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丫兒、柯姐兒出門如果沒有那三位哥陪同,都是打車出門,這次也不例外。
柯姐兒把在網(wǎng)上查到的地址給出租車司機看后,人家?guī)煾狄豢淳椭来蜍嚨膫z姑娘是要出門找吃的,于是,熱心給倆姑娘介紹哪里好吃?
倆姑娘看到遇見了一位熱心的大叔,盛情難卻,就按照出租車師傅介紹的大排檔去了。
今天倆姑娘臭美般地打扮了一番,現(xiàn)在還是春天,于是,倆姑娘的穿衣打扮還是以春裝為主,但倆人的風(fēng)格迥異,柯姐兒上身穿黑色皮草短上衣,下身是一條同色同料的黑皮包殿裙,中長發(fā)自然的披在肩上,顯得青春靚麗。
塵丫兒今日一改淑女裝扮,內(nèi)里穿了一件墨綠色連衣裙,也是皮草系列,外面套了一件黑色皮草風(fēng)衣,頭發(fā)在后腦頂上扎了起來,發(fā)尾自然垂落,既優(yōu)雅又有活力。
出租車大叔把她們帶到目的地,出租車大叔告訴倆姑娘這家餐廳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倆姑娘謝過大叔后就走向了餐廳。
餐廳是一家大眾化餐廳,現(xiàn)在,正值晚餐時間,餐廳內(nèi),已坐滿了人,可以看得出來,生意興隆。
“這大叔太好了,這地方,網(wǎng)上找不到的,還好遇著熱心人,塵丫兒,一看這里就不錯,環(huán)境也還行,走啦”,柯姐兒很灑脫地率先進了餐廳。
正在柯姐兒四處尋找座位的時候,突然有個聲音好像在喊她,“柯妹妹,這里、這里,在你左邊身后,對、對,轉(zhuǎn)過身來,就看到了”。
柯姐兒吃了一驚,心想,怎么走到哪兒?都有認親戚的,這又是誰呢?
柯姐兒還沒有來得及轉(zhuǎn)身,塵丫兒在她身后是看了個正著,這下子,塵丫兒不想往里走了,這種邂逅也太詭異呀,好不容易出來吃頓飯,也能碰到“故人”。
當(dāng)柯姐兒轉(zhuǎn)過身看到身后的情形,柯姐兒笑了,心中喊出一句“這真是緣分啊”,哈哈......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
“二位妹妹,快快,這里來,正好,今天是我大喜的日子,能碰到二位妹妹,有二位妹妹的祝福,我今生無憾了”,她們還沒有同意是否與喊她們的人共進晚餐呢?喊她們的人已經(jīng)在感慨萬千了。
讓塵丫兒想止步的人是陸子爵,真是世界之大,有緣人近在咫尺啊。
陸子爵說請陸子浩、樂晗萱吃訂婚飯,讓陸子浩選地方,這種事情交給陸子浩那是一萬個放心,陸子浩不負眾望的把哥哥、和自己的未來媳婦帶到了這里。
現(xiàn)在看到塵丫兒、柯姐兒進入餐廳,最高興的人,不是樂晗萱,而是陸子爵。
陸子爵心里別提多高興了,他給自己的英明決策大大地點了贊,做弟弟與弟妹訂婚的見證人真是最明智的選擇,要不怎么能見得著他日思夜想的小丫頭了。
咦,不對呀,樂晗萱怎么會認識“無小塵”、“暖大柯”呢?
陸子爵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塵丫兒,嘴里卻問樂晗萱,“弟妹,你認識那倆姑娘?”
“嗯,大哥,當(dāng)然認識了,我們是老相識了?”樂晗萱大方地承認。
可是,倆丫頭怎么不過來呢?陸子爵盯著塵丫兒,他看到小丫頭要逃,不能讓她逃走,好不容易才見到了一次,怎么能讓這丫頭跑了呢,隨即,說道,“弟妹,既然是老相識了,還不趕緊請過來,一起吃飯呀,多倆人也多點熱鬧不是?”
看吧,陸子爵是想走過去的,把那丫頭給捉過來,但他不敢,他發(fā)現(xiàn),他在小丫頭面前,怎么就有些怕小丫頭生氣呢?只好,讓弟妹出頭去喚那倆姑娘過來。
“塵丫兒,遇到‘故人’啦,走吧,過去唄,否則,要是不過去,會不會很難看?”柯姐兒這會兒很是愉悅的看著小塵兒。
“柯姐兒啊,你確定要過去?人家大概率是一家人吧?樂家姐姐與那年輕男人也許是一對,至于陸大叔,怎么做起電燈炮的事來了,就不知道了?”塵丫兒說話間,嘴角上揚,樂了,可眼睛卻廣泛地掃視著餐廳,看似沒有目標(biāo)。
柯姐兒就喜歡看塵丫兒這種明明心里糾結(jié)的要死,外表卻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表情。
“過去不就知道了嗎?走啦走啦,塵丫兒,別矯情了啊,還是你怕陸子爵?嗯!”柯姐兒說到塵丫兒心里去了,但塵丫兒也不矯情,直接就承認她怕陸大叔,“柯兒,這回你還真說對了,對陸子爵,能離多遠離多遠,知道不?”
這小妮子,明明知道,還一個勁的把她往抗里推,塵丫兒在心里埋怨著柯姐兒。
就在倆姑娘在這里你一句、我一句地討論著過不過去的時候,陸子爵看到小丫頭是要走的意思,他可坐不住了,看來弟妹對倆丫頭的吸引力不夠,管不了許多,干脆站了起來,直接朝著二位姑娘就走了過去。
陸子爵走到塵丫兒身旁,就像老熟人似的,說了仨字,“走,過去”。
柯姐兒聽到這三字,頓時渾身都酥麻起來,怎么地,陸子爵一個大男人,也會說出這等溫柔的腔調(diào)來?僅僅三字,勝過萬千柔情。
柯姐兒對著塵丫兒眨了眨眼,那意思再明白不過,必須過去,必須的。
塵丫兒抬眼看了陸子爵一眼,暗中嘆了口氣,拉了拉柯姐兒,柯姐兒當(dāng)然馬上配合,牽起塵丫兒的手就走到了樂晗萱、陸子浩餐桌旁。
陸子爵看到小丫頭的手被她的同伴牽著,心里別扭,小丫頭的手不是應(yīng)該他牽的嗎?現(xiàn)在怎么是與別人牽手呢?不過,還好,是一個姑娘,他暫時可以接受,以后,誰也別想拉小丫頭的手,只有他才有這個權(quán)力。
陸子爵、陸子浩、樂晗萱、塵丫兒、柯姐兒,一共五人坐了下來。
“遇到二位妹妹真是太高興了,今天我與浩浩訂婚,二位妹妹也是我們訂婚的見證人,太好了”,樂晗萱高興得有點語無倫次了。
啥?今天出來吃頓飯,遇到了人家的訂婚宴?怎么訂婚宴就只有這么貓仨倆人呢?柯姐兒在心里犯嘀咕,塵丫兒也覺得奇怪,一個沒忍住,塵丫兒就直接問出了口,“樂家姐姐,你與這位公子訂婚?恭喜恭喜啊,你們真是新時代的楷模與驕傲,訂婚都以眾不同,以后我一定向你們學(xué)習(xí)”。
柯姐兒在心里“嘖嘖”了兩聲,要論會說話,還是咱家塵丫兒,看看,原本要問為什么訂婚只有那么幾個人?完全是一個寡淡的訂婚宴,可硬是被塵丫兒說得,是一件光榮的事,哼,我以后的訂婚宴可不要這么冷清,至于塵丫兒的訂婚宴要辦成什么樣子么?哼哼,那要看人家陸子爵的意思。
柯姐兒心里想著,眼睛瞟向了陸子爵。
此時,陸子爵聽到小丫頭問陸子浩倆口子的話,心里也在想入非非的,怎么著?小丫頭說她訂婚要向陸子浩這種方式學(xué)習(xí),那可不行,他陸子爵的訂婚怎可如此冷清,必須熱熱鬧鬧,還要向全世界宣布,這個小丫頭是他陸子爵的媳婦才行。
好嘛,人家塵丫兒隨便的一段問話,就被陸子爵與柯姐兒無限放大了,呵呵。
“唉,塵妹妹,你不能學(xué)我們,我跟浩浩在國外老早就認識了,現(xiàn)在是修成正果的時候,等你訂婚的時候,也要請我的,好不好?”樂晗萱生在國外、長在國外,沒有什么心思,有什么說什么,就連塵丫兒將來的訂婚宴她已經(jīng)預(yù)訂了。
塵丫兒看樂晗萱全身都是幸福的細胞,愛情真是女人的全部嗎?她的眼里閃爍了一下。
陸子爵把小丫頭的表情盡收眼里,心想,這個小丫頭又在想什么呢?不會在想心上人吧?即便想心上人,也只能想他陸子爵一人,這是必須的。
想到此,男人馬上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怎么變得患得患失?不行,不能這樣,必須掌握主動權(quán)才行,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御,對,要進攻。
“樂家姐姐,你要介紹一下身邊的男士,你未來夫君怎么稱呼?”柯姐兒按捺不住了,趕緊地,介紹完了好吃飯,肚子已經(jīng)在叫了。
“哦,看我,一高興就忘記了,我的夫君叫陸子浩,這位是陸家大哥陸子爵,大哥、浩浩,二位妹妹呢,這位叫‘無小塵’,這一位叫‘暖大柯’,是我到中國認識的最早的朋友,是在游‘長城’的時候認識的,后來又在游‘故宮’時相遇,我們很有緣分的哦!”
好嘛,樂晗萱一口氣把所有人介紹完畢。
聽到樂晗萱的介紹,陸子爵了然,原來是這么回事,陸子爵覺得世界真神奇,繞來繞去,要繞成一家人,這么說,倆姑娘的名字是早就有的?一定要查清楚,樂晗萱的介紹,更加堅定了男人調(diào)查倆丫頭的決心。
“浩浩,告訴你,塵妹妹在‘長城’上還作了一首詩呢,我還記得的,我給大家念念?”樂晗萱在中國實在是沒有太多朋友,今天遇到倆,而且還是會作詩的朋友,她就想顯擺顯擺,也好讓陸家大哥看看,她也不是沒有朋友的人。
“好啊,萱萱你就念念”,陸子浩半天沒有說話,她看著倆姑娘,總覺得這倆小丫頭不簡單,可又不說出來哪里不簡單?現(xiàn)在未來老婆要顯擺“無小塵”所作的詩,正好可以聽聽,詩如其人嘛。
陸子爵也覺得,沒想到,小丫頭還會作詩,也是正好聽聽,說不定還是一個才女呢?
柯姐兒聽說要念詩,心里有少許緊張,別被陸子爵看出什么來吧?
塵丫兒現(xiàn)在就抱著即來之則安之的態(tài)度,比剛才放松了許多,樂晗萱要念詩,那就念唄,念了又如何?
“水咽云寒一夜風(fēng),孟姜盼夫淚眼紅;胡茄十八蔡女曲,長城盡在相思中?!睒逢陷婺钔晖nD了下來,看了看周圍的人,滿臉都是得意,就像是她自己所作的詩一樣。
“十指纖纖玉筍紅,雁行輕遏翠弦中。分明似說長城苦,水咽云寒一夜風(fēng)?!?p> 樂晗萱剛念完塵丫兒的這首“長城游”,陸子爵馬上接上了唐朝詩人張祜的詩《聽箏》。
陸子爵念完《聽箏》用十分贊許的目光看著小丫頭,心想,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真會作詩,而且還是和的張祜的《聽箏》,小小年紀(jì)也算不簡單了。
塵丫兒接收到了陸子爵的眼神,低下了頭,臉?biāo)查g變紅了,心想,難怪,在“蓮愿山水”的時候,這個男人就出口成詩,原想不過是碰巧而已,今日一看,這男人肚里還是有些墨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