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周圍的人越聚越多,張十二一陣頭大,看著外面天色已暗,說道:“后院估計開了,咱們過去吧!”
也不顧陸?zhàn)ユ焊惽少獾姆磻?yīng),直接拉起她倆的手往后院跑去,而陸云爾一個人站在那里,有些無助的看著張十二的背影,有種淡淡的憂傷:
這是把我忘了么……
來到后院,陸?zhàn)ユ阂幌掳褟埵氖纸o甩開,然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而陳巧兮依舊只顧著臉紅,并不言語。
張十二尷尬一笑道:“事出突然,沒有想那么多,兩位小姐見諒哈!”
兩人都白了他一眼,但卻別有風(fēng)情。
張十二也沒再答話,因為他被眼前的美景給驚住了……
這醉春樓的后院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桂花樹,有金桂、銀桂、丹桂各種不同的品種。
而每棵樹下都相應(yīng)放著一張短桌,桌上放著宣紙以及筆墨,估計是等會讓各位才子佳人作詩用的。
現(xiàn)在正值金秋季節(jié),珠英瓊樹,百花爭艷,香飄數(shù)里,沁人心脾,此時天上圓月正明,淡淡的白色光暈傾瀉下來,給各種桂花交織在一起,端的一副好景色。
陳巧兮跟陸?zhàn)ユ阂彩堑谝淮蝸磉@醉春樓的后院,看著桂花滿樹金黃細(xì)小的花兒,點綴著嬌艷的紅葉,心情一下都好了起來。
鼻子里聞到陣陣的、淡淡的、甜甜的、沁人心脾的桂花香,那桂花香簡直有些醉人,讓張十二想到了幼時在福利院時的場景,心念一動,也不在乎什么了,過去拉起陳巧兮跟陸?zhàn)ユ旱氖?,朝桂花深處走去?p> 兩個人再次被這么突然拉著走,都有些莫名其妙,等張十二把她們拉到一棵大桂花樹下停下來,然后過去扶著樹一搖,那桂花簌簌下落,瞬間形成美麗迷人的桂花雨。
然后笑嘻嘻的看著呆住的兩人說道:“這桂花雨美不美?”
兩人臉頰都很紅,尤其是霸道女魔頭陸?zhàn)ユ旱哪樁技t了,實屬難得,眼神都看向張十二,沒有說話……
…………
夜幕降臨,樓內(nèi)的各位才子佳人陸續(xù)進(jìn)入后院。
雖然被張十二那么毫無素質(zhì)的給噴了一遍,但李向白看到張十二跟秦雨桐并沒有那么熟悉熱絡(luò),就算心里很不爽,但還是憋在心里,表面上依舊還是溫文爾雅。
要不怎么說人面獸心呢。
“秦姑娘,這詩會快開始了,李某看秦姑娘也是獨身一人,不如跟我和侯兄一起吧?正好也可以互相指正一下?!?p> “哦?!?p> 秦雨桐輕聲的答了一句,腦海里飄過的卻是那人拉著陸家兩位小姐離去的畫面,有點悵然若失的感覺。
李向白沒想到秦雨桐答應(yīng)的如此干脆,心里那個高興,剛才的不快早就拋到腦后了,恨不得現(xiàn)在就揮筆灑墨,一展雄風(fēng)。
…………
入了后院,眾人則分成了三人一組,圍在一張短桌之前。
本來李向白跟侯君亭是一起的,然后又加上梁州才子周知未一起,正好三人,共用一桌剛好。
可現(xiàn)在李向白把秦雨桐邀請過來了,自然不再希望周知未這個無關(guān)人士繼續(xù)跟著了,于是“哈哈”一笑道:“周兄,你看我跟侯兄再加秦姑娘剛好三人,你嘛……”
周知未不傻,這么明顯趕人的意思再聽不出來,也枉在梁州混了這么些年了,壓著心頭的慍怒,拱手說道:“既然李兄有我梁州第一才女秦姑娘相陪,那周某就不打擾了,告辭!”
“告辭!”
李向白喜笑顏開,心想這人倒也會看眼色,不錯,不錯。
而那周知未轉(zhuǎn)身之后,一張臉早就陰郁不堪,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
從醉春樓剛進(jìn)后院的位置,擺放著一張不論從質(zhì)地還是造型來看,都要比其他短桌要好不少的桌子,其他人都已經(jīng)三三兩兩選了自己的桌子,唯獨這么好的位置,這么好的桌子,卻空著沒人坐。
李向白見狀,微微一笑,心下了然。
在這個位置作出來的詩會第一個被醉春樓張貼出來,好會更好,差則會更差,詩才一般的人還真不敢過來。
但李向白這組人不同,一個荊州才子,一個金陵才子,里面還有個才貌雙全的梁州第一才女,他們不選這張桌子,還有誰有資格選?
于是李向白攜侯君亭以及秦雨桐,施施然來到這張桌子前,同時眼神倨傲的掃視其他人,頗有種誰與爭鋒的感覺。
…………
因為已經(jīng)沒有了那種非秦雨桐不可的心態(tài),張十二再來看這個中秋詩會就比較淡然了,留在這也是為了好玩,還有嘛,讓他的學(xué)生陸云爾見見世面,這也是當(dāng)初他說服陸?zhàn)ユ焊惽少鈦磉@里的初衷。
張十二以及兩女三人選了角落里一張短桌,倒也正好——差點忘了,還有陸云爾這半大小子,不過他年紀(jì)小,四個人共用一張桌子也侃侃夠用。
可憐的陸云爾,不是說好來讓他見見世面的嘛,可現(xiàn)在怎么看怎么都覺得自己是個添頭呀?
而他們一側(cè),王韻詩拉著一臉不滿的王霸以及那個陳公子,選了跟他們挨著的另一張短桌。
王霸還是一臉的不滿,倒不是因為坐在張十二身旁——說實話,他現(xiàn)在對張十二倒是沒那么討厭了。
他原來之所以討厭張十二不過是因為他的贅婿身份,可后來張十二被休之后對他就沒啥威脅了,后來還處處跟他作對不過是因為張十二對他出言不遜,他心里憋的慌。
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討厭張十二了,因為另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情敵出現(xiàn)了——李向白。
但他又不能像踩張十二一樣踩李向白——雖然他也從未踩成功過。
王霸雖然傻些,但是什么人能踩什么人不能踩他還是很清楚的,像張十二這種一窮二白、沒有任何背景可言的書童是能踩的,但是來自荊州的才子李向白就是不能踩的,起碼現(xiàn)在還不能踩——因為還摸不透他的背景。
要知道,荊州那可是天子腳下,隨便拉出來一個人都可能是個什么大官,他怎么敢動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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