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讓我們……申請派送?!?p> 稍稍一捋思緒,晏桁炘便猜到了對方的意圖。
“是的。你去辦吧?!北∽箱糨p輕敲著座椅的扶手,眸中閃過一抹晦澀的光。
銀發(fā)……據(jù)她所知,是銀發(fā)的,且目標會是她的……只有一個人。
“息翎,我倒要看看,你想干什么……”
——另一邊
“王?!币鹪鹿蛟诘厣?,白皙的額頭緊緊的貼著冰涼的地板。
她的正前方,看起來異常年輕的男子倚坐在窗臺上,一頭耀眼的銀發(fā),銀灰色的眼眸精致而又毫無機質。像潛伏在暗處的野獸一般,毫無感情。殷紅的薄唇微抿,猶如暈了鮮血一般,艷麗又詭譎。
他懶懶的抬起手,一舉一動都帶著勾人犯罪的慵懶與蠱惑。
“你說,薄紫漪死了?”
茵月身體瑟縮了一下,語氣雖輕,但堅定無比:“是!”
“??!”茵月的身體猶如破布娃娃一般,狠狠的撞上了墻壁。
鮮血混著慘叫涌出,饒是如此,茵月還是恭敬又卑微的跪了下來:“請王恕罪!”
黑色的剪影一閃而過,男子整理好黑色的衣袖,“是與不是,我親自驗證?!?p> “王……”茵月還想再說什么,卻在男子一個輕飄飄的,卻又蘊含殺機的眼神中噤了聲。
“滾。”男子冷冷的吐出一字,然后便收回了視線。
“……是?!?p> 直到門嚴密的合上,一絲縫隙也不留。男子才捂著眼,笑了起來。
笑聲越來越大,幾近癲狂。男子才緩緩的停住了。
“我說過,哪怕你死了,只剩下骨灰,也只能待在我身邊……”
“我覺得……我需要一個解釋。”
看著晏桁炘身邊容貌絕美似魔的男子,薄紫漪笑著將晏桁炘拉到一邊,語氣溫柔到扭曲。
“他是領導,我無法違反他的命令?!?p> 是的,命令,而不是要求。
“所以他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干了?”薄紫漪實在是不想再和谿慕笙扯上一星半點的關系。
在她眼里,谿慕笙就是被詛咒的體質到哪哪倒霉。不然為什么碰見他一次后還能好死不死的撞上八百年也難得見一次的變異罌粟——雖然最后她也從中得利就是了。
“你是不是忘了時南漠和谿慕笙是什么關系了?”
晏桁炘也想不通為什么谿慕笙在聽到他的要求后主動開口要跟來。當然,他心里有另一個猜測,只是覺得太荒唐,不會相信罷了。
也是……不想相信。
“原來時南漠和谿慕笙的關系這么好啊……”薄紫漪納悶:以前怎么沒看出來呢。
不過既然和她沒關系,薄紫漪也懶得管了。
頂級boss,惹不起,躲得起就行。
而且……“有他在,保護任務就不需要我們出力了?!边@么一想,瞬間接受能力就強了呢……才怪??!
薄紫漪還是無法接受和谿慕笙一起出行。
“我也沒辦法?!标惕鞛砸粩偸?,表示自己也無能為力。
“……算了?!?p> “只是我希望你和他說明白,跟來可以,但到了斐濟亞島后,他就必須離開。”
她這次的任務帶著私心,越少人知道越好。
“了解?!?p> 螺旋槳旋轉激起氣流,月蔓姝看著眼前的直升機,張著的嘴半天合不上。
月沙華倒沒什么反應,畢竟以他的認知,是根本就不知道直升飛機有多貴重的。
“資本主義……”
薄紫漪再次感覺到了世界對窮人的森森惡意。
機艙寂靜的有些尷尬。
薄紫漪是懶得開口,晏桁炘和谿慕笙則是看上去各有心事,時南漠那貨除了在月蔓姝面前才會有點孩子該有的活力,其他時候比冰塊還要難打理。至于月蔓姝……她全程注意力都放在月沙華這個“小孩”身上了,也不用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