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氣憤持續(xù),而此刻的王政,正在焦急的等待李亞力。
如果李亞力不來,那么這里的人,都得要完蛋。
畢竟那些西遼兵,個個都不是吃素的。
千鈞一發(fā)之際,在雙方的勢力沒有對等的情況下,王政忽然說道:“要不我們過去看看吧?!?p> 這一句話,打破了三個人的僵局。
阿姆源看了一眼耶魯烙。
此刻的耶魯烙,目光如炬,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握著一包藥粉。
“看來途中應該出什么問題了,阿姆源,準備一下,趕緊走?!?p> 說完,阿姆源手里拿起一個竹筒,跟著過去。
王政上下的打量了這個竹筒,看來這個應該是給那些西遼兵放信號用的。
明白了這一點,王政心中就有了打算。
如果劉亞力不能及時帶兵趕來,那可能就要將這個竹筒毀掉。
這里的西遼侍衛(wèi),林捕頭的捕快,應該可以一拼。
現(xiàn)在王政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林捕頭身上了。
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不單單是一個交易,或者是一宗命案的問題了,而是西遼和大宋,兩方小勢力的爭斗。
王政一路上,都在觀察地形,也要為眾人留一條退路。
“阿姆源,記住一會兒要是發(fā)生了其他的事情,一定要保住那批貨物?!?p> 耶魯烙說道,對于這一批貨物,那是十分重要的東西,如果弄砸了,這次出來的人,回去之后,都得要受罪。
畢竟,這次西遼的意味大將都同意派了一只小部隊前來協(xié)助,這足以說明,西遼對于這次事情的重視,不能出現(xiàn)任何的差池。
隨著那幾個西遼侍衛(wèi)回去之后,就來到了灰袍老者和季老身邊。
“莫大人,前方有大宋官府兵攔住了去路?!?p> 聽到這個侍衛(wèi)的話,季老心中一涼,看來還是疏忽了。
灰袍老者正是侍衛(wèi)口中的莫大人莫邪冷,在大遼官居六品,而且還是一個八級毒師,這樣的身份,在大遼的一個縣城的話,足以呼風喚雨。
“季老,這是怎么回事?”莫邪冷森然問道。
季老搖了搖頭,道:“特使,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我去前方看看?!?p> “我和你一起吧?!蹦袄湔f道,這次他不喜歡出事,所以他心中還是打算,能忍的就忍,能夠讓的就讓,盡量不要發(fā)生沖突。
西山城北部的深林中,這里有一條官道,是通商之用,而今天,這里確實有雙方人馬在這里僵持。
賭王,宋珍昵,林捕頭,以及李秀花等人,他們都是等一個人,那就是王政。
畢竟,這都是王政喊來的。
賭王在弄清楚情況之后,對王政那是恨之入骨啊,在原地就破口大罵。
這是的事情,都是王政搞砸了。
但是最后他轉念一想,這里不全部都是他的人嗎?
現(xiàn)在只要說通這個縣尉良無林,那就萬事大吉了,還要怕一個王政嗎?
有了這個想法,于是賭王便是靠近了良無林,低聲問道:“良大人,我家老板之前和你說的,你怎么想的?”
良無林猶豫了一下,上次的事情,他還沒有答應下來,只是說到了今天他不會出手,但是那錢的事情,良無林還得要考慮,后來事情一多,就忘記了這么一回事。
“這個……”良無林看了一下四周,他目前最為擔心的就是這個李秀花,名醫(yī)堂能夠派她前來,那么說明是對她的信任。
雖說這個李秀花沒有任何的官職,但是名醫(yī)堂直接歸州刺史管轄,他是在擔心這個李秀花回去之后,告他的狀,那樣的話,他就完蛋了。
“李特使,這個王政到現(xiàn)在還沒有來,他分明就是戲耍我們,今天這里還有他們在這里進行交易,我們還是給他們騰出一塊地方吧?!?p> 良無林這話,說得倒是很客氣。
畢竟,這個李秀花也不知道,在這里交易的是什么東西,她來這里,就只是為了能夠得到孫越之死的答案。
李秀花四周看了一會兒,難道自己看錯王政了,還以為他是一個敢作敢當?shù)娜四兀瑳]有想到,居然逃跑了,心中有點失望。
“那好吧。”李秀花最后點頭,這些交易她也無權干涉,既然人家縣尉都這么說了,他還能夠說些什么。
“林捕頭,我們撤?!?p> 良無林下達命令。
“等等?!边@個時候,王政剛好趕上。
“難道你們不想查出孫越是誰殺的嗎?”
王政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
他還是把最為重要的一個問題說了出來,這么說,也是能夠讓李秀花現(xiàn)在不能離開,來牽制良無林。
如果良無林這個時候,硬著離開的話,那定然是有問題的。
耶魯烙看著王政,他倒是很好奇,王政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他之前的確殺過叫做孫越的是,而且是毒死的。
賭王見到耶魯烙,越是使勁的給對方一個眼色,希望對方能夠明白,不要將他供出來,不然,就算是縣尉良無林向著他,那也是無濟于事。
此刻,耶魯烙看著王政,冷聲道:“王郎中,你這話是何意思?”
“李特使,我已經(jīng)找到了殺人兇手,但是就不知道你今天能不能將人帶走了。”
王政這話,就很明顯了,今天這里對方人多,就算找到兇手,那又能夠怎么樣。
李秀花看著良無林,此刻,良無林也是很難做,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政哥,找到兇手了?”王大仙也是一陣激動,他可沒有王政想的那么多。
王政點頭,然后目光再次落在李秀花身上,繼續(xù)說道:“李特使,你可知道,今天在這里交易的是要做什么嗎?”
王政之前倒是沒有具體說過。
此言一出,耶魯烙手中的毒灰,開始準備拋向王政。
王政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jié),退后了幾步,然后大聲說道:“今天在這里交易的是那個小藥丸,而這種小藥丸是能夠讓大宋子民身體機能下降的毒品,雖然我不知道孫越吞掉的那個紙條寫的是什么,但是我敢肯定,一定是和這個藥丸有關?!?p> 聞言,李秀花點頭,那紙條上寫著:“藥丸毒品即將流入大宋,請擴散?!?p> 既然是毒品,作為名醫(yī)的李秀花怎么會不知道,良無林也不會不知道。
如果任其這種毒品流入大宋,后果不堪設想,所以就算是良無林也不敢私自做主。
“王政,你……”
賭王怒喝起來。
而宋珍昵也是憤怒,讓手下的守衛(wèi)準備將王政抓了。
耶魯烙也是瞪著他,一股怒氣。
“你以為你說的這些會有人信嗎?”
說話之人,正是季老。
季老之前早就說過,不要讓王政進來,這個西遼特使,就是不聽。
現(xiàn)在好了吧,事情就這樣辦砸了。
“耶魯烙,是你殺了孫越,你還是將事情交代出來吧。”
王政指著耶魯烙,淡淡的說道。
這個事情,良無林算是崩潰了他在想,他要怎么做。
“良大人,你還不趕緊抓捕殺人兇手嗎?”
王政繼續(xù)喝道,見到良無林還是沒有任何的動靜,他看了看李秀花。
“李特使,難道你就這樣,仍由兇手逍遙法外嗎?”
這話把李秀花驚醒了,她立即看向良無林,求道:“還請縣尉大人幫助名醫(yī)堂捉拿兇手?!?p> 這要是在平時,良無林早就讓捕快們?nèi)プチ?,可是現(xiàn)在不同啊,有那么多西遼的侍衛(wèi)在,還有賭王和宋珍昵,這兩個人可得罪不起啊。
莫邪冷冷笑一聲,如此周密的計劃,倒是讓王恒給破壞了。
“良大人,我們和大宋經(jīng)商,有理有據(jù),如果你說我們是殺人兇手,那你得要拿出證據(jù)來。”莫邪冷說道,怎么說他也是一個官,算起來,和無林的職位一般。
良無林本意是不想干涉他們的交易,誰知道這個王政知道了在這里交易,所以就讓他帶著捕快來了。
這下倒好,得罪這些財主了。
良無林想了想,最后還是說道:“我們撤?!?p> 說完,那些捕快才緩緩了松了一口氣。
“良大人。”王政喝道。這個良大人,如今在這個時候退場,分明就是想要催促他們的這個交易。
良無林冷哼一聲,道:“我只是來抓捕兇手的,其他的,不在我的職責范圍,你說這種藥丸是毒品,那么請你出示一下證據(jù),或者是太醫(yī)院,御醫(yī)堂的證明,否則我無權干涉?!?p> 良無林這話也說得在理,這么說,也是讓李秀花啞口無言。
“那你還沒有抓兇手呢。”
王政說道,既然對方這么說,那就讓他抓兇手啊。
“你可有證據(jù)?”良無林喝道,沒有證據(jù),那就不要隨便誣陷別人。
“這位是西遼的八級毒師耶魯烙,他手中現(xiàn)在就有一種毒灰,按照我的估計,當時他殺害孫越的時候,就是用了這種毒灰,后面對方死后,他就強行灌入現(xiàn)在交易的這種小藥丸,掩人耳目?!?p> 賭王在一邊想要笑,不過王政猜得沒有錯,可惜,為掩人耳目的不是耶魯烙做的,而是他。
那個時候,他手中正有五粒藥丸,為了花錢消災,賭王不得不犧牲這些價值不菲的藥丸。
“你放屁?!币斃哟舐暫鹊?,然后又道:“老子毒人,從來不掩飾?!?p> 說完,他指著賭王,又道:“賭王,這事情你就不出來解釋解釋嗎?”
賭王剛剛還阿紫嘚瑟,現(xiàn)在一聽到這個,良無林等人都看著賭王。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就是你毒死孫越的?!睘榱俗员?,賭王只能說謊了。
“賭王,你個混蛋?!币斃訍灺暣蠛龋缓笥值溃骸皩O越的確是我殺的,你們有什么辦法啊,來抓我???”
說完,對阿姆源使了一個眼色。
阿姆源準備竹筒,隨時都要向著天空發(fā)射。
王政擔心,這萬一一旦發(fā)出,那么就會引來周圍的西遼兵,那樣可就走不了了,畢竟西遼兵的強悍和冷血,都是出名的。
這些捕快是打不過的。何況他們還眼皮厚重,想要繼續(xù)睡覺呢。
“耶魯烙,這下你還有什么話可說。”王政說完,就準備讓良無林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