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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錮之魂

第026章 交易

禁錮之魂 奇跡小龍 3403 2018-08-16 08:45:04

  方文靜站在房間的另一側,正對著那個男人的方向,她知道一直走過去捅他一刀,也許就能逃出去了,這是唯一的機會,但是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下得去手,那是活生生的一個人,目前為止,他沒有對自己怎么樣,反而一直比較溫和。

  她知道不能對壞人憐憫,一旦她被交到閻強手里,不只自己生命得不到保障,還會連累警方。如果她能想個辦法在不傷到他的情況下逃出去就好了,她實在不想手上沾染別人的鮮血,她也沒那個膽子。

  情急之下,她的手抖得更厲害,臉上發(fā)燒一般的灼熱,她沒有太多時間糾結于會不會傷到他,他隨時都可能醒過來,醒來后就由不得她去選擇了。

  她仔細聽他輕微的鼾聲,似乎睡得很香,假如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讓他把門打開呢?可行嗎?

  他應該不會冒險抵抗的,畢竟脖子很脆弱,他也只是血肉之軀。如果這種情況都會被他打倒的話,那就沒有什么好期待的了,只能等死。

  她心一橫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手盡量往前方探,一摸到了墻上的布簾就輕輕蹲了下來,剛剛舉起手中的匕首,燈突然亮了!

  他坐在地上昂著頭目光如炬正看著她,雙眼中的紅血絲似乎馬上就要滲出血滴來。

  她一驚,大腦一片空白,只好硬著頭皮發(fā)狠向他身上亂捅過去,結果他一抬手就把她的手架住動彈不得。

  手腕被抓得幾乎斷掉,疼得她眼淚直流,手不由的松了開。

  匕首沒怎么費力氣就被他生生奪了過去,然后倆只手都被反剪過去,綁了個結結實實。

  他又把她的雙腳也綁得很緊,還用膠帶把嘴巴貼上,他把她抱起來走過去丟在床上。

  “你還沒有笨到家嘛!只不過反應太慢了,我最討厭優(yōu)柔寡斷的人!”

  說著,他悠閉地半躺在床上一支手臂支撐在臉上,看著身旁被綁得像個木乃伊一樣狼狽的趴在床上的方文靜像欣賞一件藝術品,拿起匕首在她的臉上輕輕比劃著嚇唬她。

  “看!現在主動權掌握在我的手里了,機會稍縱即逝!”他笑著說。

  “那個教你踢男人***的家伙,沒告訴你不能對敵人太仁慈嗎?”

  方文靜把眼睛閉上,死挺著不想聽他說那些廢話,也不愿意再看他那張假臉。

  刀子架在她脖子上的時候她也經歷過,她知道真想殺她的人不會這么比來比去的,他這樣做只是虛張聲勢罷了!

  他希望看到她害怕、痛哭流涕、求饒,也許那能讓他覺得自己是控制別人生殺大權的主宰者。

  她才不會配合他,橫豎都是死,要死也要死得有尊嚴。

  他終究還是會把她送出去,這讓她覺得自己還是有機會逃走的,所以她不想看他在那里表演獨角戲,她只想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想想還有什么辦法逃走。

  見她閉上了眼睛,他陰郁的臉上露出一抹落寞和無奈,輕嘆了口氣,把方文靜嘴巴上的膠帶又撕了下來。

  “你可以給那個張皓留幾句話,沒準他會收到?!?p>  他打開手機攝像頭對著她的臉拍攝,還不斷找著更好的角度。

  方文靜倔強地把臉背過他去,并保持著被扔在床上趴著的姿勢,像一個被隨便丟在床上的布娃娃。

  這個樣子把他逗得啞然失笑,想了想,關掉了攝像頭不再撩她。

  自己可是個他媽的綁匪,想干嘛?跟人質交朋友嗎!

  他忽然感到一陣眩暈,胸口痛又來了,他暗道“不好”,頂燈毫無征兆地熄滅的同時,劇烈的疼痛瞬間淹沒了他。

  方文靜知道燈滅了,卻怎么都睜不開眼睛,她知道身邊躺著那個人,卻忽然感覺不到生命的跡象。

  她心頭一顫,那種下墜感又出現了!

  一股巨大的力量漩渦把她猛然吞食,她仿佛正在跌入一個沒有盡頭的黑暗深淵,她嚇得想要尖叫卻發(fā)不出聲音。

  伴隨著心臟猛烈跳動和疾速下落的不適感,她覺得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了,現實生活中的一切都化為烏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好像重新被重重拋在那張床上,眼前一亮,那張蒼白病態(tài)的臉龐再度出現。

  濃重的黑眼圈,眼睛瞪得很大,頭發(fā)遮住大半張臉。

  他正蹲在床上看著她,極其失望地說:“我以為你有多想逃出去呢!好好的機會白白浪費了!”

  她一動也不敢動,對他的話有些困惑,如果把他殺死了,他們不是會一起消失嗎?為什么他要慫恿她殺死宿主?

  除非他另有去處,又或者他的本意就是要他死?

  他與那個小女孩又是什么關系?他們到底在哪里?

  方文靜推測女孩子還活著,并且已經長大了。而男孩子……她原本以為他已經死掉了,可是頻繁地見到他的真容后,她又覺得沒那么簡單。

  他似乎在努力對抗著什么,他對宿主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他不甘心隱藏在幕后。她不知道他的最終目的,但是他的存在感正變得越來越強。

  方文靜想翻個身以便能撞到身邊那個人,喚醒他的同時也想把自己從這種夢魘中拯救出來。她覺得早晚有一天,她會永遠困在這個詭異的世界,再也不會醒來。

  “殺了他,你才有機會逃生!”

  這是她醒來前聽到最后一句話,聲音里的求生欲很強,以至于她覺得那是他吼給他自己聽的。

  身邊躺著的男人忽然抖動了一下,燈也同時亮了。

  他從床上爬起來顯得有些莫名其妙,對于自己忽然睡過去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他看了看手表,時間差不多了,把膠帶拿出來重新給她的嘴巴封好。

  他把她拉起來,讓她坐好,并對她故意惡狠狠地說:“你他媽給我聽好了!一會兒你如果敢發(fā)出任何聲音,我就把你直接從車上扔到河里去喂魚!你乖乖配合,也許還能跟你家警察蜀黍相聚,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樣,連他我都一塊捅死!”

  方文靜聽到他的威脅,真的害怕了,他把刀劃在她臉上都沒有那句“連他我都一塊捅死”令她恐懼。

  說罷,他把她拉到墻邊的鋼架邊又用繩索將她綁在鋼架上固定好,然后將頂燈熄滅,他將門推開的時候,她才意識到,這不是一個房間,這是一輛改裝的小型房車,她看到外面遠處點點的燈光,此刻這輛車的位置一定不在市區(qū)。

  他把門重重的關上,外面的鐵鎖“哐啷”一聲合緊,不多一會兒,車子啟動了,她不知道會駛向何方。

  ————————

  飛龍把車子開到一個涵洞附近,熄了火,天有些蒙蒙亮,他坐在車里靜靜地觀察著遠處的動向。

  不遠處有個停產廢棄的化工廠,面積還挺大,盡管裝置林立、塔罐繁多,可惜都成了工業(yè)垃圾,周圍荒無人煙,遍布垃圾、廢料,雜草叢生。

  一條黑乎乎的小河不知流向何處,這兒的環(huán)境很有喪尸感,拍僵尸劇在這里都不用搭影棚直接就能用了。

  他抑制住了想抽煙的沖動,回過頭看向后車廂,心想那丫頭會不會想上廁所?

  他跳下車去,將后車廂打開,把方文靜的手解開,將她推到車廂后面的簡易衛(wèi)生間,告訴她快點解決,別磨蹭!

  他把門從外面鎖好,心里盤算著一會兒閻強的人來了得小心點,那幫人什么事都能干得出來,不得不防。

  至于方文靜,他已經想好了一個對策,事成后讓她更加完美的消失,不能讓她成為他未來計劃的絆腳石。

  他略顯惆悵,沒有想過事情開始變得越來越復雜,接受了這樁交易也許是個錯誤……

  “咣”的一聲悶響!

  他連忙去開車廂的門,爬上車直奔衛(wèi)生間,結果人不在里面,方文靜突然出現在他身后,猛推了他一把尋致他撞向了里面的玻璃鏡,她轉身倉皇逃出了車廂向外面狂奔而去。

  他火大地在后面狂追,額頭被擦傷了,滿以為幾步就能追上她,誰知她越跑越快,只不過她的運氣不太好,也許跑太快了,再加上荒地到處

  都是垃圾,地面高底不平,裙擺居然被自己踩了一腳,身體失去了平衡狠狠摔趴在地上,疼得爬不起來了。

  他馬上追到她面前蹲下來看著她大笑:“跑得挺快!可惜裙子是豬隊友!”

  他拉了一把方文靜,把她拉了起來。后者面如死灰,欲哭無淚,又一次機會被她自己愚蠢的浪費掉了!

  他好像已經懶得綁她,或者覺得她必然跑不掉,直接扯著她的手推搡著回到車上,把門鎖好,終于松了一口氣。

  他覺得真有點低估了她逃生的勇氣,不過她怎么折騰都是徒勞的。

  這時,車對面不遠處開過來一輛車,本地牌號,滿街都是的黑色豐田卡羅拉。

  車上連司機,共下來三個人,都帶著口罩和帽子,除了眼睛看不到長相。

  其中一個人將一個裝得鼓鼓的皮包扔給了飛龍。

  飛龍揀起來,打開來粗略看了一下,很滿意,然后直接把車鑰匙扔給他們,準備抽身離開。

  誰知剛轉身,忽然一股風到了,他本能地快速閃避,果然身后有偷襲。

  對方沒料到他反應如此迅速,刺出去的匕首落空了,力道也收不回來,飛龍順勢抓住刺向他的胳膊反手一扭,對方立即疼得撒了手,飛龍另一只手奪過匕首直接刺在那家伙的肩膀上,把他疼得鬼哭狼嚎。

  “大哥,救我??!大哥!”血液順著他的短袖衫滲了出來,很快紅成了一片。

  飛龍扯著嗓子大吼:“還有誰?想死的就過來!”

  那張油膩滑稽的假臉猙獰起來,邊說邊把這人剛剛放在褲子口袋里的車鑰匙掏了出來塞到自己口袋里。

  “飛龍,有話好好說,刀下留人!”為首的緊張的說。

  “我們也是拿錢辦事,迫不得已!”

  “這是你們自找的!誰也不準動!”

  他把包斜挎在肩膀上,邊退邊把這人挾持到車門旁邊,然后猛地收手狠狠地踹了他一腳,那人軟綿綿倒在地上,他迅速爬上車子駕駛室,開動車子飛弛而去。

  當幾個人上車再追的時候,飛龍的車子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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