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這是顏府的馬車,還不快快讓開?!?p> 那人似乎是輕笑了一聲,并不理會(huì)車夫,自顧自的往車架邊走去。
“站?。∧氵@人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車夫的聲音戛然而止,停的太過突兀,一時(shí)間只覺得比原來還要靜似的。
那人一聲銀色衣袍,在淡淡的月光照耀下可以看見那通體銀色的長袍上泛起點(diǎn)點(diǎn)熒光,那深藏其中的暗紋好似活了過來一樣,在月色下獨(dú)自綻放著自己的光芒。
看的久了,只覺得就連心智都要被迷惑了去,讓人惶惶不知所措。
剛剛車夫就是因?yàn)殚L時(shí)間盯著那人的衣袍才導(dǎo)致一時(shí)間不能發(fā)聲,后來更是在那身穿銀色衣袍之人的指使下下了馬車,靜立在一旁。
“先生這是何意?”秦煜從車窗處的輕薄車簾處看過去,因?yàn)楦袅艘粚虞p如蝶翼的窗紗,所以秦煜并不受那衣服的影響。
“在下只是想確認(rèn)一件事,還望公子通融一二?!?p> 那人語氣不疾不徐,但話里的自信不由得讓人側(cè)目。
“哦?不知先生前來所為何事?”秦煜頓了頓,他挑眉道,“只要秦煜能幫得上的必定不會(huì)阻撓?!?p> 銀袍人在秦煜審視的目光下并不慌亂,他從容的提出自己的要求,“在下想看一眼公子懷中那人,可行?”
當(dāng)然不行!
秦煜本來溫和的面色陡然冷淡下來,“諸事皆可,唯她不行,怕是不能如先生之意了?!?p> “只是看一眼罷了,在下不會(huì)對那人做什么的。”他似是在猶豫,“我以家?guī)熤鹗摹!?p> “不必了,先生,我已經(jīng)說過了,諸事皆可,但她不行?!彼站o手臂將顏寧攬入懷中,“更何況,我并不想知道先生的師父是誰?!?p> 秦煜一番話斬釘截鐵,他突喝一聲,腦子迷蒙的車夫陡然回過神來,再不敢亂看一眼,只趕緊駕車離開。
身后似乎傳來一聲嘆息,傳到秦煜耳中,只隱隱一聲“何必呢?!钡膰@息。
行駛了不到幾步的馬車再次停下,車夫陷入昏迷,馬車中清醒之人自方才起就只有秦煜一人。
那人步伐飄渺,看似遙遠(yuǎn)的距離,實(shí)則幾步就走到了近前。
旁若無人的掀開礙事的車簾,他看向車內(nèi)。
秦煜第一時(shí)間擋在顏寧身前。
那人不在意的一笑,隨后伸出一指襲來,在秦煜想要閃躲之前他又自顧自的收了回去,只扔下一句讓人震驚不已的話。
“公子難道不想知道你夢中那女子是誰嗎?”
秦煜身形一頓,驚愕抬頭,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做過那個(gè)夢了,而至今為止,能夠道出這件事的只有那普陀寺的慧慈大師。
這人怎么可能會(huì)知道?
他心中驚疑不定,掩藏在袖中的手緩緩握緊,突如其來的疼痛讓他混沌的腦海清明一瞬。
那人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繼續(xù)開口,“公子,前世因,今世果。公子難道就不想知道那人究竟是誰嗎?”
是了,那個(gè)小女孩他明明記得自己是清楚她的長相的,但是每每夢醒時(shí)分卻像是有什么遮蓋了那人的容顏,讓他始終看不清楚。
“想知道是一回事,如何知道又是另一回事,先生逾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