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池嶺代表看到遑羲手中的三清鈴,心中霎時涌現(xiàn)了滔天的憤怒,以及一種被羞辱般的恥辱感。
他千算萬算,獨獨沒有想到遑羲居然能成功與三清鈴結(jié)契。
在‘圣地’中,馴化三清鈴是一件很無恥的事情,大部分的人都看不起那些和被馴化的三清鈴暫時結(jié)契的人。
在靈師看來,用下三濫的手段來使用天地間的浩然正氣自然而然而形成的驅(qū)邪之物,這種行為十分令人不齒!
最重要的是,如果馴化完的三清鈴被結(jié)契了,等過了那段暫時結(jié)契的時間后,這個三清鈴也算是廢了,以后就再也不能被人使用了。
既然沒那個本事就好好修煉,等強大了該有的還是會有,何必急于求成地走那些歪門邪道呢?
這也是靈師們?nèi)绱送春揆Z化三清鈴的行為的原因。
而昆池嶺作為一個地位不低的大勢力,居然使用了被馴化的三清鈴,這件事傳出去可就不是丟臉那么簡單了,聲譽都有可能會下降不少,造成的后果就是會有不少人退出昆池嶺這個勢力。
畢竟其它勢力看中的人即使沒成功吸引到三清鈴,也沒有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當然,走的人一般都是底層人員,或許也會有幾個正義感強烈的大能,昆池嶺的高層人員并不用那么在乎。
但是沒有人,哪里來的勢力?
你不澄清,不道歉,不改邪歸正,慢慢人都會走光。
除非想成為一個魔道的勢力,否則就老老實實地維持表面上的正面形象吧!
昆池嶺代表臉色鐵青,沉默了片刻后,突然看向了涼紓,頗有些咬牙切齒地道:“那你怎么證明旁邊的這位所結(jié)契的是沒被馴化的三清鈴?”
在場的不少人聽到這話,心中驀地一震。
昆池嶺的代表是不是瘋了,竟然公開懟凌霜閣的代表兼第一天才涼紓?
早就聽聞昆池嶺目前的形勢不太妙,他們起初還不信,現(xiàn)在一看倒是不得不信了。
回去必須把這些情況一五一十地報告給自己的所屬勢力。
和昆池嶺抱不抱團,繼不繼續(xù)合作,看來還得重新且慎重地決定。
這一個舉動就已經(jīng)足夠被各個勢力的代表人否定了,而昆池嶺代表卻猶嫌不足似的,把視線移向了和路語,有些譏諷地開口道:“而這位,又該怎么證明這個小鈴鐺不是通過馴化而結(jié)契的呢?”
‘小’鈴鐺?
遑羲有些訝異地挑了挑眉,這是在嘲笑她的三清鈴小。
而涼紓聽到昆池嶺代表的話,只是嘆了一口氣,并沒有理他。
不是不生氣,而是因為這個人作死到和路語和南若辭身上了。
誰不知道懟人懟得最厲害、最有恃無恐,最不依不饒的就是摘星樓?
然而,被說的主人公遑羲笑而不語,并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只是一臉看智障的表情。
而和路語嗤笑了一聲,也沒有說話懟回去。
因為她不想和智障交流,害怕降智。
而南若辭的嘴角帶有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語氣蔑視道:“來比一場?”
如同在對自己毫不在意的寵物說話一樣,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不屑。
沒有必要。
甚至說話的時間,都沒有正眼看過昆池嶺代表。
昆池嶺代表看著南若辭高傲的樣子,心中怒火中燒,已經(jīng)完全破罐子破摔道:“好,你說怎么比!”
他最討厭的便是南若辭這副眼高于頂?shù)臉幼印?p> 南若辭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似乎只是在說的只是今天吃什么一樣微不足道的話,“就比誰的三清鈴所調(diào)動的正氣殺死的鬼多吧,反正獵鬼這方面只跟自己的魂力與三清鈴本身的質(zhì)量有關,和修為沒有任何關系。這樣可以了嗎?”
雖說是疑問的語氣,卻完全沒有打算給對方回復的機會,“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我不希望再耽誤時間了。你的額外招的人叫什么?”
話音剛落,昆池嶺代表身后的一個面色沉穩(wěn)的男子便走了出來,向著南若辭不卑不亢道:“在下邢旭?!?p> 遑羲也介紹了一下自己,“方程頤?!?p> 周浩清側(cè)眸看向遑羲,也跟著淡淡道:“周浩清,各位幸會?!?p> 感受到周浩清的目光,遑羲立刻假裝在看風景。
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有點心虛……
和路語注意到了兩人之間的小動作,面上沒說什么,內(nèi)心卻是腦補出了一場‘渣男拋棄美人只想著修道,美人卻一如既往的癡心于渣男’的大戲。
她清了清嗓子,“令牌會記錄下來你們所獵殺的鬼的數(shù)量,當然,獵鬼的同時也會有死亡的危險,沒有面對死亡的覺悟的人就不要浪費時間進去了。至于三清鈴的具體用法還需要你們自己摸索,每個人的使用方法都不一樣?!?p> 說完,和路語拿出了一個珠子,念了一大串的咒語后,幾十個玄妙的符號從珠子里浮了出來,旋即挨個落到了眾人的身上,落下的剎那間符號便消失了,就好像和眾人融合了一般。
看著眾人或驚疑或淡定的神色,和路語解釋道:“這個是能讓你們暫時出入靈獸山脈內(nèi)圍結(jié)界的‘鑰匙’,也是能讓你們看到鬼的‘眼睛’。三日后,我們在內(nèi)圍最高的山那里集合?!?p> 說罷,她率先穿過了結(jié)界,進入了靈獸山脈內(nèi)圍,隨即身形一閃,便沒有了蹤影。
眾人也接踵而至地進入內(nèi)圍,各自分散開尋找起了鬼。
到最后,只剩下了邢旭、周浩清,和遑羲。
邢旭不茍言笑的臉上僵硬地露出了一個微笑,“你們加油,在下先走一步?!?p> 于是,只剩下了遑羲和周浩清兩個人。
現(xiàn)在可以談談了。
周浩清布了個隔音結(jié)界,語氣淡淡道:“好久不見?!?p> 看來這女人是真的認出自己了。
遑羲嘴角扯了扯,露出了一個官方微笑,垂死掙扎道:“姑娘莫不是認錯了人?我認識的人中可沒有你,更何況姑娘這種美人,如果我見過的話不可能記不住?!?p> “是嗎。”周浩清眼眸輕掃了遑羲一下,語氣幽幽道:“那好吧。”
誒,這么容易糊弄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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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劍意太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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