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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似江樓月

第七十六章 王妃,我們回家

君似江樓月 玉枕春寒 2027 2019-08-17 22:39:30

  天旋地轉(zhuǎn)間,一只孔武有力的手臂摟過了江月的腰,她整個身子也在一瞬間俯上了秦武的胸膛。

  “砰,砰砰!”當(dāng)兩顆心貼在一起的時候,已經(jīng)很難分辨到底是哪一顆心在躁動、在跳躍。江月感覺似有什么在她胸腔里闖蕩,每一次心跳都噴薄欲出。

  可沒由得她細(xì)想,秦武的臉就覆了上來,越來越近,她無處可躲。他的唇越來越低,江月的眼睛驚得瞪得都要掉出來了。

  終于,江月腦子嗡一聲響,她不知道自己剛才干了什么?好像,好像是她主動貼了上去?

  別說江月腦袋瓜子嗡嗡作響了,秦武也沒反應(yīng)過來。剛才江月突然就捧住了自己的臉龐,像小孩看見了自己心愛的布偶一樣,往自己嘴上“啪嘰”那么一吻,雖是蜻蜓點水,但出其不意撩得秦武心緒不寧。

  人都說酒醉三分醒,可秦武看著江月可不像有一分醒的樣子。“輕薄”了自己還沒心沒肺地尬笑兩聲??稍趺葱χχ鴧s從自己懷中抽身了,好像有別的什么新奇玩意更能吸引這個孩童一樣。

  江月啊江月,你是真的醉了嗎?怎么醉得這般恰到好處?秦武冷眼看著江月耍酒瘋,有些郁悶又無奈。她醉了,秦武可沒有。

  秦武沒有放她走,振臂一拉,江月就又像咬中了魚線的小魚被扽了回來,重重跌入他懷里。

  她的兩瓣香唇恰到好處地壓在他的唇上,當(dāng)江月睜開眼睛看見秦武臉上細(xì)小的絨毛也直直懟進(jìn)自己眼睛里來,甚至那絨毛還摩挲得自己臉上癢癢的。

  江月本來就被酒弄得暈乎乎的,這下更是懵得手足無措,覆在他身上動也不敢動。

  秦武有些小得意,放肆地吮吸著她身上的酒香。

  可突然,有什么東西在秦武腦中一閃而過,他倏地推開了江月,一臉的慌亂和自責(zé)。

  她喝醉了,可自己沒有?。〕萌酥?,非君子所為。待她酒醒了,記起來也定會后悔吧!何況,剛才,好像有一瞬間,他想到了云裳,怎么可以?

  江月本就被他幾杯酒灌得云里霧里的,酒瘋耍夠了自己也困了,被他這么一推,竟索性趴在地上睡了過去。

  冷靜下來的秦武反應(yīng)過來被他推到在地的江月,趕緊沖上去查看,嘴上還喊著:“月兒?江月!”

  還好,沒磕著,也沒碰著??稍趺椿柽^去了呢?秦武試探地探了探江月的鼻息,她均勻的呼吸聲真叫人哭笑不得,她,她居然睡著了。

  秦武看著懷里的江月,她睡得太香,太甜,叫人嫉妒她的美夢。她不知道夢見了什么,時不時還“咂叭”嘴,有時又似乎張了嘴想說什么。秦武暗笑,這丫頭平日里看著那么端莊,喝了酒竟如此瘋癲,不僅如此,竟然連睡覺也沒個消停。他不自主地伸出了右指,輕輕刮了刮她的鼻梁,自己又笑了。

  他想,如果能這樣一直抱著她,讓她安心地在自己懷里熟睡也是好的。

  這一場酒喝得真是長,秦武抬頭,透過窗戶判斷,如今該是黃昏了,有些西曬的余暉打進(jìn)來,照得整間屋子暖暖的。

  秦武用手擋了擋陽光,免它照到江月臉上弄醒了她,又低頭看了看懷里的江月,小家伙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睡得正香。

  秦武小心地將她公主抱起來,躡手躡腳地,生怕驚醒了她。其實他完全可以大膽一點,畢竟江月醉了酒,睡得實在太死。

  他把她抱起來,在她耳邊低語一聲:“王妃,我們回家?!?p>  秦武把江月抱上了馬車,安置好,對車夫說:

  “駕車慢著,王妃醉了酒,受不住顛?!?p>  “好嘞!”那車夫是個粗獷性子,說話嗓門大。秦武嚇得忙“噓”了一聲,“小點聲,別吵著王妃。”那車夫才懂事地放低了音量。

  這一路上,秦武就小心護(hù)著江月的頭,生怕萬一一個顛簸撞著了頭。

  “吁~殿下,到了?!蹦擒嚪?qū)W乖了,說話也是輕聲細(xì)語的,雖然這個詞實在與他的外形太不相配。

  秦武睜開了眼睛,應(yīng)了一聲“好”。到了,那么快。秦武俯下頭,在她額間輕輕種下了一個吻。

  秦武一路公主抱著江月進(jìn)了府。外院的護(hù)院、內(nèi)院的丫鬟小廝都看見了。

  “參見殿下、王妃?!币宦飞蠟蹉筱蠊虻沽艘黄?。秦武一律只回了一個“噓”。

  于是安王親抱王妃回府自然就成了安王府上的八卦主題了。

  “你看吧,殿下多寵王妃!誰說他倆不和了?”

  “就是!難得安王殿下竟如此一心一意對王妃。”

  ……

  秦武的這一舉動讓一個月來因為他每晚睡在書房而傳出來的“安王與王妃不和”的謠言不攻自破。

  “呀!殿下!郡主這是怎么了?”玉竹在內(nèi)院得了風(fēng)聲趕緊迎了上去。

  “沒事,王妃喝醉了?!鼻匚漕┝艘谎塾裰瘢苯油块g里走。

  秦武將江月溫柔地放到床上,替她解了大氅,并細(xì)心地掖好被角。玉竹在邊上看著,是想上手幫忙的,畢竟從前這些活都是她在做。但是秦武并沒有要讓她幫忙的意思,她便也作罷。

  秦武安頓好了江月,轉(zhuǎn)過身來對玉竹說:“我已經(jīng)吩咐了廚房去熬醒酒湯了,王妃醒了你記得讓她喝?!?p>  “是,殿下??ぶ髫澅瑒诘钕掠洅??!?p>  秦武眉頭一皺,有些不開心:“玉竹,你進(jìn)府多久了?”

  玉竹一愣,不明就里:“我?奴婢,奴婢是郡主的陪嫁?!?p>  “本王問你進(jìn)府多久了?”秦武重復(fù)了一遍,礙著江月在這兒,不好發(fā)作,但不怒自威。

  “殿下恕罪,玉竹進(jìn)府已有月余。”玉竹趕緊老實跪下。

  秦武在鼻腔里冷哼了一聲,笑得很輕蔑:“按說你是王妃的陪嫁,本王教訓(xùn)不上你,可是既然進(jìn)府已經(jīng)月余了,還改不了口嗎?這,是安王府,別人聽見了,會怪罪王妃不懂規(guī)矩的?!?p>  玉竹戰(zhàn)栗地俯倒在地上,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話:“殿下教訓(xùn)的是。奴婢失言了!奴婢見過安王殿下,見過安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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