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種大面積襲來的暗器,雄厚的內(nèi)力才是最可靠的。
燕北快速收刀,整個人騰空直上,兩道掌力朝兩邊拍出,以橫掃的方式將襲來的暗器和箭矢打落在了地面上,緊接著又運起內(nèi)功,在自己的周身形成了一道真氣防護罩,頓時將后面飛來的箭矢擋在了外面。
這波暗器的數(shù)量不算少,持續(xù)攻擊了燕北兩柱香的時間,最終才停了下來。
看著滿地堆積的箭矢,燕北停在了身后房頂上了,心中暗思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這些暗器只是雕蟲小技,小試牛刀,陳秉淵也沒有期望就這樣能殺掉自己。
想徹底地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掉陳秉淵。
只是目前來說,陳秉淵手里有冷月華,占據(jù)了一定的主動權,給他造成了一點難度。
“不必再躲,出來吧!”
話音落下沒一會兒,陳秉淵果真再次出現(xiàn)了。
一幫人齊齊從他對面的遠房外飛起,落在了他對面的房頂上。
一共九個人。
六個身著綠衣,面色紅潤男子,一名紅裙女子,她便是剛才回來向陳秉淵報信的那位,僥幸逃得一條小命。
如今六合姹女只剩下她一個了。
再后面的兩個人,除了陳秉淵,當然就是冷月華了。
“燕北?你沒事吧?”冷月華一見到燕北無事后,頓時驚喜萬分。
燕北點點頭,見她暫時平安無事,心中不由稍微松了一下。
“呵,看來你倆的關系真的不一般?!标惐鼫Y冷笑:“不過,我對這個已經(jīng)沒有興趣了?!?p> 燕北注意到此時的陳秉淵與剛才有所不同。
他手中比剛才多了一把金刀和一把銀劍。
這聽上去倒是挺別致的,裝備的也挺齊全,看來他已經(jīng)做好和燕北交手的準備了。
“姓燕的,本座也不想再和你廢話,直說吧,這女的現(xiàn)在就在老夫手里,你要是有本事就帶走她,沒有本事那就留下自己的小命,而她也終將是本座的女人?!?p> 陳秉淵用金刀一指燕北道:“先前你憑借手中的短刀在本座頭上僥幸占的一點先機,而這次,本座有了這金刀銀劍,你休想再和之前一樣?!?p> “還說不想廢話?!毖啾崩湫Φ?“你他娘的就像個老太婆一樣磨磨唧唧,是個男人就趕緊提刀上?!?p> “你們退到一邊,本座要親自解決這小子。”
在陳秉淵的命令下,他們七人將冷月華壓到了一邊。
燕北瞥了一眼冷月華,沖她點點頭,示意她不要擔心。
這次,陳秉淵的攻擊果然比剛才凌厲得多。
二人一經(jīng)交手,燕北便感受到了壓力。
這壓力主要就來自于陳秉淵的兵器。
陳秉淵左手用刀,右手使劍,一點都不生澀,且使得相當熟練。
這一幕倒是讓燕北大吃一驚。
沒辦法,這種對兵器使用的方法他還還是第一次見。
一手用刀法,一手用劍法,已經(jīng)算得上是一心二用了。
一般人想做到這一點,很難。而能勉強做到的,又無法像他這般熟練。
刀法快而不亂,劍法精而不老。甚至他還能將劍法和刀法顛倒過來使用。
也就是:用金刀主劍法,銀劍主刀法。
燕北對他的這種怪招完全無法適應,只能勉強做到防守,想主動出擊卻遲遲找不到一點破綻。
他知道,但凡是招式,破綻肯定是有的,只是要看自己能不能發(fā)現(xiàn),而發(fā)現(xiàn)了,能不能抓住并利用好,又是一個大問題。
而且,他的武器是短刀,對上陳秉淵的長刀長劍,同樣也處于劣勢上。
“你這招式倒是怪異。”燕北一邊忙著和他拆招,一邊說道:“江湖中很少見到?!?p> “哼,家傳絕學,你一個山野村夫又怎會見過?!标惐鼫Y不屑道:“本座早就說過,不要以為自己功力短時間大漲,修為提升,就能是本座的對手。這里是辛夷谷,是本座的地盤,在這里,有的是辦法解決你?!?p> “我不信你會沒有破綻?!毖啾卑l(fā)狠道。
“呵,即便是有,你也找不到?!?p> 面對這種怪異的招式,其實,長劍才是破解它的主要兵器。
這一點,燕北是知道的。
刀法更多講究的是勢大、力沉、快速、殺傷,在技巧上就無法和劍法相比。
劍法顯得要更為靈巧精妙些,用來破解這種很復雜的招式,更適合。
只是,目前他并沒有學過劍法,也不太會用劍。
“別費心思了,你今天沒有機會的,這個女人你也不可能帶走?!标惐鼫Y得意道。
燕北繼續(xù)揮刀抵擋著他的攻擊,沒有因為他的這些話而感到氣餒。
在一旁看著他倆交手的冷月華,此刻,她內(nèi)心再次緊張到了極點。
她看得出燕北現(xiàn)在正處于下風,一直被陳秉淵壓制著,而且看樣子要不了多久,燕北就會落敗。
她也很渴望自己能和燕北一起逃離出去,而如果這個愿望不能實現(xiàn),那么退而求次,只要燕北能安全離開,也是可以的。
燕北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也已經(jīng)盡力了,即便她是百里宗之主,名義上是燕北的上司,燕北救她也算是一種責任和義務,但她一點都不想燕北因為她而最終埋葬于此。
“不要管我了,你趕緊走吧!”冷月華朝他大喊道:“憑你的武功,離開這里是沒有問題的?!?p> 她知道,燕北的輕功非常高超,而且修為也很高。
燕北聞言,眼中頓時一涼,似是受到了提醒,想到了什么。
“拋棄同伴獨自逃離可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作為?!标惐鼫Y一聽,當即說道。
他也知道燕北如果真心想逃,他確實攔不住,兩人交手,他現(xiàn)在確實可以壓著燕北。
但功力相同的兩個人,拼起內(nèi)力修為來,就很難分出勝負。
“放心,我不是你?!毖啾焙叩?“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只身逃跑。”
“那就好,本座就欣賞你這樣的人,有氣魄?!标惐鼫Y厚著臉皮說到。
其實他欣不欣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為了穩(wěn)住燕北,讓他再停留一會兒,好讓他有機會將之除去。