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莫白目光復(fù)雜地看著秦勤。
他知道,秦勤是一個好女人,他對她也不是沒有感情,畢竟自結(jié)婚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三年了,日久還生情了,秦勤作為殷家長孫長媳,做的是沒得說的,這些他都很清楚。
殷莫白承認,與秦勤成婚,他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不得已而為之,盡管他們沒有愛情,但他也不想傷害秦勤,總歸秦勤是無辜的,他不應(yīng)該成為他所做事情的犧牲品。
此次來“蓮愿山水”,雖打著以詩會友的旗子,但卻是來了解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這事他不能與任何人說,除了二弟殷莫陽知道以外,沒人知道。
他知道秦家的家規(guī),殷莫白糾結(jié)地疑望著秦勤。
“監(jiān)控中心”內(nèi),塵丫兒、柯姐兒,把殷莫白與秦勤的互動全看在眼里,二位姑娘沉默了。
“塵兒,我們這樣子看人家的隱私,會不會不太妥?”柯姐兒動了惻隱之心,她瞟了塵丫兒一眼。
塵丫兒知道是不太妥,但.....于是,她說道,“就是外面的酒店也是有監(jiān)控的,‘蓮愿山水’本就不對外開放,來這里的人,我們不知道他們的底細,還有來此的目的,不小心一些,怎么能行?”
柯姐兒聽到塵丫兒解釋得頭頭是道,想想也是,不小心一些,肯定是不行的,那就看著唄。
看著屏幕中的殷莫白、秦勤,柯姐兒心情憂悶地對塵丫兒發(fā)泄道,“塵兒,看到他們二人,我都懷疑人生了,更不要說愛情”。
也難怪柯姐兒有此想法,她與塵丫兒長這么大,還未涉足江湖,當然不知道世間人心最難測。
“照此看,這個男人,他身上肯定有什么事?”柯姐兒的八卦細胞又活躍了起來。
塵丫兒看著此對夫妻,輕嘆息一聲,說道,“唉,這二人就是冤家”,塵丫兒實在不忍看到別人難受,那樣連帶著她自己都難受。
“塵兒,怎么樣,要不咱們幫幫他們這對苦命鴛鴦?”柯姐兒聲音上揚,目光炯炯地望著塵丫兒。
看到塵丫兒沒吱聲,柯姐兒又追問了一句,“你別手杵香腮了,說句話嘛”,還用手搖了搖塵丫兒。
看到柯姐兒著急的樣子,塵丫兒慢慢地說道,“晚飯不是給他們配酒了嘛,剩下就看他們自己的了,再多,我們也幫不了”。
塵丫兒知道柯姐兒的意思,瞥了柯姐兒一眼,挑了一下眉眼,心說,等著瞧吧!不管怎么著?還是得看他們自己。
“依我看啊,他們倆最終會苦盡甘來的”,沒過一會兒,柯姐兒聽到塵丫兒又對這一對苦命鴛鴦下了斷語。
“為什么?”柯姐兒想知道詳細的情況,弄清楚一些,也好用于將來自己的愛情中呀。
塵丫兒看著監(jiān)控視頻說道,“其實,我覺得他們都不壞,倆人的內(nèi)心還是善良的”。
“怎么說?”柯姐兒又追問了一句。
塵丫兒瞅了柯姐兒一眼,心說,小妮子今日問題怎么那么多?
不過還是滿足了柯姐兒的好奇心,塵丫兒沉思片刻說道,“看他們的眼睛,這個男人,氣質(zhì)陰沉,但那是他情非所愿,他的眼底帶著隱忍,盡管他掩飾得很好;而殷家少夫人,眼睛很明媚,他們二人,一個隱忍,一個明媚,一個被動,一個主動,互補也是一種匹配,不是嗎?”
塵丫兒在分析苦命鴛鴦的命運,但目光卻是迷離的。
“好了,別在這里待著了,也出去透透氣”,塵丫兒覺得氣氛有點沉悶,有必要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隨后,塵丫兒又說道,“走了,去小院泡茶”。
“好嘞,是應(yīng)該換換空氣了”,柯姐兒認同,再在這里待下去,要悶死了。
在“蓮愿山水”主建筑群體西南角醫(yī)囑,有一個特殊的小院,此小院呈矩形,南北一字排開,正門朝北,面向小湖,小院內(nèi)建筑有一個平房房屋,房屋整體建筑面積約五十平方米。
小院內(nèi)的平房分為兩部分,正門面向北部小湖的一部分,面積約為二十平方米,三面為玻璃幕墻,另一部分為紅磚墻,此建筑也分屬“蓮愿山水”南山建筑群。
三面玻璃幕墻的屋子被塵丫兒安排成為一個小茶室,供小范圍人使用,剩余的另一紅磚墻屋子,塵丫兒另有所用。
小茶室正門面朝湖面,與門相對就是一面紅磚墻,其它三面是透明玻璃幕墻,紅磚墻前擺放著一個茶臺,茶臺為紫檀木制做的,長約一米五,寬約一米,屬于中型茶臺,茶臺里、外分別擺放著四把藤椅,茶臺上放著“蓮愿山水”標志用品,白瓷水墨蓮花茶具。
進門左側(cè)還擺放著一套圓形藤制做的小茶幾,四把小藤椅,右側(cè)擺放著一盆人工栽培的蓮花。
茶臺背后的墻面上掛著一幅塵丫兒所提并書寫的宋詞。
這首詞是在茶室小院建成時所提寫的,由于這個茶室小院建在秋天,塵丫兒就以【念奴嬌】為詞牌,以秋天為背景填寫這首詞。
【念奴嬌】“秋思*茶意”
研膏濺乳,彌香馨芳跡,青花凝動。
仙家住世化瓊露,自在梵音輕誦。
桂子思塵,東菊清傲,空系山水夢。
斜陽尤艷,多少韶華成冢。
霜色灑滿軒窗,白藏歸序,嫣紅殤離痛。
竹爐又溫曉寒時,遐想春光何弄?
萬籟聲息,百草悄寂,婆娑風搖送。
酌茗修道,一杯清味相共。
這首詞沒有裝框,而是直接裝裱掛在紅磚墻上,前落款為“蓮舍”,后落款仍為“依塵”。
倆姑娘進到了茶室小院,泡茶之水已經(jīng)有人采集準備好了,是山角下的泉水。
“塵兒,我真是不明白了,你的這些詞是怎么寫出來的,要是換了我,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柯姐兒在這一點上對塵丫兒佩服得是五底投地。
“彼此彼此,‘黑玫瑰’在網(wǎng)絡(luò)上的成就,我也是望塵莫及呀!”塵丫兒趕緊順帶夸獎了柯姐兒。
“倆丫頭到在此處躲清閑??!”隨著強子的話音飄進來,冷伯與強子也同時走進了茶室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