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立在墻邊兵器架上的槊經過清理后散發(fā)著陣陣寒意,元慶墨忍不住靠近,伸手觸摸到那寒涼的槊鋒。
“王爺!”陸戰(zhàn)英也感受到這兵器散發(fā)出的寒意。
“神兵落寞,走,我們去院子里試試!”元慶墨豪情大發(fā),單手拎起槊道。
到了院子,元慶墨拿著槊舞了起來,一招一式威風凌凌。剛進來尋找元慶墨的遂洋看到了這一幕,竟有幾分熱淚盈眶,似乎看到多年前那個人手持馬槊,騎著追風騎征戰(zhàn)沙場的樣子。
“遂大哥?!标憫?zhàn)英看到遂洋進來打招呼道。
“王爺這槊是哪來的?”遂洋不著痕跡地問道。
“前幾天那個廢園子的湖里撈出來的?!标憫?zhàn)英道:“怎么樣?王爺舞槊的樣子也是威風凌凌的。”
“舞的不錯,就是差點火候。”遂洋漫不經心道。
“遂兄?!痹獞c墨見遂洋來了便放下手中的槊,過來說話:“遂兄剛來就讓遂兄幫我看人,真是失禮了!”
“無礙,本來我也在追查這件事,甘草堂廖神醫(yī)與我是至交,廖神醫(yī)的女兒也算我半個徒弟,沒想到我離京沒幾天她便出了這種事,真是讓人痛心!”遂洋道。
“遂兄這次回京就是為了這件事?”元慶墨道。他與遂洋是兩年前在北地相識,那時候元慶墨還是將軍,兩人追殺渤海國王子時誤打誤撞成了至交好友,從那以后但凡元慶墨有事,遂洋都會不遠萬里的前來助援。
“也不全是,此次回京本是為了見一個朋友,還沒來得及見就聽聞廖家女兒失蹤了,便四處追查,卻不想又被你搶了先!”遂洋道,遂洋平時不茍言笑,如果不熟悉的人聽他這話肯定以為他要跟你打一架。
“哈哈哈,咱們倆誰抓到兇手都一樣,他都逃不過法網(wǎng)?!痹獞c墨笑道。
“這回怕是會出差錯?!彼煅蟮?。
“哦,這是為何?”元慶墨不解道。
“右相劉羽欽為人氣量狹小,這次出事的人有他的小女兒,雖然表面上看是被皇上安撫住了,實際上他還是不會放過呂文山這個敗類的。除了右相,還有其他數(shù)十家女子都遭到欺辱,如今怕是只要他離京,要不了多久便會成為刀下亡魂?!彼煅蠓治龅馈?p> “這我也想到了,”元慶墨道:“他罪有應得,就算被殺了也是理所當然。”
“你這么想,刑部尚書呂巖伯自然也想得到,所以……”遂洋并沒有說完,大家卻都懂了他的意思。
“戰(zhàn)英,你派人秘密監(jiān)視大理寺牢房內的動靜,有事立馬向我匯報,還有加緊京畿一帶的防衛(wèi),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當然也不能打草驚蛇。”元慶墨道。
“是,王爺?!标憫?zhàn)英了然道。
“稟王爺,漫月山莊派人來了,說是大皇子手下的素肴姑娘新學了幾道好菜,請王爺過去嘗嘗?!绷_小江從外面進來通報。
“嗯?正好這幾天王府飯菜不太好吃。”元慶墨有幾分高興道:“戰(zhàn)英,你看看要不王府換個廚子?”
“王爺,你就別難為小的了,這廚子也是十里八鄉(xiāng)難得的好廚子,明明是你的胃口被素肴姑娘的菜養(yǎng)叼了!”陸戰(zhàn)英苦哈哈地拆穿道。
“那你就留著吃廚子做的飯菜吧,我跟遂兄去漫月山莊蹭飯。”元慶墨勾唇一笑道。
“別呀王爺,我……”陸戰(zhàn)英當然也非常喜愛素肴做的飯菜,肯定不想錯過這個機會:“咦?王爺,我們不然請素肴姑娘來府上住幾天,順便給我們的廚子教教?”
“我這里清一色大老爺們,素肴姑娘怕是不敢來!”元慶墨自嘲道:“對了,你去書房把荒園的地契拿上,我們這就去漫月山莊?!?p> 陸戰(zhàn)英一聽這話音王爺要帶他去,興沖沖走了。遂洋聽到素肴的名字時,堅硬的面容有幾分微不可查的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