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戰(zhàn)隊的休息區(qū)里,夢紅塵已經(jīng)哭暈了過去,全隊上下都陷入了悲傷的氣氛,誰也想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樣。
至于主席臺上。鏡紅塵看著比賽臺,眼神已經(jīng)變得呆滯了起來,隨即便癱坐在了地上。
他中年喪子,現(xiàn)如今又失去了他唯一的親孫子,讓這個已經(jīng)過了期頤之年的老人,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一旁的徐天然悲嘆的說道:“紅塵堂主,請節(jié)哀順變,令孫為國捐軀,我為之痛惜,我會派人給令孫風光大葬!”
鏡紅塵依舊呆滯著,沒有說任何話。
“橘子,推我走吧,讓紅塵堂主在這里靜靜,不要打擾他?!毙焯烊粐@了口氣,搖了搖頭道。
鏡紅塵他想著剛才比賽經(jīng)歷過的一切,他從未看過自己孫子用過這個奇怪的能力,僅是一瞬間,就反敗為勝。
可隨后的突發(fā)事件更是讓他意想不到,他看的出自己孫子的死因是什么,他吸收的那股黑色火焰的魂力太過于巨大,但憑借著他自己的身體還是勉強能夠接受。
而真正的死因,是后面他吸收掉了一個封號斗羅的所有的魂力,那股龐大的魂力對笑紅塵來說,就像是一個本就充滿氣的氣球,又一下子鼓入比體內(nèi)還要多的氣。他的身體完全承受不了這股魂力的壓力,所以自爆了。
而剛剛在比賽臺消失的三人,下一秒,他們卻驚奇般地出現(xiàn)在了唐門的休息區(qū)。
“咳……咳……咳……”
三人半跪在地上,啟羽猛烈地咳嗽著,嘴角處已經(jīng)滲出了鮮血。
他想平復體內(nèi)原本躁動的血液,但他完全做不到,體內(nèi)的魂力已經(jīng)透支。還好那個魂技使用出來,即便帶著人也不會耗費大多魂力,要不然他是真的要精盡力竭了。
他的臉上已滿是傷痕和灰塵,頭發(fā)雜亂的跟玄老沒有半分區(qū)別,本來還攔住裁判的他,下一個瞬間,就與裁判雙雙倒在了地上。
他真的很累,非常累,累的一點話都說不出,就連眼睛都快要閉了上去。
忽然他感受到,一只寬厚而又溫暖的手掌將他整個人給托了起來,把他整個身體都給扶正了起來,另外一只手正在緩緩地給他注入柔和的魂力,來緩解他體內(nèi)的傷勢。
那熟悉的魂力、熟悉的感覺,仿佛在小時候就感受過。
…………
“打輸了打贏了?”
“打贏了!”
“打贏了還有這么多傷!以后可別說出去你是我徒弟。過來,我?guī)湍惘焸?!?p> “哼!”
“嘿!還來小脾氣了是不是,這一身傷的出去,不覺得很丟人嗎?過來!”
“老師就是個糟老頭子!”
“喲呵,有你這么說自己老師的嗎?”
“啦!”
“小心我罰你在海神湖里泡個三天三夜的!”
…………
啟羽深呼吸著,接受著這些溫和的魂力,自己疲勞的身體也慢慢恢復了活力,自己的頭腦也變得愈加的精神了起來。
這時,一個細小但又滿是擔憂地聲音在啟羽耳邊響起。
“老師,小羽怎么樣了?”
“沒事,他就是一時魂力消耗太大,沒緩過來?!?p> 啟羽把眼睛稍微睜開了一些,他別過頭,他露出淡淡的笑容,對著后面那個他時常稱呼為“糟老頭子”的人說道:“謝謝了,老師!”
玄老看了一眼他,也露出了笑容,他笑罵道:“哼,臭小子,老夫差點以為你就要這樣過去了!雞腿沒吃完就扔了出去,就來到了這。話說那小姑娘的速度可真是快啊,老夫剛準備過去,就看到她已經(jīng)來到了比賽臺上。”
啟羽又笑了笑,道:“可能我命大吧,還得多虧小雪來救我,她怎么樣了?”
還沒等玄老回答,蕭蕭就說了出來,“小雪她在那邊休息?!?p> 啟羽抬頭看了看,那個臉上還有著擔憂之色,他最愛的人,如今卻還是跟一個不知所措的小姑娘一樣。她的眼睛通紅,明顯她剛剛哭了。
啟羽滿是心疼和歉意,他輕輕地叫了聲,“蕭蕭。”
聽到啟羽的呼喊,蕭蕭連忙蹲下了身子,飛快地說道:“小羽我在,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恳灰o?”
看著她焦急的樣子,啟羽寵溺地笑了笑,他捋了捋蕭蕭臉龐那潑墨般的長發(fā),撫向了蕭蕭那精致的小臉蛋。
他溫柔地說道:“沒事了,這還得多虧你?。 ?p> “多虧我?”蕭蕭有些不太明白啟羽的意思。
啟羽指了指蕭蕭脖子上,那個當初他給親手帶上的那條水晶項鏈。透明的水晶,在此刻的陽光下顯現(xiàn)的是多么耀眼,六芒星的形狀,以及那獨一無二的三勾玉飛雷神印記。
還好啟羽那個時候恢復了一些魂力,勉強可以施展飛雷神,同時也感受到了那個處在休息區(qū)的飛雷神印記,這才讓啟羽想起了當初那條他親手制作的項鏈。
蕭蕭拿起了項鏈,頓時了笑了出來,她實在沒想到當初啟羽送給她的一個小禮物,竟然在這時候成了啟羽的救命道具。
玄老移開了自己的手掌,停止了繼續(xù)給啟羽輸入魂力,他贊嘆道:“沒事了,還好你的身體已經(jīng)夠硬,這點傷對于你來說完全不再話下??!”
啟羽說道:“多謝老師了!”
“臭小子,跟我還客氣啥?”玄老擺了擺手,拿起了別再腰間的酒,大口喝了起來。
玄老用袖口擦了擦嘴巴,眼神忽然變得嚴肅了起來,“那么有些事情該做做了。”
…………
蕭蕭看著啟羽,認真地說道:“小羽,接下來的比賽不要這么拼了好不好,那個時候,我真的好怕、好怕,我怕你……”說著說著蕭蕭的聲音已經(jīng)變得哽咽了起來。
啟羽抱住了她,輕撫著她的后背,“傻丫頭,沒事的、沒事的,你老公我怎么可能這么容易死。你放心,下一次如果我真的遇到危險,我一定會投降,并且來到你旁邊?!?p> “嗯嗯?!笔捠捚疵攸c了點頭。
啟羽松開了蕭蕭,抹掉了她眼角處那已經(jīng)流出來的淚水,道:“走吧,去看看小雪怎么樣?”
“嗯嗯!”蕭蕭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后便扶著啟羽站了起來。
忽然這時,比賽臺上響起了一記渾厚響亮的聲音。
“能否麻煩大賽的另一位總裁判長現(xiàn)身,給老夫個說法!”
玄老站在已經(jīng)破損了不成樣子的比賽臺上,整個人站在那里,即便沒有釋放任何一絲魂力,帶來的壓力卻有種讓天地異變的感覺。
那重如山岳的氣勢,給場上所有強者猶如悶哼一錘,聲音如如雷貫耳,仿佛給人的靈魂都會顫栗一樣。
別人不知道,玄老可知道,每次全大陸高級魂師精英大賽都會設立兩個總裁判長,一明一暗,二者都會封號斗羅以上級別的實力,并且的處在暗處的總裁判長大部分是超級斗羅實力級別的強者,或則實力一定比明處那位要高的多。
明處是負責大賽比賽期間的正常秩序,暗處那位基本上不會出場,本是用來防止比賽期間發(fā)生的意外或則其他突發(fā)狀況,就比如剛才裁判被打到的事件,雖然說這種事情發(fā)生的概率幾乎算作不可能,但是并不代表不會發(fā)生。
但剛才事情,無不在表示著這名總裁判長的不作為。從場上那位裁判倒地開始算起足足有十余秒的時間,這對于一個封號斗羅級別的強者來說是絕對足夠的。
就這時,一個道身影從天而降,落在玄老不遠處,那是一個身穿華麗的長袍的銀發(fā)老者,上好的綢緞,跟玄老身上的衣服完全是有著天壤之別。
他微笑地對著玄老說道:“玄子,好久不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