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打斗聲漸漸的消失了。
當(dāng)孔方越過一個突起的山脊時,峰回路轉(zhuǎn)。前面是一個巨大的平地,整個山頂好像被劍整齊的將原來的山頂削了去一般,地面光滑如鏡,在整個山頂?shù)闹醒?,是一個巨大的古老的宮殿。周圍錯落有致的有幾個小小的亭臺。
只是不知道在這多久了,在歲月的侵蝕下,整個大殿周圍都失去了原本的色彩,只剩下荒涼的土黃色,在清晨太陽的照耀下,顯得無比的沉靜。有些亭臺已經(jīng)坍塌了一些。斷壁殘桓,一地的瓦礫。
而主殿確實用巨石堆砌而成,顯得無比的宏偉。
殿前一顆顆的古樹,蒼勁如虬龍,漫樹的綠葉晶瑩剔透,猶如翡翠,在晨光的照耀下,生機盎然。
再看那巨大的宮殿正門,一道整個黃金所鑄的大門掛滿了灰塵,緊緊的關(guān)閉著,在門口的白玉石階下,站著的兩人,只有大門的五分之一大小。
孔方見有人,連忙趴在旁邊的石頭灌木叢后,小心的瞧著前面。
一人是那青壯農(nóng)夫,而另外一人確是一個強壯的禿頭大漢,身上隆起的肌肉,硬硬實實,像一塊塊堅固的石頭,棱角分明,只是臉上蒙著一塊面巾,看不清長得什么樣子,一對比常人要大的多的耳朵,在頭巾外面,顯得很是特別。
二人對視一眼,一起看向那扇吱呀一聲,慢慢漏出一條縫隙的大門,如臨大敵。
接著一聲怒吼,從里面?zhèn)鱽怼?p> 山下的那個洞府里,孫祁陽慢慢的站了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朝著洞府外慢慢的走去。
“一個人不夠,兩個呢?兩個人不夠,那就三個!”孫祁陽昂著頭,往外走著,負(fù)手而立,兩只眼眸恢復(fù)了正常,只不過眼眸里跳動著一絲瘋狂。
孔方慢慢的弓著身子,挪動到了旁邊一個突起的石頭旁,靜觀其變。
只是這時旁邊響起了一個不合時宜的咯嘣咯嘣的聲音。
孔方一扭頭正好看到那只奇怪的松鼠,正在自己旁邊的石頭上,一下一下的吃著東西,這時這回,手里不再是干果,而是另外一種靈藥。
孔方看了看它也不敢說話,怕驚擾了殿前的兩個人。
這時那宮殿的大門砰的一聲被打開,整個宮殿里發(fā)出金色的光芒,一道巨大的影子,投射在兩人面前。
那影子慢慢的移動著,待到光芒退卻之時,仍然只有一道黑色的影子,出現(xiàn)在兩人的面前。那道影子慢慢的從地上慢慢的伸展開來,突起,慢慢的成為了一個馬身人首黑色的怪物,高約三丈,背后生有兩翼,長約七丈,手里拿著一支八丈長槍。
慢慢的走到那青壯農(nóng)夫與那禿頭壯漢的面前,一句話不說,揮起手臂便朝著二人掃了過去。
兩人猛然一跳躲開了長槍,緊接著,那怪物雙翼一展,煽動起來,卷起陣陣狂風(fēng)卷向兩人。
“看著吧,這影子很快就會敗了,只是那隨后的英招殘魂出來,不知道會打成什么樣子?!蹦撬墒鬀]有睜開眼,仍是不斷的吃著靈藥,剛才顆靈藥吃完后,又拿出一顆不知道什么的古怪靈草,吃了起來。
“你這樣監(jiān)守自盜真的好嗎?”孔方看著這藥靈衛(wèi),不斷的吃著山上采摘的靈藥,不解的問。
“監(jiān)守自盜?誰告訴你我是監(jiān)守自盜!這些靈藥讓我吃,是它們的福分!”那松鼠蹦起來,跟孔方理論著,說完又覺得無趣,再次躺下,盤著二郎腿,吃著靈藥。
“你不是藥靈衛(wèi)?”孔方小聲的說著。
“不是!”那松鼠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那你是?哦··明白了,你不會是這座山原來主人的靈寵吧?怪不得山上山下的靈藥你隨便吃呢?!笨追交腥淮笪虻恼f著。
“你才是靈寵!你們?nèi)叶际庆`寵!靠!氣死老子了,我要多吃點。”那松鼠猛然蹦起來,站在孔方的面前,胸口處不斷的起伏著,像是受了極大地侮辱一般。
“哦?你不是靈寵?那你是什么?”孔方看著眼前的小不點,有些好笑。
“呵!本大爺是·····本大爺不告訴你!”那松鼠本來氣憤的馬上說出口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突然不再說話。
“靈寵就靈寵唄,又不是什么丟人的事!”孔方白了那松鼠一眼。不再說話,看著遠(yuǎn)處的打斗。
那青壯農(nóng)夫和禿頭壯漢,只是在輕巧的躲著那影子怪物的攻擊。似乎在保留這什么實力。
一個間歇,那禿頭壯漢,用面巾蒙住眼睛,大喝一聲閉眼。
那青壯武夫默契的扭頭閉眼。
孔方也聽到了只是閉眼時已經(jīng)晚了些,前面光明大盛,白熾的光芒瞬間照亮了整個山頂。空腹那個眼前白茫茫一片,即使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眼前依舊是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清,眼睛生疼,眼角處慢慢的流出了血??追?jīng)]有慌亂,而是慢慢的摸到石頭,憑著記憶,慢慢的坐了下來。
那松鼠看孔方一臉凄慘的樣子,有些不忍,竟慢慢的漂浮起來,到了孔方的面前,朝著孔方的眼睛吹了一口氣。
孔方只覺原本灼燙的眼睛,突然被一絲絲涼意包圍,灼痛感覺迅速的消退下去??追窖劬τ砷_始的疼痛,慢慢的變的酸麻,流出一些淚來后,慢慢的能模糊的看到一些東西了。
“好險!差點瞎了!”孔方心里仍是悸動不已。
“還不快謝謝本大爺!”那松鼠又翹著二郎腿躺在了孔方后面的大石頭上,咯嘣咯嘣的吃起靈藥來。
“那倒真是謝謝你了,只要我能活下來,但有所求,在所不辭,只不過,你不要違背我的原則就好?!笨追竭种煨χf。只是臉上淚水混著血水留下,甚是凄慘,笑容更是嚇人。看得小松鼠一陣哆嗦。
“算了,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到時候你能救我最好,不能救我,就獨自離開吧。”
“額,放心吧,我們會一塊離開的!”孔方說完,想要扭頭去看,卻又不敢。
“沒事了!他倆要進(jìn)去了,你要等一會,還有一個大家伙,雖然只是一絲殘魂,但也是上古的神靈之一,一會還會有惡戰(zhàn)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