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南京來人
華懋飯店的套房中吳三寶正無聊的坐在沙發(fā)上轉(zhuǎn)槍玩,而他的對面坐的正是在香港綁架而來的那名儒雅先生。
此時那名儒雅先生臉色鐵青,“去告訴你的上司,我要見他!”
“廢什么話?!讓你呆著就好好呆著!再吵我叫人把你扔到特工總部的大牢里!拿個烙鐵給你暖暖身子!”吳三寶不耐煩的說道。
儒雅先生不怒反笑,“好呀!這么快就露出你們的真面目了?你們這些屠夫走狗!走吧?帶我去你們的大牢里見識見識?我活了這么五十多年倒是還從沒有見識過呢!”
說著儒雅先生抬起了自己的雙手,挑釁的看著吳三寶。
吳三寶勃然大怒,抬手就是一巴掌,蒲扇般的巴掌打在了儒雅先生的臉上,他一個踉蹌退了兩步摔在了地上,之前梳的整齊的頭發(fā)也亂了,眼鏡更是被拍飛,但是他眼中的堅毅卻沒有一絲動搖。
“來人?。“阉o我捆起來,把嘴給我堵上!”吳三寶氣急敗壞的說道。
此時李君仁正帶著人在火車站候著,葉飛也跟著過去了,本來他一個總務(wù)科長倒是不用拋頭露面的,但是這回看來是有什么大人物來了,李君仁竟然讓他們有職務(wù)的都去迎接,是給足了對方面子。
根據(jù)開會的指示,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主要是安保工作,南京來人要和住在華懋飯店的那位貴客密談,他們不用參與其中只需要做好安保工作就好了。
這時火車上下來了三個人,李君仁連忙迎了上去。
“李主任怎么親自來了?”開口的是一名和李君仁上下年紀的人,根據(jù)之前會議介紹他叫做沈毅,是周佛海的私人秘書,并沒有什么職務(wù),或許在南京新政府成立后會獲得一官半職也說不定。
李君仁笑著說道:“不能誤了周先生的大事,特工總部全體同僚都非常重視這次的事情!”
“漂亮話少說點,還是把事情做漂亮才重要?!鄙蛞阏f道,他竟然是絲毫沒有給李君仁面子,說起話來還有幾分驕縱。
或許這就是身后有人的人吧,李君仁倒是沒有露出什么不滿,反倒是下面不少人的臉上大多都不快。
跟著沈毅來的那兩個人倒是沒說什么話,不過年紀卻都是五十多歲的樣子,態(tài)度也沒有沈毅那么有侵略性,開會的時候李君仁也沒有給出那兩個人的信息,到現(xiàn)在葉飛也不知道那兩個人是什么來頭。不過葉飛猜測或許那兩位才是主角,因為沈毅言行舉止之間對這兩位確是足夠的尊重。
“那個人住在哪里?”沈毅問道。
“安排在了華懋飯店的套房,幾位隨時都可以去?!崩罹驶卮鸬溃皫孜幌麻降姆块g也已經(jīng)安排好了,現(xiàn)在就可以過去?!?p> 沈毅好像是對李君仁的表現(xiàn)很滿意,不過不管他的話怎么說,語氣中的那種驕縱確是抹不去的。
回去的路上葉飛和李君仁坐的是同一輛車,車子剛一啟動葉飛便問道:“李主任,這個沈毅這樣子您都不生氣的嗎?”
李君仁一聲冷笑,“生氣有什么用,形勢比人強,這個人背后靠著周佛海,這次的差事又是周佛海指派的,只能好好照辦!”
葉飛在一旁煽風點火道:“他算什么東西?怎么能和主任比?主任手里功勞赫赫,說難聽點他現(xiàn)在就一白身怎么和主任比?”
李君仁笑了起來,“在我這說說就好了,出去可別亂說,現(xiàn)在我們還是先把手里的事情做好。”
而這時另一輛車上卻是不同的對話。沈毅打發(fā)了李君仁給他們派的司機,自己坐上了駕駛位,那兩名和他隨行的人坐到了后排。
車子啟動后坐在左邊的人開口問道:“小毅,為什么你對那個李主任有那么大的敵意?”
沈毅開著車不屑地說道:“他不過就是日本人的一條狗,而我們所謀的可是和平救國的大事,現(xiàn)在汪先生已經(jīng)赴日談判了,說不定等汪先生回來戰(zhàn)爭就能結(jié)束了?!?p> 左邊的人微微一笑,“你這樣實在是不妥,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你這樣恐怕會開罪他吧?這可是他的地盤,過江龍未必壓得過地頭蛇。”
右邊的人也開口了,“而且你們注意到了嗎?那個李君仁從始至終一直笑臉相迎,除非他是個沒心沒肺的人,要不然就是這個人城府極深!咬人的狗不叫?!?p> “看來兩位先生都認為我不該給他這個下馬威?”沈毅問道。
“至少現(xiàn)在不該這么做。不過反正已經(jīng)做了也無傷大雅,之后注意一點便是?!弊筮叺娜苏f道。
車隊直接從火車站開往了華懋飯店,接下來他們并沒有讓其他人跟著,除了李君仁其他人都返回特工總部,不過葉飛卻出去溜達了一圈又繞了回來……
“李主任,陪我去看看那位客人吧!”沈毅的語氣明顯比下火車的時候好了不少。
不過李君仁還是那副笑臉相迎的模樣,“好的,現(xiàn)在那位客人現(xiàn)在正由我們的一大隊大隊長陪著,絕對不會出什么紕漏?!?p> “那就好?!鄙蛞阏f道,“要是人丟了恐怕你我都難以交差了?!?p> 那兩名隨行的人可能是有些勞累并沒有直接去見那個客人,而是先回房間休息。李君仁和沈毅倒是第一時間去了,可是當他們打開門卻愣住了,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瞠目結(jié)舌!
只見吳三寶整個人靠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拿著一把水果刀削著蘋果,可就在他面前,那名儒雅的先生就這么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雙手綁在背后,嘴里還塞著一塊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破布,一直發(fā)出輕微的嗚嗚聲,披頭散發(fā)的樣子顯得格外狼狽。
李君仁的臉已經(jīng)黑了,他之前這次行動用的全是藍彰二大隊的人一點事沒有,回到上海二大隊不少人休假才由一大隊接手,誰知道這才剛接手多久啊,馬上就出幺蛾子了!李君仁現(xiàn)在恨不得扒了吳三寶!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給解開!”李君仁連忙說道,如果這句話由沈毅來說恐怕就不是一個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