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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之魂

第030章 無從考證

禁錮之魂 奇跡小龍 3114 2018-09-09 11:44:30

  說起病歷的事情江山顯得無奈地搖搖頭,“我在方文靜身上傾盡全力,資料中有很多研究成果很有價值,可惜都毀了!”

  他把眼鏡摘下來用力揉了揉內(nèi)眼眶,似乎很難過。

  “不過沒關(guān)系,你有什么問題還是可以問我的,畢竟傾注了大量心血,很多情況多少還會記得?!彼孕诺卣f:“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怎么樣?我也一直想見見她,她是我所治療過的最堅強的患者!”

  他似乎對治好文靜感到非常驕傲。

  “她很好,不過,我想知道文靜多次經(jīng)歷瀕死狀態(tài)對她的身體會有什么影響?”

  張皓提出了心里一直存著的疑慮,他想聽聽江醫(yī)生怎么說。

  “這個不好說,沒有研究表明經(jīng)歷過瀕死狀態(tài)會對身體健康有什么影響,但是心理上還有待觀察。怎么,方文靜有什么異常的表現(xiàn)嗎?”

  江山驚訝地問。

  “現(xiàn)在好多了,剛剛恢復(fù)記憶的時候,確實有些奇怪,江主任,您在搶救她的時候都用過什么藥物還有印象嗎?我總覺得文靜可能有一點后遺癥,想請求您的幫助。”

  張皓誠懇地說。

  “這個……都是一些常規(guī)的藥物,方文靜能在那種情況下生存下來,一方面是她的求生欲旺盛,另一方面也是運氣使然,至于后遺癥,你指的是什么呢?舉個具體的例子?!?p>  “我知道您是心胸外科專家,但是我還是想知道,如果一個人心臟停跳超過了20分鐘,如何才能保證大腦不受損傷呢?”

  張皓突然提出這個尖銳的問題,讓江山的臉色大變,他有些措手不及。

  “這……誰告訴你方文靜心臟停跳這么久??。?!沒有的事!絕對不可能!”

  “當時,她身上所用的醫(yī)療器械都一件一件拿掉了,設(shè)備也分批停了下來,我在場清楚地看到她的心臟停跳了,醫(yī)護人員陸續(xù)離開,前后有20分鐘左右,突然她開始劇烈的咳嗽,當您趕過來的時候,什么也沒有說就給她注射一個針劑,然后她就恢復(fù)了心跳和呼吸,漸漸平靜下來,我想知道那針液體是什么?”

  張皓緊緊盯著江山平靜地說,看著對方有些閃爍不定的眼神,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數(shù)。

  “那個……我怎么不記得還注射過針劑……”

  他開始語無倫次:“你一定記錯了,一般情況注射針劑的操作都是護士做的事情,我不記得有這種事?;蛟S有,不過混亂得很,當護士長告訴我方文靜有情況的時候,我也著實吃了一驚,本以為是什么反射狀態(tài),考慮到那種緊急狀況,也可能用了腎上腺素,但我真的不記得了,現(xiàn)在病歷也毀了,無從考證。”

  他把手一攤,表示很無奈。

  “哦,我還有一個會議,你如果有什么問題改天再說吧!”

  說著他站了起來,準備送客了。

  張皓點了點頭,向他道謝并離開了辦公室,邊走邊細細琢磨江山的反應(yīng),剛剛那個記憶超群的醫(yī)學(xué)專家哪去了?

  其實那時他已經(jīng)崩潰了,只記得不停吼著文靜的名字,無法接受她的死亡。之所以這樣詐問江山,是因為他始終對文靜的生還有著疑問,加上看到文靜的小說再回憶生活中的點點滴滴,讓他覺得作為當時親手把文靜從死神手中奪回來的醫(yī)生,他一定使用了什么非常手段。

  他對江山是無限感恩的,但是冷靜下來想想,假如有什么非法手段或者藥物使用在文靜身上,而導(dǎo)致她目前的困擾與痛苦,那也是無法原諒的,甚至涉嫌犯罪!

  門一關(guān)上,江山的臉立即陰沉了下來,眉頭緊鎖著,感到形勢十分不妙,沒想到自己當初的一時沖動留下這么大的隱患,他怎么沒有注意給方文靜注入那東西的時候張皓就在現(xiàn)場,真是太大意了!

  被他盯上可是件麻煩事,他想了想,有了一個不得已的對策,本來張皓可以置身事外的,他非要選擇陷進去,那就沒有辦法了……

  張皓從江山那出來沒有回家,而是去了袁溪的辦公室。

  正巧袁溪剛剛結(jié)束一個患者的治療,張皓讓助理告訴袁溪他來了。

  不多一會兒,助理把他讓進了門。

  “你怎么這么有空,案子結(jié)了?”袁溪驚喜地問。

  “還沒有?!睆堭瀽灥恼f,臉色灰暗而頹廢,不想多說什么。

  袁溪何等聰明,一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是什么情況了,她沒有多問。

  “那你來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直說吧!”

  袁溪爽快地說,她知道張皓不會繞彎子,盡管她多希望他每次見她的時候至少關(guān)心一下她,可是幾乎他每次主動找她都是為了方文靜。

  “你了解江山嗎?”

  張皓問了一個讓她意外的問題,又一想,是了,江山是文靜的主治醫(yī)生,他一定有什么用意才想了解江山的情況。

  “他在醫(yī)院是大名鼎鼎的,我了解的情況不會比你多多少,只知道他是從國外回來的,以前是有著自己的研究院的,不知道為什么要回來,還是來到這座小城,別人私下里都說他隨時可能離開的,因為想挖墻腳的人太多了?!?p>  “他的記憶力很好是嗎?”

  “那當然!幾乎過目不忘,據(jù)我所知,他對腦外科也有研究,很牛的!”

  張皓聽了點了點頭,臉上沒什么表情,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動作,讓袁溪很困惑,她比較擅于從人的面部表情和肢體動作來推測對方的想法,但是張皓沒有給她機會。

  也許他太了解她了,卻并不想讓她看透自己,這讓她很痛苦。

  “我知道了,那你先忙吧,我還有些事先走了。”

  說著張皓沖她笑了笑,看上去還算輕松,站起來轉(zhuǎn)身離開。

  走到門口,他忽然停下來,頭也不回地說:“你知道嗎?你是文靜最欣賞和羨慕的一個人!”

  張皓走了好一會兒,袁溪都沒有從那句話中回過神來。

  羨慕什么呢?她想,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人把全身心都投入到另一個女孩身上,還要故作瀟灑嗎?

  當助理走進來問她要不要叫下一位患者的時候,她有些煩躁,拒絕繼續(xù)工作。

  “讓他們明天上午過來吧,我累了!”

  張皓從袁溪那里離開后還是沒有回家,他決定死死盯住江山,掌握他的全部動向,同時發(fā)了個信息,想辦法挖一挖這個人的過去。

  他抑制住了給李明哲打電話的沖動,告訴自己要穩(wěn)住陣腳。

  他不知道江山在文靜身體里注射了什么,但是他知道,這一定不是什么常規(guī)藥物。病歷毀掉,他又否認,對當時情況模棱兩可,顯然沒有料到有人會提出這個問題。

  其實,當時他并沒有懷疑江山,但是當江山告訴他文靜的病歷毀了的時候,有一根弦突然被撥動,奏出了一種奇怪的聲音。

  他從文靜瀕臨死亡那刻骨銘心的回憶中提取到了那一細節(jié),再一推敲,就發(fā)現(xiàn)了江山那天的舉動有多么奇怪。

  他急急跑到文靜的病床邊推開了正在做CPR的護士,直接給文靜注射了一種液體。之后,他叮囑護士有什么異常情況再通知他,然后就放心地離開。

  不久,文靜已經(jīng)衰竭的器官漸漸恢復(fù)功能,護士都連說前所未見。

  他不是很了解醫(yī)學(xué)方面的發(fā)展程度,但是據(jù)他有限的知識儲備,他認為江山一定有所隱瞞,這讓他的心里非常不踏實。

  這樣一詐之下,他果然自亂陣腳。

  難道他真的給文靜注射了什么非法的藥物?他的大腦轟的一下,劇烈疼痛起來,鼻子猛的一股濃濃的血腥涌上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流鼻血了……

  他連忙用手堵住,盡量昂著頭急急朝衛(wèi)生間奔去。

  他將手沖涼然后敷在額頭,反復(fù)幾次后,鼻血止住了,保險起見,他用一小團衛(wèi)生紙將鼻孔塞上,然后就向醫(yī)院停車場走去。

  回到車上,手機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

  “你聽好,如果想讓方文靜活著的話,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要聯(lián)系警方,按照我說的去做,否則就等著給她收尸吧!”

  電話里是一個變了音的低沉聲音,無法分辨性別。

  張皓冷靜地說:“我怎么知道文靜是不是真的在你手上?你又不是飛龍!”

  對方發(fā)出瘆人的笑聲:“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掌握著方文靜的生死!在我說完這段話以后,你馬上把這個手機扔掉,去人民廣場北側(cè)的公共廁所衛(wèi)生紙盒子的后面找到下一步指令,現(xiàn)在就去,否則……”

  電話掛斷了。

  張皓一刻也沒有猶豫,馬上走出車門,把電話扔進附近的垃圾桶里,之后迅速回到車上,啟動之后瘋狂駛向人民廣場。

  郁郁寡歡的袁溪剛剛坐進車子里,就發(fā)現(xiàn)停車場不遠處有輛車飛馳而過,她看清了,是張皓的那輛黑色越野車。

  她忽然很想知道他的去向,便急匆匆發(fā)動車子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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