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秦姝看著秦勉盯著江月的背影一副看不夠的模樣,實(shí)在也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喊他回神。
“噢,姝兒?!鼻孛氵@才回轉(zhuǎn)神來。
“哥哥,你別看了,人都走了好久了?!鼻劓餍宰角孛忝媲?,截?cái)嗲孛愕哪抗?,“不過,哥哥,你打算什么時候請父皇賜婚?”
“賜婚?只怕沒那么容易?!胺讲胚€是一臉喜悅,瞬間就愁云滿面。
”怎么會呢?江月同你青梅竹馬,門當(dāng)戶對的。況且父皇母后向來喜歡江月······“秦姝沒有察覺到哥哥的臉色變化,自顧自地自說自話。
“你知道周沐嗎?”
“你說的是丞相府的周沐?難道······”秦姝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眉頭緊蹙。
秦勉不語,勉強(qiáng)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默認(rèn)。
“那你方才還對江月······你要是敢戲弄江月,別怪我,我和你翻臉!”秦姝又緊張又氣惱,想威脅秦勉又不知道拿什么作把柄好,想了半天也只能說一句“翻臉”。
“我對江月是真心的,天地可鑒。在我心中,江月是我獨(dú)一無二的太子妃?!鼻孛銦o視秦姝的威脅,背過身去,舉起右手起誓。
“那周沐呢?是父皇的意思?還是母后為你選定的太子妃?”
“都是。”秦勉無奈地閉上了眼。
“哥哥,你是太子。本來你三妻四妾倒也沒什么。想來江月也明白,你不可能只有一位夫人。但是,江月心高氣傲,只怕不會給你當(dāng)側(cè)妃?!奔热皇歉富屎湍负蟮囊馑?,那周沐的事情只怕是沒有商量的余地了。秦姝現(xiàn)下憂心的是江月能不能看得開。
“太子正妃只有一位,我承認(rèn)我方才沖動了,冒犯了。但是江月我是真的沒辦法拒絕?,F(xiàn)下······”秦勉
“我去跟江月說。她應(yīng)該能明白哥哥的。來日哥哥登基······“
“來日?只要今日太子妃是周沐,來日皇后也只能是周沐。”
“興許江月不會計(jì)較······”沒等秦姝說完,秦勉就打斷了她:”你適才才說了江月心高氣傲,況且我們自幼一起長大,她什么秉性,我還不清楚嗎?“想到這兒,秦勉苦笑了三聲。他其實(shí)比誰都希望江月能做他名正言順的太子妃。太子側(cè)妃雖然也是富貴榮華,但是始終矮人一截。江月這十幾年在宮里過得不就是這種日子嗎?他看在眼里,比誰都心疼,怎么忍心再親手推她到那樣的位置?
”那哥哥舍得放下江月嗎?“秦勉不語。作為太子,他一直告訴自己一定要以江山社稷為重??墒堑筋^來,到了父皇母后那兒,所謂江山社稷,不過是權(quán)謀機(jī)變。他知道自己不可能為了江月放棄皇位。戲文里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皇帝或許能感動戲臺下一片人,但這樣的情圣,他秦勉當(dāng)不起??墒且幻?,他又確實(shí)舍不下江月?;蛘哒f,他不認(rèn)為江月和皇位不能共存。
良久,秦勉緩緩抬起頭,嘴角游過一絲狡黠,不動聲色說:“或許,周沐,也未必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