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塵兒,我們是不是一直在‘蓮愿山水’待著,不出去了?這輩子?”柯姐兒滿臉遺憾地問塵丫兒。
塵丫兒看著柯姐兒滿臉都是百無聊賴的樣子,輕輕笑了兩聲,問道,“怎么,柯兒,奈不得寂寞了,芳心動了?”
“那有那有,不是說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嗎?就想出去看看,哎!塵兒,你就不想出去?”柯姐兒用期望地眼神看著塵丫兒。
“動了就動了唄,那有什么,在我面前還用裝?還用小妹我來作擋劍牌呢,呵呵!”塵丫兒挑起眉目,似乎在嘲笑柯姐兒地沒出息。
柯姐兒不好意思的垂下了腦袋,思考了片刻后,抬頭說道,“塵兒,你雖喚我一聲柯姐兒,但我還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地,真要讓我自己出去走一趟,我還真不想去”。
塵丫兒聽到柯兒的聲音帶著絲絲惆悵,又聽到柯兒繼續(xù)說道,“我總覺得嘛,雖然有時羨慕外面的世界,但我還是喜歡現(xiàn)在的生活,無憂無慮的,世外桃源也不過如此吧?”
柯姐兒停頓了片刻,又說道,“塵兒,你說就以我的成長經(jīng)歷,沒有經(jīng)過正統(tǒng)地學(xué)院教育,但也沒有長廢,而且過得還很好,是不是自我感覺良好啊?呵呵”。
塵丫兒聽著柯姐兒在剖析自己的成長經(jīng)歷,不盡樂了,那么自信的網(wǎng)絡(luò)高手,也有沒自信的時候?
“本來就是這樣啊,柯兒,你很優(yōu)秀的,你不需要什么所謂地正統(tǒng)地學(xué)院教育,也不需要所謂地精英教育,你更不要妄自菲薄,你只需要快快樂樂地做好自己,就行了”,塵丫兒實事求是地替柯姐兒分析成長經(jīng)歷,又說道,“你以生具來的這種天賦,可不是人人都有,連我都羨慕”。
得到認(rèn)可與鼓勵的柯兒,馬上大言不慚地說道,“不是我自吹牛,在電腦、網(wǎng)絡(luò)這些方面,我真不含服,網(wǎng)絡(luò)江湖中,我還真不怕誰,呵呵,當(dāng)然,除了那個什么來著?對了,‘黑狼’,這廝就是我的克星,否則,誰能奈何‘黑玫瑰’呢?真的真的”,柯姐兒自信滿滿地夸獎著自己。
“知道知道,也許在不久地將來,我們要行走江湖,柯兒,到時你就有用武之地,到時候別掉鏈子就行,至于‘黑狼’那廝,避開就行了,畢竟,人家是維護(hù)網(wǎng)絡(luò)次序的人,網(wǎng)絡(luò)江湖也不能亂套不是?嗯!”塵丫兒是知道“黑玫瑰”與“黑狼”的淵緣的,柯姐兒雖說“黑狼”是她的克星,但真沒有了“黑狼”的日子,柯姐兒又覺得沒有了對手,無聊之極,“黑狼”、“黑玫瑰”就是一對解不開的冤家。
“黑玫瑰”、“黑狼”二人都是網(wǎng)絡(luò)世界中的鬼才,而柯兒是鬼才中的天才,就不知“黑狼”是否是天才級別的?呵呵,如果“黑狼”再是年輕單身異性的話,那今后,行走江湖,就有得故事好瞧嚕。
“真的,真有那么一天?”柯姐兒聽到塵丫兒話中意思,興奮地問了塵丫兒,她是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的。
“當(dāng)然了,我不是說過嘛,娑婆世界才是修行的大道場”,柯姐兒看到塵兒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里光彩琉璃,心想,塵兒不也是想出去的嗎?按小妮子的說法,就是到大千世界中去修行了。
果不出柯姐兒所料,片刻功夫,塵丫兒的結(jié)論就出來了,“因緣集聚,緣份到了,我們就去溫柔鄉(xiāng)里走一回,嗯!”。
“嗯,那是,我自然聽塵兒的,緊跟塵兒步伐”,柯姐兒趕緊表態(tài)。
“哈哈......哈哈......”
倆姑娘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地暢想著未來。
“中心監(jiān)控”室里,倆姑娘愉快地聊著天,別院那邊,冷伯與陸子爵卻是棋逢對手。
塵丫兒讓冷伯探探陸子爵的底,冷伯吃完早餐,在別院的院子里擺了一盤圍棋,自得其樂地擺弄著棋局。
競技場上是最能表現(xiàn)出人的性格來的,所以冷伯的這盤棋就是為陸子爵專門擺設(shè)的。
陸子爵在屋子門前逛悠,看到冷伯?dāng)[上了盤棋,似乎沒有對手,只是在自娛自樂,一個沒忍住,走了過去。
“冷老伯好雅性!”陸子爵看到老人家一個人擺弄棋局,無趣得很,上前打了招呼。
陸子爵的搭腔,正中冷伯下懷,冷伯趕緊邀請了陸子爵,“陸先生來陪老朽走一回”。
“那就請老人家賜教了”,陸子爵看到棋盤,心里早就癢癢了,老人家邀請走一局,他自然要舍命陪君子的。
好嘛,倆人寒暄后,進(jìn)入了對局狀況。
臨近中午,棋盤上已經(jīng)擺滿了圍棋子,但就倆人的臉色來看,冷伯的臉色就不好看了,相反,陸子爵卻一臉的輕松。
“罷了,后生可畏”,冷伯放下了棋子,幽幽地說道。
“承蒙冷老伯謙讓”,陸子爵趕緊放下姿態(tài),謙虛地向冷伯歉了歉身。
收拾好棋局,冷伯用既欣賞、又復(fù)雜的目光注視著陸子爵,從剛才下棋的過程中,冷伯已經(jīng)體會到陸子爵此人的棋風(fēng),此男人在布棋時,把桀驁不馴、殺伐果斷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對此男不容小覷,恐怕只有大宇才能與之對決。
一個上午,就這樣在倆丫兒暢意人生的聊天中,以及倆男人棋局對決中不經(jīng)意地結(jié)束了。
午飯后,塵丫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想到明日給陸子爵進(jìn)行的最后一次療傷,心里就不得勁,變得有些恍惚,此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不過,她也從未用自家秘籍實踐過,塵丫兒在心里為自己找尋著原因與借口。
明日的療傷,最重要已經(jīng)不是療傷這事了,是在整個療傷過程中,如何還能讓這個男人一直處于深度昏迷睡眠中?
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這個男人身上堅強的意志力,得好好想想辦法,否則明天還真是麻煩。
如果塵丫兒知道陸子爵也在算計最后這一次療傷,要揭開她的真面目的話,不知是何感想?
還真如柯姐兒預(yù)言的那樣,這倆人那怕是算計,都在同一時間,算計同一件事,真是心有靈犀。
塵丫兒慵懶地倚靠在書房的北窗前,想著明天的問題。
突然一抬眼,嚇了一跳,她書房的北窗口對面,不正是別院嗎?
塵丫好像感到有一雙眼睛在探視著這邊,塵丫兒的感覺沒錯,此刻,陸子爵確實是在遙望著這邊,目標(biāo)就是這個書房窗口。
雖然看不清晰,但陸子爵還是看到了一抹倩影,這一抹倩影、那個背影、夢中的人兒,三個影像慢慢地在他腦海里重合,讓他心跳不已,這種感覺三十年來從未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