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鳴讓唐明貞送信去廣漢郡后,只說了個大概,而在鳴門山一切的布局、用兵都是出自那樊子杰的手。不禁讓司空鳴在心里高看了樊子杰一眼,此子是個會用兵的人,但堪不堪大用就不知道了。
而那大當家樊勇,司空鳴早就聽說過,自然是將才,要不也不會年紀輕輕就把一個山寨拉扯起來,會造勢,亦會御人心。
他們樊家寨眾兄弟也不是白白示好,對于司空鳴拋來的誠意,司空鳴自然是明白,無非就想歸入自己麾下。
只是在何種時機,以何種形式,收編他們,這讓司空鳴得具體的思量思量,畢竟這是個大寨,不如鳴門山那種小寨子,鳴門山這等大小的彈丸賊窩,自己與益州王說一聲相信也是問題不大。
而樊家寨可是在這益州有些名望的寨子,不止與廣漢郡官衙,與許多州郡官衙都有不同程度的矛盾。就是之前那樊子杰不知為了什么事,在鳴城被逮住了,估計都沒敢透露出一丁點自己就是樊子杰的信息。他這種角色被抓到,只能是砍腦袋以上的罪名砸在他身上,又豈有刑滿釋放一說?
收編這樊家寨的難點也就在如何處理他們與各州郡官衙的矛盾了,而關(guān)于事后如何統(tǒng)御他們,司空鳴絲毫不擔心,兵家圣人早就把帶兵御人的手段給說盡了。司空鳴本著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想法踏入這益州官場,不說最后撈到大將軍一職,四征將軍他還是有意去爭上一爭,這個位置的將校,哪一個又會沒有自己帶出來的一支親兵?
而且他遲早要把王丹霄走過的地方走一遍,江湖水深,有個明面上的身份乘船渡江總要好過處處輕功水上漂不是,而且王丹霄本就是只有他這一個徒弟,也就毋庸置疑的說明那《元會運世》在他的身上,江湖上殺人越貨幾乎是家常便飯,難保沒有一些高手會聞名來找麻煩。
如此說來他不達到一流,或者準超一流的水準,也不敢在江湖上打著絕刀傳人的身份招搖過市。有了益州王麾下一個將軍的身份,他就可以把絕刀傳人的身份完美的給收起來了,總不能還有人殺人越貨這將軍頭銜吧?
這樊家寨的綁票,在褚懷明心中埋下一根劇毒的幼苗,勒索官員,這是要什么樣的膽量才能做出的勾當,他暗下決心,有朝一日他一定回去親自踏平這賊窩。而且樊家寨胃口簡直大得驚人,五百萬兩可算是一大筆錢了,這個大擔子褚懷明自然是雙手一卸就落在了魏景明肩上了。
魏景明看褚懷明與司空鳴的過招,猶如看神仙打架,這倆人看著和和氣氣,為人處世玲瓏八面,其實吃人不吐骨頭。這是他學(xué)不來的,所以他的謀劃到后面幾乎都變成了直來直往的硬手段。在魏景明心里,他們簡直就是一把把殺人不見血的利刃,而魏家還不得不點頭哈腰的擦屁股。
應(yīng)下來五百萬銀兩的要求,魏景明癱坐在書房內(nèi),比起之前司空鳴才到鳴城時不可一世的模樣,他竟顯得無比頹然,自己一手辛辛苦苦拉扯起來的魏家,竟出現(xiàn)了一種大廈將傾的勢頭,這是他不愿看到了,但他又能怎么辦呢?
他是有氣無力,精力與氣力仿佛隨著魏梟的離開而離開了,人總是為了一些東西而活,才能繃勁那一個名為“生”的弦,當這根弦驟然繃斷,縱使活著,也會如同那行尸走肉一般,沒了生氣。
褚懷明走時并沒有帶上書房的門,忽然一股冬日的冷風(fēng)吹將進來,吹得他的鬢角隨風(fēng)翻騰,縱然房間內(nèi)燃著火爐,但他仍有些乞乞縮縮。他顫顫巍巍的走到門邊,看了看屋外的白茫茫的樣子,露出一種悵然若失的神情,風(fēng)嗚嗚的吹拂著,像是在喃喃自語。
幾天后,縣衙給各個家族送來了請?zhí)?,大致上是邀請大家參加拍賣會,拍賣的東西一看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只有司空鳴表現(xiàn)得無比的淡然。
拍賣的是什么?
魏家的明月樓!
此次拍賣會由縣長出面牽頭鳴城大大小小的家族,考慮到明月樓整體拍出,沒有家族能出得起價,就把明月樓拆開來拍賣,上半場拍賣瓷器,字畫,檀木家具等等東西,中場拍賣樓中的大大小小佳麗美眷,下半場拍賣一二三層樓閣。
這次拍賣會鳴城各個家族的代表人物都到齊了,而且還來了很多家族的名媛小姐,平時很少出門的她們,一是跟著家里來瞧瞧難得一見的大場面;二是看看在鳴城的公子哥中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心儀的人,更想看看那暴打活閻羅的小狂徒,他究竟是不是如傳言那般英氣逼人;三是仔細看看那些她們從來沒有機會見上一面的女人,看看那些明月樓的女子們究竟有什么姿色,能把鳴城的男人都給迷得神魂顛倒。
陳康百般不愿的跟著司空鳴來到拍賣會場,一副看破紅塵心已老的表情,似乎明月樓崩塌了就要了他的命一般,司空鳴還好心勸慰他說明月樓沒了,遲早都會出現(xiàn)什么星辰樓,烈日樓,讓他放寬心,他這才灰溜溜的跟著司空鳴來到會場。
這個場地很寬敞,是一個寬闊的大廳,最前面是低矮的柵欄,把整個場地隔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擺上賓客用的圓桌,一部分用于搭設(shè)擺拍的展臺。每一桌只有五把椅子,圓桌靠近展臺的那面沒有擺椅子,方便受邀的賓客觀看展臺上的拍賣品。展臺上是一張馬蹄狀的桌子,不大也不小,桌子上有一個銅鑼,無人加價后敲響銅鑼以確定交易。
司空鳴這一桌除了陳康,還有一對夫婦與一個年方二八的小姑娘,司空鳴落座后她止不住的觀瞧著這傳說中的小狂徒,絲毫沒有一絲遮掩。
注意到這個姑娘,司空鳴將目光望向她,她的臉忽然紅起來,連忙將頭轉(zhuǎn)開與司空鳴錯開視線,司空鳴自顧自的笑了笑,便也把目光移開了。用余光看見這小狂徒?jīng)]再看自己了,她這才用兩只纖柔的手掌捂住了臉頰,想著自己與他在一桌心中更是樂開了花。
君困
哇,定錯時間了,晚了一會兒,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