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五十萬一次!”
“四百五十萬兩次!”褚源璋老先生面帶微笑的掃視了一圈現(xiàn)場,手中提著一把小巧的拍賣錘。
“還有出更高價的嗎?沒有的話這頭坐騎變異獸便屬于這位朋友了!”
見不再有人叫價,他便一揮手中小錘。
“咚!”
“四百五十萬三次,成交!恭喜這位朋友!”
那禿頂中年男子哈哈一笑,向四周拱了拱手,得意非常!
接下來一件件拍品被搬了出來。
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修煉資源,秘藥等。
這些東西引得場中眾人爭相追逐,幾乎每件都拍出了不錯的價格。
元澈只是出手了一次,拍下了一批自己無法虛造,用來恢復(fù)精神念力的秘藥,便安靜的坐在那里假寐起來。
費月軒也是靠在椅背上如同睡著了一般,似乎對拍賣物品絲毫都不上心。
而安楠郡主和韓保保兩人,本就是匆忙逃出京城基地市,再加上這一路上消耗甚巨,這次過來也只是湊湊熱鬧,并沒有太多財力參與其中。
包廂中與場下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安靜異常。
不知過了多久,似乎上半場拍賣已經(jīng)接近了尾聲。
“咦?”
一聲驚異的輕呼聲在安靜的包廂中響起。
元澈與費月軒同時睜開了雙眼,看向發(fā)出輕呼聲的安楠郡主。
她見兩人目光匯來,便指了指拍賣臺:“你們看!”
說完還別有意味的看了元澈一眼。
元澈被這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不由抬眼向拍賣臺上望去。
然而下一刻,包廂中突然如暴風(fēng)雨將至般,無形的壓抑感從少年身上擴散出來,整個包廂中的空氣仿若被瞬間抽空了一般。
“咔嚓!”桌子上的水杯突然碎裂開來。
聲響驚醒了元澈,他回過神來,風(fēng)暴瞬息消弭,這才看到韓保保和安楠郡主兩人臉色蒼白,猶有驚懼之色的看著自己。
旁邊費月軒臉色同樣有些不好,見少年醒過神來,不由長長地舒了口氣,他沒想到只是幾天時間,其實力竟比初見時更強大了一分,怕是比他自己都要接近那一步了。
“怎么了小澈?”他出聲詢問道,見元澈沒有回應(yīng),便循著其目光向拍賣臺上看去。
少年的失態(tài)不過眨眼間功夫,還未來得及波及至包廂之外,外界之人對剛剛發(fā)生的一切毫無所覺。
只見此刻拍賣師老先生手中正握著一把長劍,黑色無光,劍身極薄,造型古樸線條流暢。
費月軒微微一愣,這把劍的樣式,竟與元澈當(dāng)日戰(zhàn)那呂回與異種時所使用的長劍一般無二,他下意識地看了韓保保兩人一眼,卻見兩人剛剛從那股壓力下緩了過來,見他望來都是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
“諸位!這把劍你們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但他的鑄造者你們必定知曉,那就是鑄劍圣手慕容棠大師!”褚源璋眼中神光炯炯,簡單地介紹了一句便停了下來。
“嗡!”一股聲浪驀然間蕩起。
“慕容棠?”
“這可是世界上最著名的鑄劍大師了,誰會不知道!”
“這把劍竟然是這位大師的作品,天吶!”
“靠!黯櫻!這是黯櫻??!”
“什么?黯櫻?就是傳說中被慕容棠大師視作傳家之寶的那把劍嗎?”
“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場中一片吵鬧驚呼之聲頓起,一個個雙眼泛綠的盯著那把劍,若不是西都商會積威已久,怕是有人就要按耐不住出手強奪了。
即便如此,也可以看到會場四周,一道道黑紅相間的身影驀然間動了起來,似乎一旦場中有所異動,這些身影便會毫不猶豫地悍然出手。
褚源璋唇角勾起一絲笑意,他故意停頓正是為了造成這樣的效果。
大災(zāi)變之前,對冷兵器趨之若鶩的人雖不在少數(shù),但大多數(shù)都只是喜愛,為了收藏罷了,畢竟雖然全球武風(fēng)盛行,可在政/府強大的武裝下,嚴(yán)格的法律制度下,冷兵器并沒有太多的用武之地。
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各地災(zāi)前儲備的槍支彈藥早就被消耗一空,后來各大勢力雖然也都建立了兵工廠,造出不少來填補消耗,但畢竟工業(yè)基礎(chǔ)已經(jīng)在大災(zāi)變中毀于一旦,產(chǎn)量自然不高。
再加之異使的出現(xiàn),破壁計劃的實施需要海量的金屬,各大勢力也只得收束資源,僅僅保留了一些儲備來應(yīng)付獸潮以及喪尸圍城。
在這種大前提下,一把極品的冷兵器無疑就成為了眾人眼中的香窩窩,畢竟一把趁手的兵器,可是能提高不少戰(zhàn)斗生存能力的,更何況還是大師鑄造的孤品,那更是可遇不可求的。
一時間人們都有些瘋狂了起來。
褚源璋笑了笑,示意一旁的工作人員拿著一根拇指粗細(xì)的鐵棍上前,也不見他怎樣出力,一劍輕飄飄揮出,也未聽到利劍破空之聲,那鐵棍便突然之間斷成了兩截,斷口平整光滑,顯然這劍鋒利至極。
見到這一幕,人們瘋狂之意更甚,紛紛叫嚷著讓老者趕快開始拍賣。
老拍賣師不緊不慢的收回長劍提在手中,慢悠悠地開口說道:“這把劍名為黯櫻,劍身黑而無光,劍出無聲,極適合夜間突襲,當(dāng)然正面對敵亦是極佳,效果你們也都看到了,至于更多的妙處就要這把劍未來的主人好好去體會了!”
頓了頓,終于在群情激奮的聲浪中宣布拍賣開始:“名劍黯櫻,起拍價一千萬,每次加價不得低于十萬,拍賣開始!”
現(xiàn)場驟然一靜,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竟沒有一個人出價。
褚源璋卻一點都不著急,老神在在地看著場下。
短暫的沉默之后,終于有人按耐不住了。
“一千五百萬!”這人似乎是想直接出個高價,將人鎮(zhèn)住。
但顯然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他的叫價就如同觸動了某個開關(guān)一般,一時間此起彼伏的喊價聲紛起。
“一千五百五十萬!”
“一千六百萬!”
幾乎在那人的價格喊出的瞬間,價格便絲毫未有停歇的向上竄去。
天字一號包廂中,元澈臉色陰沉的看著這一幕,眼中冷光閃動。
“費兄幫我一個忙!”突然他轉(zhuǎn)頭看向費月軒,開口說道。
“嗯?什么忙你說?莫不是你想要這把劍?沒問題,我可以借……”費月軒先是一愣,而后毫不猶豫的應(yīng)下,以為少年是要拍下此劍,借錢給他的話脫口而出。
元澈擺了擺手打斷了他的話語,目光灼灼地盯著他說道:“我需要知道這把劍的拍賣者是何人!”
“這個??!大多數(shù)寄拍物品我都略有眉目,不過此劍先前并未在拍品名錄之中,顯然是有人臨時委托的,這樣!你稍等!我去問一下?!彪m然規(guī)矩是要替寄拍人保密的,但是那也要看問的人是誰不是,是以費月軒毫不遲疑應(yīng)下,便匆匆推門走了出去。
重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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