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丫頭,跟她爹的性子呀,一個樣?!崩钍捫α诵?。
“對了,林昊小兄弟,”李宏湊了上來:“你打敗我的最后一招是什么啊,我明明感覺身體有力,但不知為何,每次都被你限制得使不出來了。”
“對呀,不知小兄弟你方不方便透露?!边@神奇的體術(shù),似乎也燃起了李蕭的好奇心。
“將軍,宏叔,你們都是我長輩,叫我小昊就行,這樣也順口些?!绷株欢Y貌地說道,隨后,他靈機一動,也問了個問題:“不過,我也有些好奇的東西,不知道你們方不方便透露。”
兩人對視了一眼,說道:“哈哈,小兄弟會做生意呀,但說無妨?!?p> “那個劉……我家冰兒為什么和你們關(guān)系那么差啊?”林昊也來了出醉翁之意不在酒。
“冰兒,她沒告訴你嗎?!崩钍挸了?。
“沒有,難倒是什么秘密?”林昊裝作很疑惑。
兩人又對視一眼,用眼角的斜光交流了一下,最后才緩緩開了口。李蕭回答道:“這件事說起來也有些難以啟齒,不過你馬上就是冰兒的丈夫了,那也有權(quán)利知道?!?p> 隨后,李蕭把劉冰兒講過的她爹的故事又重復(fù)給了林昊,但部分內(nèi)容卻出現(xiàn)了差池。
根據(jù)李蕭的口述,那件事情發(fā)生后,李蕭的確很是糾結(jié),不過他卻沒開一次口,要用冰兒她爹去換來城內(nèi)安寧。然而這樣下去事態(tài)也不會好轉(zhuǎn),探子來報說羌族部落已經(jīng)開始蠢蠢欲動,眾人都準備血戰(zhàn)到底的時候,劉冰兒她爹最終選擇了交換。
沒有任何人強迫。
她爹怕家里人擔(dān)心,硬是拖著沒跟家里人說,甚至,被送走的時候,劉陽兄妹還全然不知。
直到劉陽去府邸要人的時候,這件事才真相大白。劉陽還好,經(jīng)常來往府邸,與這兩個叔倒是親熱。但劉冰兒就不一樣了,她一個女娃娃成天亂跑招惹是非,就少有接觸。
最后,就導(dǎo)致了這個尷尬的局面。
林昊一直注意著李蕭的眼神,從頭到尾除了正當(dāng)?shù)母星樽兓?,沒有一點異樣,完全不像是說謊的。
回想起劉冰兒所述的什么欺負他哥的故事,林昊也覺得相當(dāng)真實,一時間不知道相信哪方,可能這中間有什么誤會,或者自己還沒完全摸透李蕭的為人。
別人都說出了那么難以啟齒的事,林昊自然也不會藏著掖著。
“我這招叫做柔術(shù),聽我?guī)煾嫡f,他曾經(jīng)游歷過一個叫做巴西的國家,那里的人很擅長這種體術(shù),需要近身,借巧勁限制住對方的活動。對于體型比自己大的對手,會有奇效?!?p> 呃,假如自己真有師傅,聽到自己在這里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準會抽死自己……
明明是非常實用的制敵體術(shù),“他”卻極其不樂意用。
要說“他”為什么那么不喜歡這招的話,林昊是知道的,知道理由的他也只有無奈地笑一笑。在“他”的觀念中,使用這種技巧型武術(shù),從內(nèi)心就已經(jīng)承認自己不如別人了,而“他”,就正是那種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不如別人的主……
“巴西?感覺,沒聽說過……”
兩人自然不可能知道這個一千多年后才成立的國家。
“聽我?guī)煾嫡f啊,一直往西,跨過無數(shù)山和大海,就到了?!?p> “那應(yīng)該很遠吧,到底是我們見識短了,有機會的話,還真想認識認識你師傅這個奇人?!?p> 兩人紛紛贊賞這種體術(shù)的高超,同時也對巴西這個“神秘”的國度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對了,說到這里,將軍,我有個不情之請?!绷株徊缓靡馑嫉負狭藫项^。
“都是自己人了,但說無妨?!崩钍掚S和地笑了笑。
“那個,能預(yù)支我一點軍賞嗎?”
“這個當(dāng)然可以,不過,你要多少呢?”李蕭問道。
“五百錢,行嗎?”林昊小心翼翼地問道,這筆數(shù)目,不知道會不會比自己工錢多了……
“多大點事呀,小昊,你這樣可是折煞我了?!崩钍捁恍Γ骸斑@樣吧,你和冰兒本應(yīng)該都得兩千錢的,我就先給你一千錢吧?!?p> “???兩千錢,將軍,這會不會……太多了點。”林昊這錢確實受之有愧,畢竟這只是一兩天的工作,但工錢已經(jīng)買得了一頭羊了。
“呃,確實不少,但這任務(wù)十分重要,憑你的能力也對得起這賞錢。”李蕭不禁投來贊許的目光:“要是我,不怕你笑話,財政狀況確實承受不了。不過這錢,是朝廷來出的,你呀,就別擔(dān)心了?!?p> 林昊這才放寬心,他可不想隨便欠別人人情。
又隨便寒暄了幾句,李蕭李宏都匆匆離開了,留下了他們吩咐的一個下人陪林昊看房間以及取報酬。
邊事告急,他們自然不可能當(dāng)閑人,能和林昊呆上這么久,已經(jīng)是相當(dāng)看得起他了。
林昊并不是很清楚當(dāng)時一錢具體的購買力,不過根據(jù)曾經(jīng)在歷史課學(xué)習(xí)的來看,西晉時一千枚五銖錢,已經(jīng)差不多能好酒好肉地吃上幾天了。
林昊帶著對李蕭深深的謝意收下了這一千錢,沒錢,在任何地方都寸步難行,有了這筆錢,林昊倒是能干很多事情了。
林昊換上了李蕭為他準備的一身衣服,摸著質(zhì)地,甚至比包里躺著剛領(lǐng)的一千錢,走在路上,也感覺有了底氣。
不過林昊這錢另有用途。
上了街,熱鬧的氣氛立馬撲面而來,無數(shù)歷史資料的組合,將這里構(gòu)造成了一座十分生動的城市。
回想起自己來城里第一個遇到的人,可能就是老乞丐六安爺了,雖然六安爺沒給予自己什么物質(zhì)上的幫助,但對自己情報獲取的幫助,林昊卻一直沒忘,暗自許諾過等自己安定下來,就來感謝一下他,順便,只是順便,再多了解了解自己擁有的第一個情報——那天晚上神秘的黑影,以及那戶被六安爺稱為“胡人的狗”大戶人家。
城里林昊只是第二次來,對城市的位置也是相當(dāng)不熟悉,一路找人打聽,才漸漸接近了乞丐窩。
但是,還沒走到,他就聽到那里傳來一陣騷亂。
“救命啊,胡人搶人啦。救命啊~”
“叫什么叫,再叫把你剁了喂狗!”
尖叫聲、打斗聲,不斷傳入林昊耳中。
糟了,出事了!
林昊心頭一驚,趕緊飛奔著跑過去。
果然,乞丐窩里來了幾個胡人,強行扣押著幾個身體較為強壯的乞丐。
可惡!這群人連乞丐都不放過!
而嘈雜聲中夾雜著一個林昊很熟悉的聲音。
“救命!六安爺,我不想死?!辈贿h處傳來一陣稚嫩的聲音。
那是……小順子!林昊還記得他,那個可憐的小乞丐。
對方有好幾個人,情況相當(dāng)危急,林昊來不及多想,馬上沖了上去。
這次人多,你就不要摻合了,換我來吧。
林昊的氣質(zhì)又變了,“他”每次出場總是帶著一種桀驁不馴、藐視一切的笑容,林昊的速度再次提升,當(dāng)那個胡人注意到林昊的存在,飛身踢已經(jīng)到位了。
有沖刺的輔助,這記飛身踢注定快準狠。林昊的腳精準地落在了綁架小順子的胡人的臉上,那人還沒回過神,立刻就昏死了過去,一個又大又紅的腳印就印在了他臉上。
“謝謝你,大哥哥,哇哇哇哇哇……”小順子一個勁地哭喊著,似乎沒把林昊認出來。
林昊摟著小順子,把他推到一旁,吼道:“快點跑,離開這里。”
接下來戰(zhàn)斗沒那么簡單,見血應(yīng)該避免不了了。以“他”的心愿,肯定不想這個孩子心里留下什么陰影。
另外幾個胡人見到了林昊不凡的身手,放下手中的活,向林昊圍攏,把他包圍了起來。
幾個胡人互視一眼,從身上掏出了短刀短劍,但幾人卻遲遲未上。
“怎么,人數(shù)這么多還怕我不成?”林昊不屑地笑了笑。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多管閑事?”其中一個胡人問道。
“你還不配知道?!绷株弧岸Y貌”地笑了笑,帶著輕蔑和嘲諷。
“你覺得你一個手無寸鐵的家伙能打得過我們五個拿刀的嗎?”他看上去似乎很謹慎,似是心有所顧。
“這么巧!”林昊讓自己表現(xiàn)得十分興奮:“我就喜歡挑戰(zhàn)別人覺得不可能的任務(wù)?!?p> 這句話似是把五人激怒了,五把兵器從不同的方位刺了過來。
嘴上這么說,林昊也不敢掉以輕心,對話期間他就已經(jīng)鎖定了自己早已選好的突破目標,身體一動,像足球運動員鏟球一樣,壓低身子,鏟了過去。
那個胡人沒想到自己會“中獎”,加上林昊全力一掃,身體不穩(wěn),直接摔倒,同時似是骨頭斷裂般的疼痛從他腳上傳來,他不禁一聲呻吟,顯然失去了戰(zhàn)意。
林昊可不是什么善茬,每一擊都是奔著如何讓對方失去戰(zhàn)斗能力去的,哪怕是傷殘和死亡。林昊很輕松地搶到掉在地上的刀,但那幾個胡人也和自己身距咫尺。
幾個人都刺了過來,林昊也顧不得什么形象了,兩個翻滾拉開距離,站了起來。
“把我的衣服弄臟了,現(xiàn)在,我很憤怒?!绷株浑m然在笑,但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殺氣讓站著的四個人不寒而栗。
他拿起短刀,對著幾個胡人,刀尖的鋒芒仿佛在林昊的手中越發(fā)陰,就仿佛下一秒,它就會刺入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熱血凝結(jié)下來。
與此同時,有了林昊的出面,幾個稍微健康點,有點骨氣的乞丐也拿著棍棒,和林昊站在了一起。
看著這架勢,胡人們也是心生退意,一來是這個半路殺出的高手,而來是這些豬玀一樣的乞丐也反了。
自己沒必要為了那乞丐掙的幾個錢而吃虧。
“二哥,族長叫我們這兩天少惹點事兒,要不,今天我看算了吧?!币粋€胡人小聲的說道。
看似是老大的那個胡人也想了一下,開口道:“也對,我就覺得這兩天背得慌,剛才被個穿黑斗篷的女娃娃半路插刀,好不容易等她走了,這又來個多管閑事的?!?p> 林昊耳朵靈光,聽到他們對話,林昊腦子里立馬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黑斗篷的女孩,劉冰兒那丫頭?
林昊想了想,嗯,準是她沒錯,大白天在城里穿斗篷的,也只有劉冰兒了。
“算你小子走運,隔個兩天再找你算賬。抬起他,我們走?!币蝗汉颂鹗軅木突伊锪锏嘏芰耍株槐疽詾槭且粓鰫簯?zhàn),沒想到這群人就是一群慫包。
不過也好,一場風(fēng)波到此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