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素琴下了山,來到南疆的黔國,這里民風(fēng)淳樸,婦女穿著更是有著自己獨(dú)有的特色,頭戴銀冠、身著眾多圖案的衣裳,脖頸上更是掛著碩大的銀飾,手上戴著銀手鐲,頗有地球苗族的特色,素琴還記得師傅當(dāng)時就撕開空間,來了這方土地,師傅回去之后,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嘴里只是念道:“不可思議,太不可思議了,怎么這么像地球”
素琴自然是不知道什么地球的,但師傅應(yīng)該是去過的,當(dāng)時自己問師傅為何驚訝,師傅只是說這里的人穿著太像她曾經(jīng)去過的一個地方,之后便沒有再透露其他內(nèi)容了。
來到這里,太過順利了,師傅是直接帶自己過來的,順便給自己安排了住宿的旅館,素琴覺得師傅還是疼自己的,在房間里思索了片刻,便沉沉入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
早上,敖墨嫣來了一次,說是自己即將遠(yuǎn)行,叫素琴自己保重,就走了。
“聽說族長要選兒媳,是不是真的,要不要去試試?”
“自然是真的”
......
正在吃著早食的素琴聽見門口的討論聲,覺得好生奇怪,自古至今聽說過招婿,但從未聽聞有招兒媳的說法啊,今日要不要去看看?
這里沒有擂臺,有的僅僅是在山野之中,一群女子和男子正各自站在不同的山脊上,好似要比武?擺出的架勢竟然有種相互爭斗的意味。
素琴心道:他們都沒有修為,甚至沒有修行凡間武學(xué),為何還能給人一種壓迫感?
只見得一位肥壯的女子與其他幾位絕美的、高挑的、皮膚均吹彈可破,聲音甜美,溫婉的女子在相互謙讓,諸位絕色美人自是由心而發(fā)要謙讓這位體胖的女子的,或許是要看對方的笑話,故意而為之吧,但從她們的臉上是看不出來的。
素琴暗道:這些女子似乎是真心的,若是故意的,那便真是可怕了。
體胖的女子在隨意謙讓了一下之后,主動站了出來。
只聽見優(yōu)美的歌聲與之前的雄渾、猶如男子一般的氣概沒有了,有的盡是女子的柔美,又兼顧有男子的大氣,只聽那聲音,眾人都驚呆了。
身材最高的女子說道:
“不是說她在歌修方面一塌糊涂嗎?為何唱歌如此動聽,恐怕已達(dá)到歌神級別了吧”
略微矮小的女子有些尷尬的說道:
“早知如此又何必謙讓呢?”
其他人都嘆道,失算了。
只聽聞體胖的女子唱道:
“聽聞公子招媳來歌唱”
“妹子有歌送哥聽”
“下廚砍柴把家持”
“歌唱讀書會寫詩”
“耕田桑植把布織”
“不要問妹美不美”
“妹有才華有氣概”
“何人能有我全能”
“今不問哥須娶我”
“只唱歌來天下知”
“若是有哥欲相識”
“就來村中槐樹前”
“不需哥會歌唱且持家”
“只須欣賞我的歌”
歌詞一般,聲音卻遼遠(yuǎn)洪亮,自信張揚(yáng),又有一種絕對的女子柔美。
對面的男子聽聞,深深的陷入沉思,對方聲音如此優(yōu)美動聽,更是能文能武,入得廳堂,下得廚房,在聽歌的過程中,全程動心了,聽完歌后,卻有些沮喪了。
族長公子先是覺得難受,隨后又發(fā)現(xiàn)自己太著相了,先生經(jīng)常告訴自己,才華與人品等等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不過是一些浮名虛妄的事物罷了。如此動聽,難道我就因為容貌要錯過嗎?更何況對方如此出眾。
族長公子簡單唱了幾句,大意就是我的歌聲及才氣等都不如姑娘,也就是族長公子這個身份被其他人看重罷了,但姑娘你卻不看重這些,我聽聞你唱歌,全程都是喜愛的,要坦白的是剛剛有一瞬間有些沮喪,但我并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相反我有些自卑的,希望姑娘能夠委身下嫁。
體胖女子回應(yīng)說可以,隨即便離去,留下眾人一臉不知所以。
素琴:“一場比試就這樣結(jié)束了,也太快了吧”
眾人興奮而來,姍姍然離去,只見得一位瘦弱的女子卻在那里蹲著,不哭不鬧,沒有聲響。
素琴正準(zhǔn)備離去,發(fā)現(xiàn)了這位女子,來到對方身前:
“姑娘,你怎么了?”
本在那兒暗自神傷的女子聽見有人似乎在和自己說話,將頭抬了起來,帶著哭腔說道:
“父親離去,族中已沒有容身之所,唯一的大黃也在今天突然發(fā)狂,咬了鄰居的小孩,我沒有一分藥錢,家中更是什么都沒有了,不對,連家都沒了”
素琴也沒有多問原因,只是自己在意的幾樣問題還是需要問的。
“你可會做飯?在家中是否勤快,打掃屋子之類的可還行”
那女子回應(yīng):
“我自是都做過的”
身處大山之中,這個族群似乎特意不去修煉武學(xué)或者修道,而是修煉山歌,自然一些體力活之類的,不會少了,基本上就是自給自足。
沒有什么可以疑問的,雖然他們保留了自己絕大部分的傳統(tǒng),但語言卻早已經(jīng)在帝國統(tǒng)一的時候不知不覺中同化了,更重要的是帝國的書同文,車同軌導(dǎo)致的。
素琴:
“你是否愿意修行,我本來自相隔這里較為遙遠(yuǎn)的練神宗,我的山門正好缺少一位持家的弟子”
那女子說道:
“我愿意,只要能繼續(xù)活下去,不被人侮辱,活得像個人即可”
素琴:
“哦?那你為何還要來比試?難道是不是想做那族長兒子的妻子嗎?”
那女子知道了對方的意思,辯解道:
“我自是不是為了成為對方的妻子,我只是希望能把對方比下去,然后獲得尊重”
素琴:
“孩子,你太年輕了,你若比得過對方,恐怕就只能成為對方的妻子了,不過那村長的兒子卻也是個正人君子,你若贏了,倒是有可能如你所愿,但若不是呢?以你的身份地位,恐怕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那女子長舒了一口氣:
“是啊,想想還是挺幸運(yùn)的,畢竟族規(guī)還有一條,這種比試,贏了就必須成為對方的妻子,也許自己還是有一絲希望,希望對方是位君子,如此成為對方妻子也是好事吧”
素琴:
“不去談?wù)撨^去的事了,你既然答應(yīng)入我練神宗,必要的考驗還是要有的,在此之前,告訴我你的名字吧”
那女子答:
“我的名字叫嵐杉”
素琴:
“嗯,你可有什么需要收拾的東西”
嵐杉:“師傅,我想去先治療鄰居小孩”
素琴:“嗯,自然是應(yīng)該的,給你記上一分吧,心性還不錯”
素琴心想:還是師傅厲害,連我出門似乎會遇到類似的問題都想到了。
素琴哪里會知道,自己的師傅只是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覺得自己對徒弟不夠關(guān)心,就把前世關(guān)心人的所有可能想了一遍,做了一遍罷了,就差:“徒弟,感冒了要多喝熱水了”
在嵐杉的帶領(lǐng)下,素琴治療了那位小孩,此時他的家長回家,正好看到這一幕,鬧了一點(diǎn)不愉快,但在絕對實力之下,二人也只能乖乖看著。
治療好了人,素琴帶著嵐杉回到了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