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染看著不遠(yuǎn)處的血腥場面,清冷的面容毫無波瀾。
視線微掃,頓住。
斜眸盯著那主仆二人,昏迷的白衣男子靠著樹,墨發(fā)凌亂,臉色慘白。
身側(cè)小侍童嗚咽哭泣,看到那邊的激烈打斗眼中驚慌恐懼,卻也死死擋在男子身前,倒是個忠心的。
流寇雖然人多,但架不住女衛(wèi)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訓(xùn)練有素,而且時不時還有暗器出招。
所以,很快便處于下風(fēng),最后被女衛(wèi)們殲滅。
女衛(wèi)首領(lǐng)白啟殺完流寇,朝帝染走了過來。
“主子,流寇已誅殺,請主子示下?!?p> 帝染緩緩起身,輕輕撫平衣袖褶子。
清冷的眼眸微掃,淡淡道:“把尸體都埋了吧,免得引起路人恐慌?!?p> 白啟神色恭敬:“是,主子。”
帝染視線落在涼安那邊,突然邁步走了過去。
身后的墨顏和青衣皆是一愣,隨即跟過去。
頭頂被黑影籠罩,惶恐不安的涼安微愣,顫顫的抬頭,清秀的臉上掛滿淚痕。
當(dāng)看到帝染時,愣住了。
“你……”
帝染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讓他倍感壓力。
正要說什么,卻見眼前的女人彎下腰。
涼安不解,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直到……
眼前的女人將他家公子攔腰抱起。
從他面前走過。
就這么把他家公子。
抱…抱走了?!
帝染這一舉動不止涼安懵逼了。
就連帝染的手下都傻眼了。
眼睛瞪得大大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全都吃驚的看著自家主子有始以來第一次抱著一個男人!
她們…沒眼花吧?
帝染抱著姬云邪朝馬車走去,低眸落在他蒼白的臉上,秀眉微蹙。
那邊回過神來的涼安,眼看那女人的身影走遠(yuǎn),驚嚇得連忙起身朝帝染跑去。
“你要做什么?快放開我家公子!”
然而走了幾步就被人攔了下來。
涼安眼睛紅腫,臉上慌亂著急,伸手去推擋住去路的兩名女衛(wèi)。
“你們讓開!”
女衛(wèi)嚴(yán)肅沉聲道:“抱歉,沒有主子允許,任何人不得靠近?!?p> 涼安氣憤瞪著女衛(wèi):“你!”
……
夜,烏云密布,遠(yuǎn)方天際劃過一道紫色閃電,照亮了大半山頭。
狂風(fēng)吹打著,傾盆大雨嘩啦啦的下個不停,道路受阻。
破廟內(nèi)
“主子,這雨恐怕要下一夜,恐要委屈主子,在此處宿一晚?!?p> 清冷淡然的聲音傳來:“無妨?!?p> 帝染坐在屬下鋪好的草床邊沿,床的身上躺著一名男子。
清冷的視線落在男子身上,淡淡開口:“如何?”
青衣畢恭畢敬的起身,回復(fù)道。
“回主子,這位公子先天體弱,受不得劇烈運(yùn)動和刺激,且多年來未曾好好調(diào)養(yǎng),加上此前可能有落水受寒所遺留的寒癥,導(dǎo)致身體越發(fā)虛弱?!?p> “若不及時醫(yī)治,恐危及性命,只怕?lián)尾贿^三日?!?p> 一聽這話,被女衛(wèi)盯著的涼安激動的站起身。
“你說什么?!我家公子他……”
涼安雙眸通紅,淚眼盈眶,想要走過去卻被女衛(wèi)攔住。
帝染看了看床上的人,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開口。
“墨顏,把那株千年紅參拿來。”
聞言,墨顏微愣。
“主子?”
白啟似是想起那千年紅參是干什么用的,有些詫異。
“主子,那株千年紅參不是要當(dāng)賀禮送給東周鳳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