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動靜如何?奉孝,三天時間馬上就到了,不會糜竺想不到這是個圈套吧?不會腦袋短路直接不來了吧!”周瑜好無聊的坐在碧月軒內(nèi),這兩天時間他一直再和徐州太守談古論今,加上一旁還有郭嘉、程昱在,真是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陶謙已經(jīng)人到中年,他曾經(jīng)做過縣令、幽州太守,由于他在幽州抵抗外敵有功被朝廷調(diào)任為徐州太守。他來到徐州二年的時間注重民生、發(fā)展農(nóng)業(yè),鼓里商業(yè),徐州治下的老百姓相對于其他州郡的老百姓而言過的還算富足,最不濟的也能解決溫飽。對于朝廷內(nèi)的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正是看透了朝廷內(nèi)的黑暗,他才想出來主政一方用自己一腔熱血來做一點實際的事情,來完成自己富國強兵的夢想,有朝一日能夠再現(xiàn)漢武帝時的輝煌。
“放你的心——如果糜竺就這樣還看不出事情的蹊蹺,那他真的不會帶著糜家走向輝煌,而是走向滅亡——,今晚如果他還不來的話,咱們明日一早就走,以你周公瑾的陰險勁這么一個冒著傻氣的玩意幾下子就被玩的破產(chǎn)了,還用著我郭奉孝出手?對于這種事情也不是我的擅長,有這時間我還不如喝口酒睡一覺好了——”郭嘉一邊說一邊伸著懶腰,好不注意形象,不過在座的人也習(xí)慣他這樣放浪形骸。
“還是奉孝了解公瑾,從我認識公瑾還沒有見到過有人讓他吃過虧——我也認為今天晚上糜竺必到!”程昱也乘機湊了湊周瑜的下巴,說的周瑜直翻白眼。
童淵不習(xí)慣他們這些年輕人的聊天方式,反正也沒什么事老頭出去找個地方溜達散步去了。
“公瑾呀!老夫真的沒法和你們年輕人比了,一喝酒就喝多了!實在慚愧慚愧——”他們正說著話打樓梯上下來一位面色慈祥的中年人,他就是徐州太守陶謙。陶謙一身儒雅的裝扮,誰也看不出他曾經(jīng)是一個殺伐果斷的人。
“哈哈——太守大人過謙了,我們這些小輩那能和您比!”郭嘉嬉皮笑臉的說道,反正郭嘉也吊兒郎當(dāng)慣了,在誰面前都是這一副德性。
“打住——奉孝,都說了不要太守太守的叫,老夫托大占你們個便宜,叫聲世叔就好!如果真么生分的話老夫可就走了,幾日沒回去估計桌案上的公文都快堆成山了。今日可不能再喝了——喝多了誤事!”陶謙聽到郭嘉這么說話頓時裝作生氣的樣子,把臉一板一股多年的上位氣息散發(fā)出來。他能看出眼前這幾位定非池中之物,他日定一飛沖天,早早的結(jié)下善緣也能為后代考慮一下。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將來的天下還是年輕人的天下!
“陶叔,今天你還真的走不了,晚上還有一個飯局非您老人家在場給坐鎮(zhèn)不可。只靠我們這些小輩還真的鎮(zhèn)不住今晚的場子!”周瑜看出來陶謙是假裝生氣,馬上一個馬屁就拍了過去。
“噢?在這個徐州地界上請客需要老夫作陪的也沒有幾個人,難道是是什么皇親國戚?在徐州頂天了也就是幾個侯爺而已,不過他們也沒什么實權(quán),就是見了老夫他們也得給老夫一些面子,不敢妄自尊大擺譜!如果這些小事的話老夫?qū)懸粡執(zhí)舆^去就能給你們把事情給擺平了?!碧罩t皺起眉頭想了半天,周瑜雖然比自己年輕很多,不過現(xiàn)在也算是朝廷揚州任命的太守,按照官階和自己平起平坐。雖然他是花錢買的太守,這么年輕就能有這么多錢可見周瑜也不是一般的人物。況且他雖然和周瑜的父親周顯同朝為官,可是他周家的家底還是清楚的,所以他接到周瑜的宴請便推掉所有的事情趕來了,他也想見一見在洛陽名聲大噪的周瑜周公瑾到底真如傳說中的一樣否?這幾天的相處,他覺得外面對周瑜的評價有點低了!他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徐州地界上誰會和周瑜他們過不去。
“陶叔,不是什么太大的糾紛,徐州的經(jīng)商世家要屬糜家最大,涉及的范圍也最廣,說的不好聽點糜家如果三天不賣鹽和糧的話,徐州的官倉內(nèi)養(yǎng)活多少百姓?”周瑜笑了笑給陶謙拋出了這么一個問題。
“糜家?莫非今晚宴請的是糜家的家主糜竺?如果按照公瑾的說法。還真是糜家如果三天不開張,老夫的治下可就要亂成一鍋粥了!想想都有點可怕——如果是糜竺的話老夫還是能說上話的,不過糜家的商業(yè)雖然在徐州最大,但是其他一些州郡也有他們的鹽、鐵、布匹、絲綢生意,算的上是一方巨賈。這個糜竺年紀(jì)輕輕就接任糜家家主的位置,也是一個不可小覷的人物?!闭f到糜家的糜竺,陶謙的神色也有些凝重起來,糜竺算得上是一個商業(yè)奇才,在他的帶領(lǐng)下糜家的產(chǎn)業(yè)翻了幾番,他本身屬于徐州太守,保護本地商業(yè)還是要做的,不然糜家撤出徐州的話損失巨大的還是他這個徐州太守。
“陶叔放心——我想要和糜竺談合作是為了雙贏,而不是魚死網(wǎng)破兩敗俱傷!即使買賣不成仁義在,不會傷了徐州的根本。等到糜竺來了之后,只需要陶叔該喝酒喝酒,該吃飯吃飯,剩下的就看我們的吧!”看出陶謙的擔(dān)憂,周瑜馬上給陶謙打了一針強心劑,他之所以留下來幫助張世平,一是張世平是在為自己打造屬于自己的商業(yè)帝國,二是他也想見見歷史上有獨特的投資眼光的糜竺是否會提早更換旗幟跟在自己麾下。即使現(xiàn)在的糜竺不會考慮自己,將來額某一天他肯定會為他糜家好好的考慮考慮,不管怎么說自己已經(jīng)開始起步發(fā)展,而劉備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里面賣草鞋呢!
“嗯——您老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在肚子里面,如果我們要用官方力量去逼糜竺就范的話,也用不著讓您來這里坐鎮(zhèn),這不是打您的臉嗎?不管怎么說公瑾現(xiàn)在也是一個州郡的太守,不會這么不會做事的,再說了既然是做買賣,買賣人最和氣生財嘛!”郭嘉也急忙出來打圓場,好不容易把前戲給養(yǎng)足了,就等著主角登場呢?沒想到讓鎮(zhèn)場子的不在了,那不成鬧了笑話了。
話說回來之所以請?zhí)罩t到場也不是說他就能多么的厲害,而是一般一個陌生人的宴會上能碰到一個熟悉的人,這個人會有意無意的去靠近這個人,而且自己的思想多少也會受到熟人的影響。相對于這樣的聊天環(huán)境下,只要這個熟人幫忙的話,辦成事情的幾率不是很大是相當(dāng)?shù)拇蟆?p>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老夫就躲在后面喝酒了,前面就看你們年輕人的自己斗法了,只要不出格就好——現(xiàn)在時間還早,老夫先回府一趟晚些再過來。”陶謙說完看著天色決定還是回府一趟,等到宴會的時候再來,那樣的話也不會讓糜竺對自己有什么詬病。
“果然是老江湖——兩頭都不得罪!”周瑜看著陶謙走了突然冒了這么一句。
“沒有這樣的道行如何能在官場立足,他也算是官場的常青樹了,不要看著他像個慈祥的長者,實際上他的官越做越好也有一定的道理。看來還是我們太嫩了——”程昱接了周瑜的話茬感慨道。
“其實他這么做已經(jīng)算的上一位好官了,這個時代的好官真的不多了,不多了——”周瑜想到陶謙為了不讓徐州的百姓生靈涂炭,甘心拱手把徐州交個他人治理,有些時候能拿得起放得下的人真不少。
他們在碧月軒神神叨叨的時候,糜竺也派人打聽清楚請他赴宴的人是什么身份。周瑜周公瑾,洛陽令周顯之子,以太子伴讀的身份救駕有功,卻又因為得罪了大將軍何進被貶為白身,哪知道他卻在半個月左右時間以一首滿江紅力壓天下才子,獲得“天下第一才子”的美譽,并且用兩首助一個青樓女子奪得花魁。后來又乘著他父親不再洛陽,直接將祖宅賣掉花巨資捐了個揚州太守的官。到了這里張世平的身份就不言而喻了,看來這一次在徐州和自己較勁恐怕就是周瑜了,張世平只是一個代言人而已。他糜竺在徐州找不到和自己斗法的人多少有些寂寞,看到周瑜的履歷眼前發(fā)亮,就像一頭狼看到了肉一樣,覺得自己去赴宴一定會有不錯的收獲。
“家主,時間不早了——您看是不是?外面的車都準(zhǔn)備好了——”
“好——你去把我窖藏的好酒搬上幾壇——告訴二爺不要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