怎么的,呂大人膝下只有這么一個兒子,連女兒也不曾有?!绷_小江道。
“果然稀奇?!痹獞c墨微微勾唇一笑:“我們回去吧,估計戰(zhàn)英已經(jīng)回府了?!?p> 于是這二人快速回府,果然陸戰(zhàn)英已在書房,見元慶墨與羅小江回來面露為難之色。
而元慶墨一副早已料到的表情道:“在工部碰了壁?”
“王爺你知道?”陸戰(zhàn)英沮喪道。
“大略猜到了,太子把持朝政太久,很多都快要忘記這個國家到底是誰的了!”元慶墨冷笑道。
“那可怎么辦?”陸戰(zhàn)英哭喪著臉:“沒有地圖可要費一把功夫了!”
“無礙,明日你再去一趟,帶上皇上頒的諭旨。”元慶墨微微倚靠著書桌:“現(xiàn)在你派人拿著我的令牌去戶部,要他們查失蹤人口,無論什么身份都要查,包括青樓里的歌姬舞姬?!?p> “是。”陸戰(zhàn)英領命離開,羅小江也隨后離開。元慶墨枯坐一個鐘頭,突然起身道:“來人,備馬!”
元慶墨只身快馬趕到漫月山莊,管家遠遠看到就迎上來。
“大哥在不在?”元慶墨不等管家開口行禮便問道。
“主人正與五公子用晚膳?!惫芗医舆^元慶墨手中的馬韁。
元慶墨急匆匆趕進去,元慶音元慶鈺正和和睦睦地吃飯。
“三哥來了!”元慶音高興道。
“正好我餓著,大哥麻煩讓人給我加副碗筷?!痹獞c墨在元慶鈺身邊坐下。
元慶鈺揮手示意仆人加碗筷,看著愁容滿面的元慶墨,心疼道:“這是怎么了?忙得連飯都吃不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