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是件小事,秦勉也沒打算追究??汕匚湔f看在他的份上是什么意思?倒顯得自己氣量小了。
秦勉似笑非笑地看著秦武說:“不過是匹野性未馴的馬兒,怎也值得勞煩安王殿下?”
秦武微微笑著,往前一步走,右臂很自然地將江月?lián)踉谧约荷砗?,秦勉的臉色一下子就煞白了?p> “馬兒不馬兒的倒不打緊,只是郡主與本王本為一體。既然是郡主的馬兒驚了太子,本王自然難辭其咎?!鼻匚鋺坏那孛阏f不出話來,霎時間,空氣中火藥味濃得似乎空氣飄到地面都能擦出火星子來。
在場的,太子同安王針尖對麥芒,將軍隔岸觀火,郡主同侍衛(wèi)芒刺在背,恨不能上天入地、打道回府。
“日頭毒,咱別在外頭站在,都進(jìn)去吧!”最后是秦武鳴金收兵,給各自解了圍。
于是眾人都跟著秦武進(jìn)府去了。太子走在最前面,江月和江肅卻在最后。
江肅本想上前去找秦武,不料卻被妹妹扯住了衣角,生生拖到了隊(duì)伍最后。
江月同江肅并排走著,突然磨著牙,含糊不清地問江肅:
“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
“別跟我裝傻!馬!是不是你故意的?”江月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江肅,不容他絲毫閃躲。
江肅抖了抖扇子,展開扇面扇了扇,順勢以扇為屏,偏過頭對江月耳語:
“我不過是想給他點(diǎn)教訓(xùn)罷了!”說完自己又笑了笑。
“哥哥別多管閑事!”江月瞥了他一眼,有些生氣。
“你可別自作多情,站錯了隊(duì)!”江肅收了嬉皮笑臉的神色,突然認(rèn)真。
二人兩相別扭,原本并排走的,沒幾步就變成了一前一后。
在那客廳里,眾人一一落座,除了江月之外,都是男子。江月不免覺得有些別扭。說來倒怪,這滿座一是自己親哥哥,一是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一是未來的夫婿。這三人憑是她與誰獨(dú)處,氣氛都不會比現(xiàn)在更糟。
秦武看出了江月的扭捏,純心要將她擺到臺面上來。
秦武把玩著茶盞,故作玩笑地挑逗江月:“昨日我邀郡主過府一坐,郡主還推脫。今日卻不請自來了。我說了不是,郡主早晚是要來的?!?p> 江月叫他揭了短,暗罵秦武是個錙銖必較、睚眥必報的小人,卻不得不起了身,腆著臉,賠了笑:“今日殿下封王,如此喜事,江月自然是要來叨擾的。還請安王殿下不要嫌江月聒噪才好。”
秦武挑眉,“哪里會呢,求之不得?!?p> 江肅在一旁偷笑,覺得這兩人一來一回的,倒是脾性相投得很,有意添一把火:
“說來喜事,倒是還有一件?;噬弦讶幌轮紝⒒槠谔崆傲??!?p> 江肅先前并沒有同江月說這件事,這席間四人偏偏也只有江月一人不知。江月臉上掠過一絲驚詫,又不動聲色地看向江肅。
江肅又道:“說來也得恭喜太子殿下才是。屆時兩場婚禮一起辦,也是我衛(wèi)國許久未有的盛事了。”
“同喜?!鼻孛闫鹕韥沓C作揖,卻看不出是喜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